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中計
冰漫雪吃下最后一口蛋糕的時候,大廳的擺鐘勤勤懇懇的敲了一下。
她本以為這個擺鐘早已犧牲,卻沒想到擺鐘依然堅挺的活了下來,并且舍生忘死的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流逝。
一個面色清麗的女傭?yàn)楸┒松蟻硪槐D桥畟虻念^發(fā)后面,依舊別著一只桃花。
冰漫雪拿起果汁,香甜的氣味充斥整個鼻腔,但緊隨其后的是曼陀羅華的味道。
曼陀羅華又名曼珠沙華,被很多人戲稱為‘彼岸花’。
通俗來講就是毒藥。
她抬頭看著女傭。
那女傭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看起來20出頭,面色清麗,她甚至發(fā)現(xiàn)女傭的臉上,畫了淡淡的妝容。眼睛不算很大,長相也屬于比較復(fù)古的類型,至少還是勉強(qiáng)符合核舟國的審美的。
而此時的女傭眼神閃躲,快速的閃回了傭人的序列之中。
冰漫雪就算是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這杯果汁有問題。
她拿起杯子,沖著那女傭微笑,做了一個隔空敬酒的姿勢。
而對于女傭來說,這個微笑仿佛代表著未卜先知的警告和史無前例的恐懼。
但看著冰漫雪一口一口的將果汁喝下,這種危險的恐慌感也隨著果汁的減少,一下一下消失的蕩然無存。等冰漫雪把空空如也的杯子放在桌面上的時候,女傭無所畏懼甚至心安理得的把杯子收在了自己的托盤上。
晏殊炎早在吃完飯后就出門了,一個總裁,要說不忙那是假的。
出門前,他還不忘給餐桌上的酒足飯飽的冰漫雪擦嘴。
如同一個紳士,看的所有旁人目瞪口呆,也引得嫉妒之人面目全非。
所以現(xiàn)在,那女傭看了看手上因?yàn)榧刀识斐龅氖种赣?,又看了看扶著墻面踉踉蹌蹌往房間走的冰漫雪,她輕蔑的笑了。
掏出手機(jī),編輯好短信,按了發(fā)送按鍵。
心中早已為冰漫雪貼上了‘?dāng)≌摺臉?biāo)簽。
她忽然很感激自己的母親病情。
如果母親沒生病,自己又怎么會獲得這么一塊優(yōu)秀的擋箭牌呢?
那種母親,死掉最好了。
自己這么國色天香,憑什么要聽母親的話,嫁給一個普通男人呢?即便那個男人對自己好又怎么了?只是一個沒錢沒勢的垃圾而已。
配得上自己的,只有晏殊炎。只有那種優(yōu)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
還有那個沒用的父親,如果不是父親經(jīng)營不善,家里怎么會破產(chǎn),自己怎么會從嵐州名媛一落千丈。等自己以后嫁給晏殊炎,他休想拿到自己一分錢。
她忽然笑了。激動的情緒顯然有些難以掩蓋。
沒有人知道她內(nèi)心的黑暗,就像她認(rèn)為沒有人知道她的計劃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