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不再說話,玄昊對旁邊的小和尚說道:
“空心菜,剛才質(zhì)疑老衲的人都記下來了嗎?”
空心倒也沒在意多出了的菜字,老實回答道:
“記好了方丈。”
玄昊根本沒看記有名字的小本本,而是直接將其遞給了慧覺。
“上面記著的人,去后山面壁思過一百年,此事交給你辦?!?p> 什么?
一百年?
那這些人不是要老死在思過崖?
其中一名老僧想確認(rèn)一下,于是問道:
“方丈,你讓我們面壁一百年?”
玄昊面色平靜的回道:“你聽錯了?!?p> 老僧松了一口氣,對其他人說道:“我就說嘛,法不責(zé)眾,一百年太久了些,方丈肯定是說錯了。”
緊接著玄昊的話,讓他們的心沉到底了。
“是二百年?!?p> 隨著玄昊的一道道命令,般若寺的高層幾乎大換血。
之前的那些老人,思過的思過,面壁的面壁。
各堂首座都換成了年輕僧人,雖然實力強(qiáng)弱不一,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對玄昊有著近乎狂熱的崇拜。
玄昊將慧覺喚到身前。
“我離開后,你要記得這幾件事?!?p> “是?!?p> “第一,我離開后封鎖山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第二,所有弟子安心修煉功法,暫時放棄鉆研佛法。
第三,將歷代積累下來的舍利子都取出來,隨時備用。”
慧覺悉數(shù)應(yīng)允。
“您老人家要離開般若寺?”
“嗯,有件很重要的事去辦一下,般若寺就交到你手中了。”
玄昊之前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給他肅清了障礙。
玄昊走后,他才是般若寺的管事人,這些事情,他看的很明白。
玄昊一拍腦門,又想起一件事情。
“對了,鎮(zhèn)魔塔我就拆了,以后管好自家的事情,就不要參與江湖上的紛爭了?!?p> 一刻鐘后。
鎮(zhèn)魔塔被玄昊轟塌了。
其中關(guān)押之人,無一幸免。
玄昊拍了拍手:“這回差不多了,可以出發(fā)了?!?p> 般若寺的僧人們帶著滿臉的崇拜和懵逼,恭送玄昊下山了。
任步懷跟熱情的僧人們,揮手告別。
“別送了,回去吧,山口風(fēng)大。”
玄昊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這股不要臉的勁兒,有你師父的風(fēng)采?!?p> “多謝大師夸獎?!?p> 此番玄昊急急忙忙的下山,就是要將冊子中所記載的事情重新查證一番。
此事關(guān)系到整個滄瀾大陸的命運。
之所以帶上任步懷,是因為當(dāng)年將魔道屠戮一空后,那些宗門都搬了家。
沒人帶路不好找,玄昊不想浪費時間。
兩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山林之中。
玄昊運起龍象般若功,頭頂金光閃耀,健步如飛,每一步踩下去都是大地震動。
任步懷腳下升起黑煙,緊隨其后。
雖然他也有真遠(yuǎn)后期的力量,鬼王迷蹤步也是很玄妙的身法,但就是追不上。
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任步懷跟的很辛苦。
其實他不知道,玄昊只是在熟悉大圓滿后的龍象般若功,還沒有用般若寺的獨門身法一葦渡江呢。
玄昊不時的的催促:“快點,跟上,小小年紀(jì)走個路怎么這么慢?!?p> 若是別人跟任步懷這么說,他鬼王宗宗主早就一爪子掏死對方了。
可面對玄昊,他只能往嘴里塞了枚回復(fù)真元的丹藥,咬緊牙關(guān)拼命跟上。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任步懷終于堅持不住了。
彎著腰,氣喘吁吁說道:“大……大師,實在不行了,再跑我就要……”
他想說要吐了。
好在敏感的神經(jīng)提醒了他。
“……就要……嘔了?!?p> 玄昊停下腳步,示意原地休息一下。
大圓滿的龍象般若功果然不同凡響。
此時的玄昊渾身輕松,沒有一絲的疲憊。
“您老人家這超凡境的實力,已經(jīng)舉世無雙了,您正當(dāng)壯年,還有大把的歲月可以用來修煉,將來怕不是要成為神仙一樣的存在。”
“會說你就多說點,老衲愛聽?!?p> 聽著任步懷拍的馬屁,玄昊頗為受用。
其實在二百多年前,他便進(jìn)入了超凡境。
滄瀾大陸傳言,超凡境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強(qiáng)的存在。
其實不然。
玄昊天賦凜然,經(jīng)過多年的修煉,他已經(jīng)到達(dá)了超凡境的巔峰。
他能感受到,在超凡境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而想要突破,世間所存的功法已經(jīng)做不到了,唯一的契機(jī),便是冊子中所記載的那些怪事。
任步懷還在不知疲倦的拍著馬屁,滔滔不絕,說的話竟然不重樣。
嗯,也算個人才!
玄昊心中默默贊許。
“去,弄點吃的來,老衲餓了?!?p> 任步懷抹了把嘴角的唾沫星子,起身正要離開。
“誰在那鬼鬼祟祟的偷窺老衲?”
在玄昊的注視下,孟仲良從一塊巨石后面面臉堆笑的鉆了出來,手中還拎著一只肥碩的野兔。
“大師,別動手,是我,是我呀?!?p> 玄昊收了投標(biāo)槍的姿勢,放下禪杖。
“你在這里做什么?”
孟仲良小跑著過來,舉起手中的野兔,諂媚道:“玄昊大師,弟子獵了只野t……味,這就烤給您老人家吃?!?p> 孟仲良手腳頗為麻利,一會就處理好了野兔,將火生了起來。
任步懷手中拿著野果,面色有些不好看:“玄昊大師是出家人,你竟敢拿葷食,如此冒犯大師,其罪當(dāng)誅!”
玄昊盯著火上的野兔目不轉(zhuǎn)睛。
“罷了,這也是他的一份心意,葷素搭配才有利于養(yǎng)生,況且酒肉穿腸過……對了,你們有酒嗎?”
任步懷恍然大悟!
玄昊大師怎能以尋常眼光來看,險些就犯了大錯。
片刻后,便扛著一頭野豬回來。
三人推杯換盞,吃的滿嘴流油。
撒尿的時候,孟仲良對任步懷說道:“沒想到大師他如此平易近人,剛才還喊我小孟子呢,賊親切?!?p> “跟你有個屁的關(guān)系,他老人家如此和藹可親是因為我!”任步懷話鋒一轉(zhuǎn),“你不是已經(jīng)滾蛋了嗎,怎么又回來?不怕大師超度了你?”
“從般若寺出來后,孟某越想越不對勁,平日里你貪生怕死膽小如鼠,今日卻有機(jī)會不走,反而死皮賴臉的留在般若寺,如今又見你們同行,仔細(xì)一想,你和玄昊大師之間關(guān)系如此密切,其中必有隱情?!?p> 任步懷心中一凜,這傻缺什么時候如此聰明了?
“你知道了什么?”
孟仲良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一切。
“玄昊大師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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