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心中是否有這樣的一個白衣少年,墨發(fā)白袍,溫潤如玉,一雙眸子干凈的就好像是清水一般,一塵不染,清澈見底。
他本一生清寒,無欲無求,卻因為一個人丟了心,蒙了眼,失了原本的模樣。
九州元年,商王秦瞾十二年,農(nóng)歷三月十八。
商國大軍攻破衛(wèi)國數(shù)十座城池,直逼渭陽,城中亂做一團。
渭陽宮,塵瀾殿。
那白衣少年正滿是無奈的看著一個被粗重的鐵鏈捆綁著的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是衛(wèi)國君主葉羽的女兒,姓葉,名瓊,字明星。
她長的算不上好看,但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倒也算的上是可愛。
“師傅!你捆我做什么!你放我出去!我是衛(wèi)國的公主,是戰(zhàn)王葉羽的女兒!我不能在家中等死!我也可以一戰(zhàn)!”
“連一條區(qū)區(qū)鐵鏈都掙脫不了,憑什么一戰(zhàn)?!?p> 那白衣少年說完便拂袖而去,葉瓊看著那白衣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還在叫嚷,有些焦躁,有些不滿,卻并沒有怨恨:“公孫彥!你給我回來!”
“公孫彥!公孫長蘇!你個王八蛋!”
“什么叫我連一條區(qū)區(qū)鐵鏈都掙脫不了,憑什么一戰(zhàn)!你這是一條區(qū)區(qū)鐵鏈嗎!你這鐵鏈長得比你腦袋都粗!你行你來?。⊥醢说?!”
渭陽城外。
葉瓊的父親,衛(wèi)國君主葉羽,葉凌天,此刻正手持長劍帶著衛(wèi)國最后的幾十名將士浴血奮戰(zhàn),即使是面對商國的數(shù)十萬大軍,他們的眼中亦是沒有絲毫的畏懼,依然誓死守護著渭陽城門。
可兩邊的人數(shù)相差終究還是太過懸殊,眼看那商國大軍就要攻破城門。
就在此時,一人一劍從天而至,瞬間扭轉了戰(zhàn)局,此人便是那個剛剛被葉瓊罵做王八蛋的師父,公孫長蘇。
也是在這個時候,商國大將龐德突然出現(xiàn)在了葉羽的身后,一拳將葉羽給打了出去,緊接著便開始了對衛(wèi)國士兵的虐殺。
公孫長蘇想要上前幫忙,可卻被另一位商國大將攔住了去路,無法離開,好在一把長劍及時出現(xiàn),砍了龐德的一只胳膊也暫時救下了龐德手下的士兵。
龐德吃痛捂住了自己的胳膊,長劍的主人葉羽乘勝追擊,卻不想在眼看著就可以要了龐德性命的時候被人給攔了下來。
葉羽挑開對方的長劍想要再次出擊,卻被一陣包圍,瞬間看不清了方向,葉羽捂住口鼻飛身而起,再次揮劍指向龐德,龐德連連后退,直到退無可退,這才伸手接下了葉羽的劍,不過卻只是徒勞。
眼看葉羽的劍就要刺破龐德的眉心,伴隨著一聲龍吟,之前的長劍再一次出現(xiàn),再一次救下了龐德的性命。
與此同時,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一身黑色鎧甲的男子出現(xiàn)在葉羽的眼前,在握住那長劍的一瞬間當即反殺,一劍刺穿了葉羽的肩膀。
葉羽皺眉,揮劍相向,可這一劍卻是砍在了空氣上,還未碰到他半分,便被他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息給強行震了出去,于此同時龍吟聲再次響起,那是那男子的手中的劍所發(fā)出的聲音,是龍吟劍感覺到主人的殺意與憤怒之時所發(fā)出的聲音。
葉羽一連往后退了十幾步,在站穩(wěn)腳跟的同時亦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神魔榜第四位,商國的第一戰(zhàn)將:龍吟。
雖說同樣都是上神境五重,可葉羽在龍吟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公孫長蘇在斬殺了自己面前的一名商國大將之后,揮劍指向龍吟,眼看著那長劍就要刺中龍吟的要害,可卻在關鍵時候功虧一簣,被龍吟握在了手中。
龍吟的手非但是毫發(fā)無損,還當場將公孫彥手中的劍捏一個粉碎,龍吟劍在震退葉羽之后,飛身轉向了公孫長蘇,至極廢了公孫長蘇的雙腿。
于此同時,渭陽宮,塵瀾殿中,因公孫長蘇與葉羽重傷,所以兩人合力在葉瓊身上所設下的封印,也因此松動,葉瓊借機突破封印,掙脫鎖鏈,直奔渭陽城門而去!
渭陽城外,葉羽雖身受重傷,卻依然用信念支撐著那早已殘破不堪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劍,一次又一次無所畏懼的沖著眼前的人殺過去。
沒有過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遲疑,拼盡全力將渭陽城的城門護在身后。
直到失了雙臂,直到失了頭顱,他的身軀依舊在渭陽城的城門之前屹立不倒……
葉瓊趕到的時候所看到的剛好是龍吟劍砍下葉羽腦袋的那一瞬間。
此刻,渭陽城士兵的情緒是復雜的,剛剛趕過來的葉瓊,情緒也是復雜的。
只見她微微皺眉,面無表情的撿起了葉羽的佩劍,看似是隨手一扔,可當那長劍重新回到她手中的時候卻早已染上了龐德的血,染上了商國數(shù)十名將士的血,要了龐德的命,也要了商國數(shù)十名將士的命:“真的是,葉凌天,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斬草要除根,殺人要斷氣!你怎么就是記不住呢?”
“還有你們!一群大男人哭什么哭?。磕銈兊餂]告訴你們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么!”
此刻,渭陽城外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有的是驚奇,有的是諷刺,有的是在心底里嘲笑她不自量力,也有的是探究,是復雜。
而在那些個僅剩不多的衛(wèi)國士兵眼中,卻是對她的擔憂:“小殿下……大王他……”
葉瓊僅僅只是看了那士兵一眼,眼中沒有憤怒,沒有悲痛,有的只是平靜與淡漠,就好像那個死在她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我看見了,我知道,他死了,可是他死了又如何?他死了這仗就不用打了嗎?他死了這對面這些人就能放過放過我們了嗎?他死了我們身后這座渭陽城就不用管了嗎?”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葉瓊此刻是要鼓舞士氣與眼前的商國大軍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葉瓊卻是突然轉了話鋒,說起了與眾人所想截然不同的話:“不過也是,就憑你們這幾個人,面對人家對面的十幾萬大軍,好像也沒有什么要打的必要,畢竟就算不是用打的,人家一人一口唾沫也夠淹死你們了,所以,我有一個建議,要不你們都跑吧,不過,在你們跑之前,我需要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