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fēng)洗塵
宴席上,一片歡歌笑語,百官們喝得不亦樂乎。葉逐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心事重重的樣子。
“葉將軍,都說弩國人野蠻粗魯,茹毛飲血,沒有規(guī)矩可言。甚至還生吃活人。將軍看來這是否屬實?”劉大人好奇的問道。
“弩國人行為不受約束是真,若還能如猛獸般吃人那我葉逐不早就成為他們的盤中餐了!如何能和各位飲酒闊談呢?”葉逐幽默的解釋道。
“哈哈哈哈……”殿內(nèi)傳來陣陣笑聲。
“葉愛卿,來,寡人與你喝一杯?!蔽魍跖e起酒杯,盛情邀約。
“司馬尚書,今日怎如此寡言?”西王舉著酒杯看到司馬尚書正襟危坐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葉逐一臉壞笑:“司馬尚書怕不是在擔(dān)心什么?”
西王聽到葉逐的話,更疑惑了:“尚書大人,你有何擔(dān)憂?不妨說說?”
司馬尚書露出他標志性的微笑,站起身來,先向西王行了一個禮,然后不慌不忙的再向葉逐行了一個禮。
“臣內(nèi)心無憂,如今天下局勢大好。臣是為葉將軍凱旋而歸而喜。為西國長治久安而喜?!?p> “說的好,司馬尚書,我們一起與葉將軍共飲一杯?!蔽魍跽f道。
“諾?!彼抉R尚書剛拿起酒杯。葉逐就說話了,“當(dāng)日出征,陛下曾允諾末將一件事,陛下可還記得?”
聽到這里,司馬尚書整個人都僵住了,拿著酒杯的手捏得更緊了,力氣大到快捏碎手中的杯子。
“記得,記得,寡人親口答應(yīng)的,怎會忘記。葉將軍,你盡管直說。只要是寡人做得到的,一定給你辦到?!?p> “黎國師到……”佘公公稟報道。
黎忠山走進了大殿,殿內(nèi)美酒佳肴,座無虛席。黎忠山看了看司馬尚書,又看了看葉逐。
“叩見陛下……”
“國師,國師你回來了!”西王面露喜色。
“快請坐,今日大殿為葉將軍設(shè)宴接風(fēng),慶祝葉將軍凱旋歸來。”西王說道。
“恭喜葉將軍!”黎忠山對葉逐作揖。
葉逐對著黎忠山笑得很燦爛。黎忠山一臉茫然,不知他笑為何意?
“葉將軍,你說吧?要寡人為你做什么?”西王問道。
“末將就一事要請陛下重新徹查,當(dāng)時李世榮究竟是何人指使挪用物質(zhì),又為何會突然暴斃在獄中?揪出這件事總總的背后指使之人?!比~逐的每字每句都如針扎一般刺進司馬尚書的心臟。
“是這件事!”西王點了點頭。
蓮貴妃和司馬尚書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件事既然葉愛卿有疑慮,那就重新徹查。刑部!”西王叫到。
“陛下。”刑部劉大人跪下聽指。
“重新徹查李世榮一案,葉將軍大義凜然,寡人眼里也容不得沙子?!?p> 葉逐聽了得意的看了司馬尚書一眼,黎忠山則一臉嚴肅看著葉逐。
夜幕降臨,大殿里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官員們都醉醺醺的離開了。
“國師,請留步!”西王叫住了黎忠山。
“陛下?”
“國師,此次北上,可有收獲?”西王一臉期待的表情。
“陛下,并未尋得能使人長生不老的巫術(shù)?!崩柚疑街毖圆恢M。
“國師可是有用心去尋?這長生不老之術(shù)斷不可能就擺在哪戶尋常人家家里頭?!鄙徺F妃尖酸刻薄的說道。
“愛妃!”西王生氣的呵斥了蓮貴妃。
“哼?!鄙徺F妃氣呼呼的走開了。
“國師,莫要見怪。蓮貴妃也是心直口快,并沒有惡意?!蔽魍踅忉尩馈?p> “恕我直言,陛下。所謂長生不老之術(shù)并不是什么名門正道,即便能有延長壽命之效,必定要承受難以想象的反噬。陛下又何必追求這種傷己的巫術(shù)?!?p> “好了,國師。寡人已知曉,還請國師繼續(xù)尋找此術(shù)?!蔽魍醺揪吐牪贿M黎忠山說的話,
“陛下……”
“國師不必多言,請吧!”西王直接下了逐客令。
“諾?!崩柚疑铰叱隽舜蟮睿_步沉重。
“黎兄,黎兄……”葉逐在一旁等待黎忠山出來。
“黎兄,陛下找你商議何事呀?神神秘秘,讓人好生好奇呀?”葉逐一上來就問道。
黎忠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葉逐,你想司馬尚書如何?”
“死?!比~逐表情嚴肅。
“亂臣賊子,居心叵測,人人得而誅之。留在朝廷之上,只會禍國殃民,要他何用。蓮貴妃慫恿陛下尋找長生不老之術(shù),想必也是他的主張。在他們認為,這世上能找到此術(shù)之人就只有你了。”葉逐繼續(xù)說道。
這次黎忠山也贊同他的想法。
尚書府內(nèi),司馬尚書在廳堂中來回踱步,心事重重的樣子。
“尚書大人,宴席可是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如此焦慮不安?”阿才問道。
“今日本是我為葉逐設(shè)的慶功宴,卻讓葉逐擺了我一道,倒請了一頓鴻門宴,哼……”司馬強尚書說著心里冒著氣。
“那陛下還許了他,重新徹查李世榮獄中暴斃的事。這一查不就什么都掀出來了?!?p> “尚書大人放心,當(dāng)時與此事有關(guān)的所有人都……”阿才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自己的喉嚨處擺了一下,表情邪惡而猙獰。
“做得好!”尚書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數(shù)月后尚書府
“扣……扣……”仆人在門外敲門。
“尚書大人,外面有一人尋你?”
“何人?”阿才問道。
“那人并沒有報名號,我也……”
“廢物,尚書大人是何人相見就能見的?”阿才生氣的說道。
“等等……”司馬尚書阻止了阿才,問道:
“那人可是說了什么?”
“他說是來跟尚書大人做買賣的而且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逼腿死^續(xù)說道。
“哦~做買賣?請他進來?!?p>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體格健壯,寬大的黑色斗篷將他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大大的帽檐搭拉在他眼睛前面,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嘴巴。
“見過司馬尚書?!蹦腥溯p輕抬起頭,嘴上掛著自信滿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