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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一生賠給你

把我一生賠給你

陌殤不棄 著

  • 浪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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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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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抱歉,她不接受

把我一生賠給你 陌殤不棄 3890 2020-03-18 12:54:09

  “媽,你真的能咽下這口氣?你咽的下去,我咽不下!為什么不離婚?他就是一個出軌的男人,你還要原諒他?你的骨氣呢?!宋國——”

  宋眠話還沒有說完,李文君一巴掌就打過來了,狠狠的,清脆的響聲在偌大的房間里響起,宋眠皮膚白嫩,被打的右邊臉頰迅速就紅了。

  李文君愣了一下,手有些輕顫,宋眠不可置信的捂著剛剛她打的部位,淚水跟斷了的線一樣爭先恐后涌出眼眶。

  李文君音調(diào)有些顫,“眠眠,媽媽不是故意的?!?p>  從小到大,別說像剛剛一樣扇她,就是一句重話,他們也舍不得說,如今因為一個林琳,全都亂套了。

  爸爸再也不是她心里頂天立地的英雄了,媽媽也不再是她記憶里溫婉賢淑的樣子了,都瘋了,全瘋了。

  宋眠沒說話,唇被她緊抿著失去了原本的色澤,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是失望,她捂著臉直接跑到三樓,把門摔的震天響。

  “眠眠——”李文君輕籠眉心,卻終是嘆了一口氣。

  “姨,對不起。”林琳一直躲在廚房里看動靜,這時她慢慢的走出來,惶惶不安的抓住書帶子,眼里帶著愧疚,她緊咬著下唇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李文君心里憐惜她,朝她溫柔的笑了笑,“這不關(guān)你的事,宋眠從小被我們寵著長大,難免現(xiàn)在使小性子?!?p>  “可是導(dǎo)火線畢竟是我…我怕姐姐會對我有什么意見…”原本含在眸里的淚一涌而出,她一抽噎繼續(xù)道:“有意見也是應(yīng)該的,家里突然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孩子…”

  宋眠站在三樓旋轉(zhuǎn)樓梯那,好一個稱呼,姐姐,她媽就生過她一個孩子,哪里來的一個妹妹,論心機她還真不是林琳的對手。

  不過“來歷不明”這個詞用的還是很正確的,可不就是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一個孩子,說是宋國安的骨肉。

  宋國安正驅(qū)車回來,一進(jìn)家門就看到遍地的狼藉,他不悅的皺眉,目光看到林琳臉上掛著的淚珠,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番計量。

  他盡量放柔了語氣:“林琳,以后你就安心在這里住下,有什么事就找你眠眠姐和文君姨,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林琳乖巧的低著頭,小聲的應(yīng)著。

  “行,那你先去上學(xué)吧。讓王叔送你。”宋國安摸了摸她的頭。

  她也是小聲的應(yīng)著,人畜無害柔柔弱弱的樣子。

  –

  宋眠靠在旋轉(zhuǎn)樓梯上,雙手環(huán)胸,冷漠的看著這一幕父慈子孝的畫面,她直接把已經(jīng)收拾好的行李拎下來,面不改色的從他們身旁走過。

  “眠眠,你去哪?”宋國安虎著臉,沉聲開口道。

  宋眠嘴里叼著根女士香煙,聞言,挑了挑眉,“你說呢?當(dāng)然是挑一個離你們越遠(yuǎn)越好的地方。”

  滿身反骨,全身是刺,這個逆女!

  他也已經(jīng)高高的抬起了手,宋眠一臉無所謂,反而興致勃勃的和他說:“打啊,剛好兩邊對稱,多完美,是吧,爸爸?!?p>  在說到爸爸這兩個字的時候宋眠眼里充滿嘲諷,語氣也滿是諷刺。

  宋國安的手終是緩緩放下去,他有些心疼的開口:“眠眠,你要理解爸爸,林琳是一個意外,你媽打你打的疼嗎?”

  李文君也在旁邊幫腔:“是啊,眠眠,你爸現(xiàn)在處于升職的關(guān)鍵時期,你乖一點好不好?”

  理解?意外?升職?

  所以,這是打了一巴掌再給顆棗?她三歲就不玩這種把戲了。

  抱歉,她不接受。

  宋眠掐了煙蒂,隨手扔在意大利定制毛毯上,動作熟練的像一個老手。

  她雙手環(huán)胸,挑釁的看向李文君,“媽媽,你告訴我我要怎么乖?像你一樣跟個沒事人的,接受家里多了一個爸爸的孩子?”語氣很冷,直戳人心。

  “家里,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爸媽,你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吧,我反正是個外人,外人怎么能摻和進(jìn)來?!?p>  李文君身子有些搖晃,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兒那張臉,她居然……這么和她這個媽媽說話……

  “好,你走你走,宋眠有本事你一輩子不要回來!”李文君今年四十余歲,她是標(biāo)準(zhǔn)的江南水鄉(xiāng)女子,總愛穿一身素雅色的旗袍,盤的一絲不茍的鬢上插一支木簪,說話溫溫柔柔,和風(fēng)細(xì)雨,歲月對她沒有太苛刻,一張?zhí)耢o的臉上不見風(fēng)霜。

  但她從來沒有用這有氣氛的語氣和她說話,更遑論打她。

  宋眠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17年的家。

  她走的時候,背脊挺的很直,像是一顆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的竹石。

  她隱隱約約聽到里面又爆發(fā)的爭吵,“你怎么能打孩子?還讓她走?你這個當(dāng)媽的是怎么做的。”

  “是我愿意打的嗎?宋國安要不是你出軌,至于——”

  后面的話她聽不見了,想來,又是那些話題,讓人難受的壓抑的話題。

  早上就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有下雨的趨勢了,中午開始淅淅瀝瀝的落雨,沿著屋檐往下落,輕輕的砸在地上,現(xiàn)在的狂風(fēng)暴雨把養(yǎng)在外面名貴的花花草草吹的左右搖擺,帶著狠狠的,不可抵擋的勁砸在地上,而水寒,寒入人心。

  王媽撐著一把傘,站在大門前來回踱步,看見宋眠過來一把傘都沒撐,趕忙心疼的跑過去,罩住她的身子。

  王媽看著宋眠濕漉漉的一身和腫的跟包子一樣的臉,頓時焦急不已,目光在落到她的行李箱上,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姐,你看看你身上全淋濕了,到時候會感冒的,聽我的,不要意氣用事,你還小,一個人在外面我們怎么放心,回去洗個熱水澡去去寒,啊?!?p>  王媽在這個家里呆了幾十年了,就像是她們家庭里的一員,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宋眠停下繼續(xù)前行的腳步,眼圈都是紅的,她聲音有些嘶啞,“王媽,你不要再勸我了,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

  她只是一個下人,也不好多說什么,眠眠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本來多好的一個家庭,如今……怎么就七零八碎的。

  她手里拿著一張卡遞給宋眠,手上還拿著一個熱雞蛋,想必是有人向她告知了剛剛的事,“眠眠,你要記得敷,要是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一定要回來告訴先生和太太啊,再怎么說,你也是她們的骨肉,血濃于水。”

  宋眠推辭不要,但拗不過王媽,拿著那一沓錢,義無反顧走了。

  “一定要記得按時給我打電話啊,眠眠。”王媽喊著,小姐骨頭傲起來也是很硬,和先生一樣。

  唉!

  –

  七中和一中三中兩所學(xué)校向來是死敵,水火不容,七中是民辦私立學(xué)校,一中和三中是公辦高中,這塊地方三個公辦高中恰好在一條路線上,對于某些人來說,地方劃分就成了問題。

  一中建立五十多年,原本是省示范高中,后來由于生源傾斜,漸漸敗落,近些年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出了一個高考狀元和一個清華生。

  三所學(xué)校為了掙好的苗子,搶的頭破血流,價格和條件一個開的比一個高。

  這不,據(jù)傳言說七中開了高價把三中的宋眠挖過來,氣的三中校長牙癢癢。最近鬧的沸沸揚揚,不過一直沒有見到本人。

  高二十班。

  江熾此時趴在桌上,半瞇著眼,聽他們一群人全圍在一起討論。

  蔣路飛一臉八卦:“聽說三中的一個尖子生被高價挖來我們這里,我向我三中的小情人打探,說ta是個尖子生,老牛逼了。

  朱騰拍了一下蔣路飛的腦袋,立馬接上話,“你這不是廢話么?前后矛盾??!人家本來就是尖子生…好像是個女的?!?p>  蘇維直接動腳,一腳踹一個,毫不留情,“瞎嘰歪什么,我家眠眠很可的好吧,是個名副其實的學(xué)霸。”

  “人長的好看不?”

  蔣路飛想要在打探點什么,蘇維留了個后腦勺給他們。

  “靠,這女的,我一定要泡到她!”蔣路飛單腳跳起來,捂著他殘廢的腳。

  “那你下輩子再說吧,長的這么丑?!?p>  “放你丫的狗屁,老子就比江熾差那么一點。”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跟麻花一樣。

  江熾懶洋洋的掀了下眼皮,冷冷丟下兩個字:“安靜?!?p>  瞬間安靜如雞。

  “有情報了有情報了,我拿到了第一手資源,要不要聽?”號稱是八卦小能手的寧夏跑過來嚎了一聲。

  她氣喘吁吁的捂著肚子,旁邊有人適時的遞上水杯,她喝了一大口,等順了口氣,“宋眠從小到大都是尖子生,追溯到她幼兒園的時候,她就一直是第一名,人好看脾氣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小就沒讓父母操過心,據(jù)我打聽,她沒干過一件出格的事,俗稱‘別人家的孩子’,家庭背景好像也挺好的樣子?!?p>  “而且啊——”寧夏賣了個關(guān)子,“她會轉(zhuǎn)到我們班上?!?p>  “哇哦,那咱們班的三星班級不就月月都是我們班的,畢竟一個學(xué)霸擺在這兒。”三星班級是學(xué)校根據(jù)每月月考各班總體平均分來分配的,依次分為三星班級,二星班級,一星班級。

  得獎牌的班級,根據(jù)幾星來決定綜合素質(zhì)分,三星班級加三分,二星班級加二分,一星班級加一分。

  而且當(dāng)月食堂免餐一星期,這也是校長為了激勵大家所設(shè)定的。

  朱騰自認(rèn)為高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得道高人的樣子,“宋眠啊——”

  大家的目光都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朱騰在大家的注視下,道了一句:“略有耳聞。”

  “切?!北娙朔藗€白眼,齊齊道。

  還以為這胖子那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江熾嘴里含著“宋眠”兩個字念了一遍,挑了下眉,抓了下頭發(fā),眸里像是藏著什么,他繼續(xù)趴在桌子上。

  過了不久,又抬起頭,像是不屑的說道:“宋眠她高一曠的課比我還多,還尖子生,乖乖女?!?p>  眾人對視,校霸突然瓢出這么一句,怎么接?

  朱騰和蔣路飛疑惑的對視,所以熾哥這是什么意思?嘴瓢了?

  全班都開始猜測這位祖宗級別的大佬校霸的意思。

  “胖子,你說熾哥幾個意思?難道兩人有仇?”

  蔣路飛也尋思著,可是不該啊,熾哥難道還和一個女的有過節(jié)?他從小跟在江熾后面,完全不知道這回事啊。

  他對胖子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總不能熾哥還和一女的過不去吧?!?p>  魯子旭皺眉,聲如洪鐘:“就是,江熾總不能還和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小女生結(jié)仇,”他話一轉(zhuǎn),問江熾“熾哥,放學(xué)去打球不?三中的那群小崽子居然來挑釁你,把他們揍的爸爸都不認(rèn)識?!?p>  “我就是他們爸爸,爸爸還能不認(rèn)識自己的兒子嗎?去去去,你們?nèi)珖疫@干嘛?哪里涼快哪呆著呀?!苯瓱胍话l(fā)話,原本圍在他那形成圓圈的人群瞬間如驚弓之鳥消失的干干凈凈,聽話的不得了,一句話都沒有。

  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以江熾為首,蔣路飛,朱騰,魯子旭為輔的護法使者,還有一個坐在最邊上的斯斯文文的男孩,謝飄然。

  “沒空,爸爸有事。”江熾翹著個二郎腿,懶洋洋的靠著椅背,二世祖的樣子。

  “那爸爸你不去和職中那群人打球?”魯子旭問。

  “不去,他們也配,老子的時間寶貴著呢?!?p>  幾人面面相覷后,就自己去后操場打球了,還不忘把謝飄然拉走了。

  江熾一只手支著額頭,回想剛剛幾人說的話。

  宋眠,他和她的仇大著呢,即使素昧平生。

  他嘴角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等她來了,他倒是要好好會會這個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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