這次去海底的一共十人,辰時在上官府側門會合。
沈瑤提前了一刻鐘到,這時候側門加上沈瑤一共七個人,還差三個人。沒多久,上官云上官芙一起來了,身后還跟著黃永德,三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
黃永德心儀上官云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至于上官芙是怎么插了一腳進去,沒什么人在這時候關心,看過就算了。
“既然人齊了,那就走吧?!?p> 郭釗明顯是領頭的——綜合修為和智商來看,這話由他來說倒也合適。
十人施展疾行術去往琉璃島北面,考慮到上官家三個筑基初期的修為,其他人統(tǒng)一放慢了速度。
烏翎則是跟在沈瑤身邊撲棱著翅膀飛著。
到北面的海上有一段距離,十個人不可能一句話都不說就這么過去。
上官芙逐漸靠近沈瑤:
“沈師姐這套法衣真是好看?!?p> 這話聽起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沈瑤側頭看過去:上官芙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粉紅色的衣衫。不巧的是,沈瑤今日也是粉紅色衣裳,是成玉真君準備的靈衣,叫什么紅粉夏裳,聽起來很挫,不止衣裳,頭上的簪子名字也是很挫,叫紅粉荷花簪,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套的,簪子是成玨真君送的。
雖然名字聽起來確實不怎么樣,但是這靈衣和靈器是相當好看的。
靈衣是廣袖束腰,淺朱色,很輕,有木槿花的同色暗紋。
紅粉荷花簪是淡粉色上品靈玉所制,玉質(zhì)通透明亮,荷花是花苞形狀。
沈瑤平日用發(fā)帶束發(fā)較多,也很少穿粉紅色。
上官芙平日里穿素色較多,也是少穿粉紅色。本是想著好生捯飭一番,把自己最好看的法衣法器拿出來了,結果撞衫了。
上官芙的法衣法器和沈瑤的這身確實相像,差不多是沈瑤的低配版。
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顯然,尷尬的是上官芙,不是沈瑤。
沈瑤看看上官芙,再看看自己,然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這是靈衣,當然好看?!?p> 上官芙一哽,有些羞惱,在聽到上官云的笑聲后更是惱羞成怒,卻還是忍住了,繼續(xù)同沈瑤說話:
“芙兒記得沈師姐在拍賣會上拍得了一件靈衣。真是羨慕沈師姐呢,有兩套靈衣?!?p> 沈瑤毫不猶豫地又扎了一刀:
“不是兩套。”
根據(jù)目前來看,沈瑤的靈衣不少于兩套,不是兩套,那就是不止。
上官芙的笑臉有了龜裂的跡象,偏這時候上官云接著補刀:
“姐姐這套法衣妹妹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姐姐什么時候買的上品法衣?”
什么時候買的上品法衣——而不是什么時候買的這套上品法衣,這說明上官芙此前都沒有上品法衣。
其實有不少筑基都沒有上品法衣,沒什么奇怪的,但是這里十個人,除了上官芙都不止一套上品法衣,就是在上官芙這個修為的時候也不止。
這就顯得上官芙很是磕磣了。
但是也不奇怪,上官家家主生而不養(yǎng),每個人都是只有份例,上官芙也是,在宗門,天賦能力不突出,還是固定的份例,加起來也沒多少,再加上上官芙向來自視甚高又好面子,花費靈石從不節(jié)制,也沒有途徑有靈石入賬,很多時候都是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如此下來,等到上官芙想要購置上品法衣的時候,靈石不夠不說,還有外債。
這套上品法衣和上品法器其實都是沈素素給上官芙買的,沈素素之前在云華宗看過沈瑤的這身裝扮,這舉動顯然是故意為之。
上官芙顯然想明白了這點,臉色是愈發(fā)不好看了,也沒再說什么。她算是明白了,不管自己說什么,最后都會自取其辱。
這邊三位女子爭執(zhí)的時候,另一邊男子在談天說地,完全沒有插手女子間口角的意思。
尋著地圖到了海面上后,眾人先后下了水,包括烏翎。
這片海域比沈瑤之前去的那處深太多,許久才勉強看到海底。
海底沒有游魚海藻,打眼望過去,是一座空城。
正式落到海底后,每個人都往不同的方向搜尋,看看能不能運氣好找到什么。
近看,這里還有沉船,好幾艘,不過應該和原來的城市不是一個時期的,可能是遇到了風暴或者其他,全都翻了船。
長期被海水浸泡的船板早已腐爛,掀開來,是被泡得看不出原樣的衣裳,衣裳下面,是白骨。
走進船艙,里面什么都沒有,也對,不費什么勁就能進的地方,有什么東西應該是早就被先來的人拿走了。
沈瑤還是把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只能說,實在是被掃蕩的太干凈了,啥都沒有,以前來過這里的人恐怕就差把這艘船給帶回去了。
沈瑤走到城墻外,由于所處位置沒有城門,只好翻墻進了城。
城內(nèi)的一切保存的倒是都很完好,只是偌大一座城,空蕩蕩的,實在教人不適。
沈瑤現(xiàn)在在的地方看上去是一個商業(yè)街,兩邊的門都開著,一眼看過去也是什么都沒有,不過沈瑤還是挨個翻找。
令人失望的是,沈瑤就差沒把屋子拆了,依然什么都沒找到,無奈,開始往地下找,有地板的掀地板,沒地板的挖地刨土。
不知道刨了多久,烏翎過來跟沈瑤一起刨土。
這時候沈瑤依舊是什么都沒找到,令人欣慰的是,烏翎好像也是一無所獲。
沈瑤又一次轉移陣地后,繼續(xù)刨土,結果,一鋤頭下去,發(fā)出了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響。沈瑤一看,鋤頭變形了,立馬放下鋤頭,開始小心地刨周圍的土,烏翎也聞聲過來幫忙。
一人一獸最后刨出來一個疑似地下室門一樣的東西,不過門好像不是很容易打開——被旁邊的槐樹樹根纏住了。
槐樹容易招鬼,著實不吉利,而且看這前面的門店,很像是做死人生意的,后院還養(yǎng)槐樹,也不嫌瘆得慌。
沈瑤左看右看,覺得把樹根從鐵門上解開再把門打開太麻煩,遂選擇一步到位,直接破門。

蕭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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