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長老來的很準(zhǔn)時啊?!辫笠羰殖种馉T,剛到泉吟閣內(nèi),就看見早已等候在那的云凌。
經(jīng)過上次,云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梵音說話的方式,對此并沒有計較“有求于人,當(dāng)然要準(zhǔn)時過來。
現(xiàn)在我需要做什么?!?p> 梵音的手往前一伸,示意云凌接過火燭“看見里面的蠟燭了嗎?你就拿著這只火燭從那只開始”,梵音指著門右邊的那只蠟燭,“按順序往右一只只的引燃?!?p> 云凌:“?!”你在逗我吧,這里起碼有五六百支蠟燭,要一只只的引燃這一上午就過去了。
梵音也看出了云凌的猶豫“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做?!?p> 她看著云凌準(zhǔn)備把火燭放下,“既然你那么不情愿,那這次就算了吧,我們的約定也作廢了吧!”然后梵音做出了一幅攆人的姿態(tài)。
對,梵音就是在為難云凌,但看在人道主義的份上,給了云凌選擇的權(quán)利,‘一是做,二是不得不做?!?p> 云凌很無奈,幾十年都沒做過引燭這種事了,沒想到這次還要因這么多,還不能用法力,只能一只只的引。
再一看梵音早已走開,在門外的貴妃椅上躺著,旁邊還有茶水點心,真是好不愜意。
不僅如此,云凌引燭時,梵音在貴妃椅上吃著點心,喝著茶,還時不時的幸災(zāi)樂禍“云長老,小心點,你手里的這支火燭不能熄啊,否則這次的法事就不能做了?!?p> “云長老,蠟燭是要按順序引的,一個都不能錯哦?!?p> “云長老,所有的蠟燭都只能用這支火燭來引,不然會出大事的?!?p> “云長老,……”
“你夠了,再說你來?!痹阼笠舨粩嗟目褶Z亂炸下,云凌終于忍不住了發(fā)怒了。
“云長老,……”
“你還想說什么?”云凌怒氣沖沖,已經(jīng)在狂暴的邊緣了。
但梵音并沒有就此停止“云長老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這才剛開始,云長老就受不了了,那我沒可以放棄,反正,這對我是沒什么影響的?!?p> 她的話確實不錯,等了幾十年,終于看見一點希望了,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毀了這次機(jī)會,云凌不斷的調(diào)節(jié)氣息,將自己的怒火壓制。
“抱歉,是我態(tài)度不好,國師大人若是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好,隨時指出,我定會認(rèn)真改正?!辈坏貌徽f,云長老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說這段話的時候,他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讓梵音挑不出一點毛病。
“早這樣說不就好了嗎,不過確實有一點做的不好,云長老引的太慢了,我都餓了?!?p> 云凌:“……”現(xiàn)在不是該說這場法事嗎,怎么說到吃的上面了,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嗎?
“快點引完,我們?nèi)ズ笊娇旧诫u吃?!?p> 泉吟閣建于南山的山腳下,本來南山不屬于國師府,但南山的野味十分肥美,于是梵音就私自把南山稱為國師府的后山,為了不讓國師府的人發(fā)現(xiàn)南山上的花草樹木還有野味,尤其是野味,還加了一道陣法。
云凌:山雞?你怎么不吃野兔呢?
“后山的野兔也不錯,再加一只野兔?!?p> 云凌:“……”你這女人難道是蛔蟲嗎。
“快干活,不準(zhǔn)腹誹本國師?!?p> 被奴役的云長老委屈巴巴的,默默的做著引燭大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