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褚蕓直起腰桿,方才她出殿門時系統(tǒng)還未報進度。
宮女的一番話過后,進度就上漲。
是萬燈節(jié)?
萬燈節(jié)源于民間,與宮外事件有關(guān)系?
那宮內(nèi)呢?
褚蕓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
忽然,她僵直后背。
有人在盯著她。
這種感覺……是姬遲。
褚蕓下意識地站起來,腳尖輕點樹枝,撒腿就跑。
一雙手抱住她的腰,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跑什么?”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褚蕓硬生生被他攔截在半空,腿還維持著奔跑的動作,氣氛一時間尷尬極了。
兩人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衣角翻起好看的弧度。
待腳達實地后,褚蕓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我、我沒有跑啊?!彼笄魄朴仪魄疲褪遣桓铱醇нt。
“呵。”姬遲懲罰性地輕捏起她光滑的下巴,“留下那樣一封信,就一走了之,阿姐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在乎我?!?p> 他低頭,狠狠地親了褚蕓好幾口。
這就是所謂的懲罰。
沒辦法,本來想咬一口的,舍不得。
褚蕓被吻得迷迷糊糊,惡膽橫生地推了姬遲一把,竟把他推開了,“都怪你!”
姬遲一愣,忽然瞥見她濕潤的眼眸,便連忙道:“怪我!”
“我不就看了別人兩眼,你就、你就那樣對我!”
姬遲長腿一邁,再次湊到褚蕓身邊,點頭道:“是我不好?!?p> “知道你還這樣對我!”褚蕓雙眼通紅,狠狠地瞪著姬遲。
后者心一軟,輕輕地在她眼角落下一吻,嗓音輕柔低沉,如微風(fēng)吹過她的心尖,“我知道錯了?!?p>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褚蕓拿起他的衣袖,鼻涕眼淚全抹在他身上,“下次還敢嗎!”
姬遲抱緊了她,忽略了這個問題。
他嘴角上揚,狹長的眼尾似乎泛著紅光,“輪到我算賬了?”
“嗯?什么?”褚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向他。
“娘子,”姬遲想到這事就忍不住皺起眉頭,煩躁得想撓頭卻沒有手,“你居然忍心給為夫想斷絕書!還說什么一個月之內(nèi)不想見到我!”
褚蕓語噎,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哈咻!”
這絕對不是被嚇的!
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無奈道:“一個月不見面,你這要為夫如何是好。”
褚蕓更茫然了。
她覺得姬遲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變得溫柔了?
變得大度了?
變得更肉麻了!
什么娘子夫君這種東西他從來沒說過,他對她的情感更加沒有如此直白地表露過。
忽然,唇上涼薄的觸感把她的思緒抽回,腰間收緊的力度讓她響起一句霸總文的臺詞——“和我一起XX你居然還分神!”
“唔——”褚蕓用力推了推姬遲,這次并沒有推動。
他的眸子,似乎正在燃燒,發(fā)出明亮的火光,讓她移不開視線。
唉,算了吧。
褚蕓閉上眼睛回應(yīng)他。
反正慣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慣著慣著就習(xí)慣了。
察覺到她的變化,姬遲頓時停住了,而后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就這樣,兩人莫名其妙地破冰了。

曠野游蕩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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