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阿柒”。
“你終于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王一一,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你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從來不找我,也從沒聯系過我,嗚嗚...王一一,你太壞了”。
“阿柒,別哭,你知道的,我不舍得讓你在我面前流淚”。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我好想你,王一一”。
“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想來見你,可是...”
“可是什么,你說啊,說了我就原諒你了”。
“好好,阿柒,我告訴你,全部告訴你。
那晚我和你告別后,第二天一早就去辦了退學手續(xù),之后就和楚筱玉一起乘坐飛機去了新加坡。
你知道嗎,阿柒,我好想和你當面告別,可是我做不到。
我即將去流浪了,我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所以我不敢親自告別,我只好編輯了一條定時短信,它會在我離開之后,主動發(fā)送給你。”
“下了飛機后,我就跟楚筱玉說我要去衛(wèi)生間。
之后就一直躲在衛(wèi)生間里,重新換了一件衣服后悄悄出來,我出了機場后,搭了一輛私家車到處轉。
我不停地換車,我要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在新加坡流浪半個月之后,我就乘坐流浪時認識的朋友的私人飛機到了韓國。
之后我又開始流浪了,我沒有了錢,而且我還不會韓語。
慶幸,我英語學得不錯,我開始到處去打工,服務員、送外賣、洗碗我什么都做,只要有口吃的,只要有錢掙。
后來,通過不停地做兼職認識了一些樂隊朋友,你也知道的吧,我專業(yè)能力挺不錯的。
就和他們一起在廣場、地下商場等地賣唱。
然后某天遇到了星探,她覺得我的音色、外形條件等不錯,就讓我去上梅娛樂公司做了練習生,打算和另外三個練習生組隊出道”。
“那段練習時光是最難熬、最辛苦的一段日子。
比起不停流浪,我覺得那個更加難以承受。
阿柒,謝謝你,拖你的福我堅持下來了,盡管一天只吃一頓飯還不能吃肉;
盡管每天要練習舞蹈、唱歌、樂器、健身等十幾個小時,直到汗水流盡;
盡管身體累得痛到麻木我也堅持下來了,阿柒,是你給了我力量和勇氣,我才度過來的。
也許是比較勤奮和有天賦吧,其他練習生都練習了3年以上才得以出道,而我只練習了將近一年,就已經達到出道水平了。
還有,阿柒,我韓語也學習得很棒,和專業(yè)的翻譯員如出一轍,你懂的,我一向很優(yōu)秀,不然怎么能做你林柒柒的男朋友呢?對吧”。
“我和公司簽了五年合同,本來一般是要簽7年以上的,可是我不愿意。
也許是我太優(yōu)秀,也許是公司本身不注重這個組合,公司同意了,我簽下了五年的賣身契。
第二年出道了,可是出道失敗,因為我們四個合作得太不愉快,業(yè)務能力也參差不齊,推出的出道作品沒人買單。
最后公司又進行重新包裝,這才不溫不火的出道了。
阿柒,那時我暗暗下決心,只要出名了我就來找你,上天聽到我的心聲了,這不,《LOVE 》這張專輯剛推出市場就獲得巨大成功。
W.H.O 組合火了,我也火了,我打算來找你,我票都開始訂了。
可是被我最討厭的隊友全智赫知道了,他去告狀了,經紀人知道后對我狠狠地教訓了一番。
她說愛豆不能喜歡其他女孩兒,更不能談戀愛,合同有規(guī)定。
我被打敗了,阿柒,我沒有錢,我承受不了違約賠償,我不能被雪藏,我妥協了。
我放棄來找你,甚至是聯系你。
之后是無盡的工作,工作,一天24小時都在連著轉的工作,這行太累了阿柒。
可是想起你,我又覺得好過一點。
我希望你能原諒我,那天你在演唱會上告訴我你是林柒柒,我當然知道你是我最愛的阿柒啊。
可是我卻只能沉默,沉默,那分鐘我想掐死自己。
那晚你被全網暴力,我抑制不住沖動想要為你站出來。
可是如果我那樣做,我就前功盡棄了,我離你會越來越遠的。
所以,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請你不要怪我,也希望你原諒我,原諒我的懦弱,原諒我想走向你的艱辛”。
“你肯定會怪我為什么讓老秦告訴你我有了新生活,讓你別再打擾。
因為那時我有些絕望了,我的工作一眼望不到盡頭,前途渺茫。
我怎么能讓如此多嬌美麗的你等我七年呢?
我離開時你已大三,算算時間,那時候距離我離開已經4年多了。
阿柒,我不能如此自私殘忍地拖著你,讓你跟著我看不到未來。
你那么優(yōu)秀啊,像鉆石一樣耀眼,所以我希望你好,我希望你像我說的一樣找一個愛你的人好好在一起,好好生活。
秦升告訴我,你和一個叫梁景然的男生在一起了,我看到那家伙了,品格好,人也優(yōu)秀,家世背景不錯。
你們兩家又是世交,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衷心地祝福你們,阿柒,用我生命的十二之十二祝你幸?!?。
“我只要有一點空閑時間就會看你的節(jié)目,我的阿柒真優(yōu)秀啊。
落落大方,有條不紊,談吐優(yōu)雅,我一遍遍看你視頻,甚至覺得坐在那里和你聊天的就是我,阿柒,我多想你啊……”
王亦一對著林柒柒不停地在講述著他的經歷,可是他看不到林柒柒的表情。
他看不到她是哭是笑,是高興還是激動,他只好伸手去觸摸她。
只是好像坐在自己面前的林柒柒忽然間不存在了,他再伸出手時,確實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連個輪廓也沒有。
轉而變成了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他到處走著,不停地喊道:“阿柒,你去哪兒了?阿柒…”
盡管他聲音已經喊到沙啞,也沒有任何答復。
黑暗中只有他的回音,他絕望地跪在地上,他的阿柒不見了。
他還是喊著,哪怕是嗓子喊得吐出濃濃的鮮血,他也沒有停止呼喊...“阿柒,阿柒……”
“LQ ,我是東賢啊,LQ ,快醒醒,準備出發(fā)了……”
王亦一帶著淚痕醒來,睜開眼是隊友東賢的臉。
他環(huán)視了周圍,還是在奢姿國際酒店,外面天有些蒙蒙亮了,原來是夢啊,原來是噩夢啊。
“LQ ,你是做噩夢了吧?聽著你一直用中文叫一個人的名字”。
“哦,是嗎?不會吧”,他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他也只能假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