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炎披星趕月,一路之上除了恢復(fù)法力,一直都踩著飛劍向西方大陸趕去。這一路因為在空中飛行,所以一路較為順暢,除了幾只不長眼睛的飛鳥襲擊了劉炎幾次,總體來說還算平安。
飛行了七天,劉炎看著腳下的西方大陸,不由得感慨萬千,來的時候走了半年多的路程,殺了那么多異族盜匪,走的那么艱辛的路程,想不到在筑基之后,竟然區(qū)區(qū)不到七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走完,難怪世人皆想做神仙。
“踏出這一步,我就算返回西方大陸了??墒窃趺凑业叫熃隳?。”劉炎站立當(dāng)場,不由得苦惱起來。自己雖說自小就在西方大陸討生活,但是畢竟是奴隸之身。從小見識如同井底之蛙,改變命運也是在兩年之前,想到此處,劉炎不由得想起了跟陳白露的三年之約。
當(dāng)年陳白露怨恨盧德思家族教父斷他仙途,臨死之前收了劉炎這么個徒弟,讓他發(fā)下心魔大誓,三年之內(nèi)殺不掉教父,他必定心魔纏身,走火入魔而死。
“不如先回盧德思家族,我是以家族身份去的東方大陸,回去之后使用雷霆手段,干掉教父,收攏盧德思家族勢力,之后再通過盧德思家族的勢力探查小師姐的消息,這樣一定比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好?!?p> “不過行動必須要快,否則拖個一年半載,在想找到小師姐,那就真是大海撈針了!”
劉炎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覺得這個主意絕對沒問題。那么現(xiàn)在就回盧德思家族,以我筑基期的實力,干死教父絕對沒問題。自己從整東西方大陸,制訂仙法,就從這里開始。
想到此處,劉炎祭出飛劍,身上白衣飄飄,猶如仙人一般一飛沖天,奔著盧德思家族駐地飛去。此時他筑基已成,記憶非凡,所有路線猶如刀刻一般印在他腦海之中。再次飛行兩天之后,終于到了盧德思家族的總部駐地。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遠(yuǎn)遠(yuǎn)望去,家族總部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用黑色巨石鑄就的城堡,猶如一只黑色巨獸,依舊那么的宏偉壯觀,廣場之上,幾百家族氣勢正在進行常規(guī)訓(xùn)練,旁邊的草地上,家族女仆澆著花,奴隸們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依舊在辛苦的勞作。
看到此處,雖然只是離開兩年,但是竟然讓劉炎產(chǎn)生恍如隔世的感覺,離開此處的時候,他還是盧德思家族的一名剛剛提升為護衛(wèi)隊敢死營一員的奴隸,前途未卜,生死未知。
區(qū)區(qū)不過兩年時間,已經(jīng)超越了凡俗的極限,成功進入仙道,筑基成功,享壽兩百年。如果再進一步,那就是金丹老祖。所以說這命運,真是不可捉摸。一個男人如果要起來,有個一兩年的時間足以。
劉炎立于城堡上空,腦海之中繁雜念頭閃過,隨即他收拾精神,將這種感覺收起,日后在細(xì)細(xì)思量。
這時城堡內(nèi)的盧德思家族眾人,也注意到了天空之上的劉炎,只見天空之上有一名東方仙人,腳踩飛劍,卓然而立,頭發(fā)像東方大陸道家之人一般梳了一個太極髻,身上穿著一身白色道袍,道袍身后繡著一只金色葫蘆,正面繡著兩個小字‘兜元’,整個人看著出塵脫俗。
不理會眾多奴隸侍女的驚呼,盧德思家族的護衛(wèi)幾聲呼和之后吹響御敵號角,在蒼涼的號角聲中,家族城堡兩側(cè)兵營跑出幾千騎兵,人人皆是將騎槍放在馬匹一側(cè),雙手持著弩箭,矮人手炮。
沒用多長時間,就看見城堡城墻之上,眾多奴隸在護衛(wèi)的帶領(lǐng)下,摘下厚厚的黑色雨布,露出防御巨龍、獅鷲的攻城弩,奴隸們喊著號子將攻城弩上好弓弦,接著對準(zhǔn)了劉炎。
劉炎看著盧德思家族的動作,一開始并不在意,直到對方將攻城弩拿了出來,上面三米多長攻城弩箭使用黑鐵制作,淡淡的金色和青色的魔法光輝顯示了它破魔、疾風(fēng)兩種屬性。
如果被碗口那么粗的箭身一箭命中,就算是巨龍的受不了,更何況劉炎這樣的肉身,劉炎看到此處,覺得按照盧德思家族的傳統(tǒng),一定是先發(fā)制人。
看來自己不能再等待了。
劉炎拿出秦牧之交給自己的魔晶散彈槍,自上而下,一槍對著攻城弩轟去。
這邊攻城弩剛剛裝好,劉炎腳踩飛劍,飛行速度快到來不及調(diào)轉(zhuǎn)弩身。
這一槍之下,就將攻城弩轟的四分五裂,劉炎抬手一揮,將魔晶散彈槍收回儲物腰帶,隨即向前沖去,一拳一腳之間,就將眾多護衛(wèi)打的七零八落。
劉炎志不在殺人,隨手將他們打飛之后,奔著另外一架攻城弩跑去,跑到攻城弩面前,劉炎抬手間一聲大喝。
“劍來!”
只見遠(yuǎn)處飛劍猶如一到白光瞬間就到了劉炎手中,劉炎單手持劍,法力灌注之下,飛劍冒出一道白色劍氣,將攻城弩一分為二。
這攻城弩也算是防御利器,而且普通勢力根本就沒有能力買到,盧德思家族的教父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搞到兩架,有這兩架攻城弩,配合附魔弩箭,就算陳白露那樣經(jīng)驗豐富的武道高手,陸地神仙,也必定飲恨當(dāng)場。
可惜它們今日碰見了劉炎,真正的筑基期大高手。
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堆殘骸。
“住手!”
看著劉炎在護衛(wèi)之中猶如進入無人之境,所遇之?dāng)?,皆不是他一擊之?dāng)场1R德思家族的教父快步領(lǐng)著眾多家族高級戰(zhàn)力走了出來。
但是在看見劉炎穿戴之后,還有感覺到劉炎的境界之后,教父收起了直接動手的念頭,考慮還是先來溝通幾句,看看這位東方大陸的修士是否搞錯了什么,出現(xiàn)了什么誤會。
畢竟在他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得罪過此人的記憶。
“我以我的力量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一些罪惡,只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再次之前,我的記憶很好,我一點都不記得我跟你有什么過節(jié),能告訴我你來這里的原因嗎?”
教父不虧是掌握了西方大陸一半黑暗生意地下霸主,瞬間就把控住了局面。他整理了一下剛才匆忙出來弄亂的領(lǐng)結(jié),拍了拍自己黑色禮服上的灰塵,沉重的問到。
“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
劉炎一臉古怪的看向教父,說話間將飛劍收起,走了幾步,來到教父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到。
“你是?”
教父仔細(xì)看著對面年輕的臉龐,不由得陷入沉思,這張臉越看越熟悉,但是就是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苦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抱歉,我的年紀(jì)大了,很多記憶都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增長而變得模糊不清,請原諒一個老人的健忘吧,年輕人,我們在哪里見過?”
劉炎看著教父耐心客氣,甚至帶著一絲討好的話語,不由得心中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自己真的變了,變得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可以平視,甚至是俯視了!
“我在這里種了五年地,又在礦山之中挖了三年煤,最后在滿是魔獸,平均幾個月就要死一個砍柴人的森林劈了幾年柴,在這里我能得到只有鞭子和訓(xùn)斥,除了我的名字,我一無所有!”
“我叫劉炎!”
教父目瞪口呆的看著劉炎,還趕忙擦了擦眼睛,像是要從劉炎現(xiàn)在的模樣之中找出印象中的一絲相似之處。
狗啃一樣亂糟糟的頭發(fā),臟兮兮的家族奴隸制服,永遠(yuǎn)半弓著的腰,還有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如何能和眼前這個器宇軒昂,神采飛揚的筑基期大高手聯(lián)系到一起。教父長大了嘴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這一定是至高神的神跡!”
教父在胸口劃著十字,眼神復(fù)雜的看向劉炎,卻是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么,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劉炎。他有千般言語,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