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豪華別墅,自帶莊園。
此刻。
在豪華莊園的中間。
擺著一個長方形木桌子。
木桌子周圍一圈坐著幾個人,似乎在爭吵著什么,然后便是漫長的寂靜,氣氛很是不妙。
為首的,是一個胡須發(fā)白,面容蒼老的老者,此刻老者的表情并不好,反而陰沉到了極致。
在他身邊,便是剛才和江北有過談話的秦勝。
而秦成,則是坐在秦勝的旁邊。
此刻的秦成,已經(jīng)不是剛才被扒光衣服的狀態(tài)了。
臉上裹著繃帶,手上也打上了石膏,一臉病懨懨的模樣。
在秦成身邊,還有一個身型肥胖,臃腫的身材還穿了一個緊身連衣裙,看起來很是滑稽。
詭異的尷尬氣氛持續(xù)了一陣子,為首的老者用手用力的拍打了木桌,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秦勝,到底是哪個狗日的把秦成打成這個樣子,再說我只是讓你去救他,并把綁架秦成的人給殺了,你怎么能給他錢呢?!你……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那老爺子正是秦家的當(dāng)代家主——秦乘風(fēng)!
“你就算看不中秦成,也不用這么做吧?那個綁架他的人就該死,不管怎么樣,不管什么身份,殺了就是了,為什么還要舔著臉跟人家說話,你當(dāng)奴才當(dāng)錯地方了吧?!”
“我……”
秦乘風(fēng)說話難聽至極,可秦勝畢竟只是秦家的一個下屬。
只見他滿臉苦澀道:“那個人是一個高人,實力太過強大了,我……”
秦勝還沒有說完話,秦成就給打斷了,只聽秦成不爽的道:“什么高人,就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不僅不幫我,還替外人打我!并且一口一個廢物的!”
那個肥胖的婦人一聽,頓時開始撒潑了,臉上的橫肉一哆嗦。
“好你個秦勝,你一個看門狗竟然還敢綁著外人打我家兒子!還有,什么臭屁高人?我家兒子是這世界上的寶貝,誰都不能惹,誰要是敢惹,我就抽了他的皮!”
肥胖婦人接著說道:“我不管是誰打的我家兒子,反正我兒子現(xiàn)在受了這么重的傷,老娘我一定得給我兒子報仇!”
秦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道:“你說我看門狗,我無所謂,且說你兒子那德行,到處惹是生非,我今天要是不幫著他,他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p> “放屁,那個殺千刀的傻叉能有多么厲害!我看你就是不想幫!”
肥胖的女人不屑道:“我知道你羨慕我家兒子是家族繼承人,你肯定是心有怨恨,心中不爽,才借此機會打他,還美其名曰幫我兒子,吹你媽牛逼吧!”
秦勝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盯著肥胖的女人冷冷的道:“我告訴你,你兒子惹了不該惹的人!話已送到,既然不信,那么你兒子出了事,莫要怪我?!?p> “不怪你怪誰?都是故意放水,便宜了那個狗日的王八蛋!”
肥胖女人毫不客氣的諷刺的說道,她還想爭執(zhí)什么的時候。
為首的秦乘風(fēng)怒拍桌子,怒道:“都給我住口!”
這話一出。
他們就沒有在說話的了。
秦乘風(fēng)仔細的看著秦勝,眉頭皺的極深。
“那狗日的到底是誰?”
秦勝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人的實力,恐怕已經(jīng)達到了極其恐怖的層次,起碼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探究的層次。我今兒用兩千萬擺平,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運了?!?p> 秦乘風(fēng)搖頭道:“這不是你打秦成的理由,也不是你被訛了兩千萬的理由?!?p> 秦勝一愣,道:“為何這么說?!?p> 秦乘風(fēng)沒有回答他的話,語氣有些冷:“秦成被打成這樣,我秦家的臉面何處放?這丟的是我秦家的人,所以這個仇,我們必須的報?!?p> 肥胖的女人道:“還是老爺子明事理,秦勝就是秦家的白眼狼,可能和那個傻逼一伙的!”
“你住口!”秦勝壓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怒聲道。
他為秦家赴湯蹈火這么多年,竟然只有這么一個評論,他怎么能把不生氣?
肥胖的女人也沒有落下威風(fēng),搖擺著自己肥胖的身軀,不屑道:“他們怕你,老娘我可不怕你,咋著,想憑著你那武力,打我們秦家人?”
“你!”秦勝啞口無言。
“陳萍,你別先說話!”秦乘風(fēng)皺著眉頭道。
他的確是一家之主,說話很有分量,撒潑的陳萍果然住口了。
秦乘風(fēng)敲了敲桌子,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秦勝,我們無法忍受這種報復(fù),這事兒是因為你而起,就需要你來解決。兩千萬,你得要回來,面子,也得你找回來?!?p> 秦勝如遭雷擊。
秦家老爺子,已經(jīng)完全不信任他了。他說的任何話,秦乘風(fēng)一句話沒有聽進去。
最終還是要讓他報復(fù)江北。
但是他不是江北的對手,整個秦家,也不是??!
“我不是他的對手?!鼻貏傩闹屑词钩錆M了無奈,但是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辯。
有秦成母子二人,他,只是局外人。
“但是根據(jù)你所言,你根本從未動過手。”秦乘風(fēng)語氣中有些冷淡。
“我不想出手。”秦勝道:“我只要出手,必死。”
“你那你忘了當(dāng)初的誓言了么?”秦乘風(fēng)瞇了瞇,語氣中有著一種肅穆感,絲毫沒有考慮秦勝所說的話。
由此可見。
秦乘風(fēng)對于秦勝的死活并不關(guān)心。
“誓死捍衛(wèi)秦家尊嚴!”秦勝念了出來。
“所以你應(yīng)該知道你該怎么辦了?!鼻爻孙L(fēng)站起身來,拄著棍子就要走。
“……”
“好?!?p> 秦勝沉默了,過了幾分鐘,他默默的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秦乘風(fēng),一字一句道。
“但是,此刻我去,不論死活,秦家我便不會再來了。十年之約,到此結(jié)束!”
“結(jié)束便結(jié)束!”
秦乘風(fēng)冷冷的道:“我秦家,從不缺你這號人物。你除了會打壞樹木家具,還會什么?”
“……”
聽見秦乘風(fēng)如此不盡人意的話語,秦勝默然了,心中的希望突然被什么澆滅了一般。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什么東西給壓住了一樣,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最后卻只說了四個字。
“我去找他?!?p> 然而,就在秦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個朗朗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里。”
這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那邊看去。
只見一個年輕人慵懶的靠在莊園的鐵門旁邊,一臉懶散的說道。
“你們吵完了么?既然吵完了,就該輪到我說兩句了吧?”
秦勝目瞪口呆的看著江北,瞪大了眼睛。
“江……江先生?您……您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