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是不是喜歡她
幾個D客也都笑起來。
沈黛也沒去計較了,只當(dāng)是被誰不小心撞到了吧。
于是又繼續(xù)上牌。
下一秒二樓上又飛出一片樹葉。
“哎呦!到底是哪個龜兒子暗算老子!”沈黛這下不認為是誰不小心了,因為兩次打的地方是一樣的。
二樓上,錢莊的掌柜的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覺得王爺?shù)牟韬鹊谋容^快,于是非常恭敬的續(xù)水。
但是站在七王爺身后的尾騰看的明明白白,心里不由的給六司長捏了一把汗。
龜兒子什么的……你倒是敢罵,頭還想不想要了,簡直讓人操心。
哎……作上司真是難。
“哪個龜兒子,出來!”樓下的沈黛還在炸毛。
七王爺?shù)嫴?,然后睨了一眼旁邊的盆栽,準備把手里的茶葉換成小石頭。
尾騰:“……”六司長怕是要瘸幾天了。
正當(dāng)七王爺準備動手的時候,樓下的某個囂張的崽已經(jīng)嘰嘰咕咕的把褲腿放下了。
想著放下褲子的話,被打到應(yīng)該不會那么疼的。
于是七王爺滿意的放下了小石子,繼續(xù)品茶。
地下錢莊里仍舊熱火朝天,在第二次下牌的時候,對方依舊選擇了“撤”。
沈黛心算了一下,對方的牌只比她小了一點,用估算的話應(yīng)該是算不到的,而且D客大多都有一定的僥幸心理,這人為什么撤牌的時候這么果斷。
沈黛大約心里有數(shù)了,也不想耽誤,收了銀子就直接尿遁。
上了二樓。沈黛將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扯了一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過去。
“王爺?!?p> “嗯?!壁炱眄怂谎郏昂軈柡β?。”
沈黛:又開始嘲諷了嗎?
掌柜的幫腔:“是啊是啊,六司長在玩術(shù)方的時候簡直是草民見過最厲害的,簡直有如神助,風(fēng)姿英俊讓人不得不佩服!”
沈黛:“……”
我說大哥,你為什么每次都聽不出王爺是在嘲諷我?你還添油加醋,我真的……哎。
“我雖然大概猜出了他的手法,但是我不能確定是如何操作的?!鄙蝼鞂嵲拰嵳f,她只能判斷出對方是能看得見牌,但是這個時代根本不應(yīng)該會有現(xiàn)代才會有的“專業(yè)透視”這種東西。
所以沈黛很納悶。
于是端了杯茶,悶悶的趴在欄桿上想換個角度看個究竟。
尾騰:“……”那是王爺?shù)牟璞。?p> 沈黛這個端起來就喝的毛病到底什么時候能改改!
掌柜的心說,傳言不假!
六司長果真是寵衛(wèi)!居然能用王爺?shù)牟璞?,于是非?!岸隆钡臎]有去拿新的茶杯過來。
想要親眼看看“王爺和六司長都是公用一個茶杯”的坊間傳聞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很快他的愿望就落空了,因為尾侍衛(wèi)長用眼神示意了。
掌柜的只好遺憾的去拿新茶杯了。
尾騰:“……”地下錢莊是除了暗市之外最賺錢的地方了,有必要這么摳摳搜搜的嗎,一個茶杯就要唉聲嘆氣。
“看出什么來了?”邙天祈看著沈黛的背影問。
“還在看?!鄙蝼烀蛄艘豢诓瑁^續(xù)盯著下面的動靜。
“看手指?!逼咄鯛敔钏茻o意的說。
這么一提醒,沈黛恍然大悟,對對,沒錯。
“王爺,你好厲害!”沈黛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
邙天祈:“……”
正好掌柜的換了茶水上來,“六司長,能看出老千的手法了?”
“當(dāng)然能?!?p> 沈黛斜靠在欄桿上,手里甩著腰間的玉佩,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他手上沾了東西,每次碰到牌的時候就會打上記號,然后你們現(xiàn)在可以下去抓人了?!?p> “可是記號在哪里?”
“平常人是看不到的,你們抓了人摳他的眼珠子就能把東西摳出來了?!?p> 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那就是最常見的隱形眼鏡,但是古代可能沒有那么高的制作水平和材料,所以可能做不到那么透明,這也解釋了這個老千為什么是個獨眼龍。
那塊布下面,肯定有貓膩。
掌柜的非常激動,終于找到了原因了,“草民謝過王爺謝過六司長。”
說完就匆忙去安排人揭穿這個老千。
“還有東西能放到眼珠里?”
“能?!币娺^隱形眼鏡的沈黛非??隙?。
不一會樓下開始吵嚷,那獨眼老千被捉住之后,掙扎一陣,最后被揭開眼罩。
這一看,把大家都嚇了一跳,他的瞳孔已經(jīng)是血紅色的了,看起來血肉模糊的樣子,里面都開始潰爛。
沈黛看的一陣反胃,“這怎么紅的這么惡心?!?p> 站在前面的七王爺頓時狠狠的皺眉,略不悅的甩袖離開。
沈黛:“……”還是個潔癖?見不得惡心的東西?
尾騰瞪了沈黛一眼,連忙追了出去。
沈黛:?我又怎么了,真是……
她覺得自己以后不當(dāng)暗衛(wèi)了,完全可以出一本書養(yǎng)活自己,書名就叫《王爺為什么會生氣?》。而且極有可能只需要一本就能達到著作等身的效果。
七王爺一走,地下錢莊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嘈雜模樣,掌柜的正忙著審老千,葉無疆不知什么時候跑上了二樓。
二話不說就纏上了沈黛的脖子,“六司長真是讓倫家好找。”
“那你還不是找到了?”還害得我差點沒挨一頓板子。
“那也是倫家在上街的時候看到了六司長的畫響嘛?!?p> 沈黛:“……”
我的畫像被大叔大嬸貼在門上辟邪這件事,你就不要提醒我了。
沈黛往座位那邊走,準備桌下。
葉無疆就掛在他身上,被他拖著走。
沈黛:“……你是不是沒長腿。”
“嗯,沒長。”
“那你長什么了?狐貍尾巴?”沈黛端起茶杯準備喝,然后才發(fā)現(xiàn)杯子是空的,于是只好端起茶壺直接喝。
這豪爽的模樣看的葉無疆一陣嬌笑。
“你不去幫你爹?”
“不去,我有話問六司長?!?p> 葉無疆伸出手指玩弄沈黛的頭發(fā),“六司章可是喜歡七王爺挪個那丫鬟?”
“誰?”
“就是那日我去王府求見王爺?shù)南春螅驹谄咄鯛斏詈淼哪莻€丫鬟,我可看見她頭上釵字了,而且耳環(huán)也是你那天從我家拿走的?!?p> 沈黛:“……”什么叫從你家拿走,那是我贏得。
“啊,那是謝禮?!鄙蝼齑騻€呵欠準備回去睡。
可是葉無疆不松手,“人家才不相信那系謝禮,你說是送給心愛的姑娘的。你是不是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