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好了?”白芷不了解二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兩人暗箭明槍的,心里也猜出了二三分。
“你說說我怎么不好了?”狐垣在旁邊插嘴。
柳茯苓才不稀得看狐垣那張臉,又不知怎么給白芷說,“就是不好!”
“他可是你撿回來的,你得負責(zé)到底啊。”白芷坐下來,從腰間抽出扇子無比悠閑的扇著。
“就是!”狐垣也贊同柳茯苓的話。
柳茯苓感覺自己倒了個大霉,她現(xiàn)在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么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才不把他撿回來呢,給他療傷煮藥,結(jié)果他還氣我?!?p>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多謝茯苓姑娘的救命之恩,狐垣沒齒難忘?!焙K于說了句能聽的話,柳茯苓也終于等來了狐垣遲來的道謝。
“這還差不多?!绷蜍弑锊蛔⌒α?,對狐垣的不滿基本上煙消云散了。
白芷和狐垣相視而笑,笑柳茯苓還是個天真的小姑娘,無論多生氣一哄就好。
“那你為什么會受傷在那,你總得說說吧?!绷蜍唠m說自認倒霉,但對狐垣為何會在那收拾還是很好奇。
昆侖山?jīng)]有兇獸,仙人們也不招惹那些靈獸,而且那還是靈氣旺盛的好地方。
“這不重要?!焙x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這很重要!”
“我……我忘了!”
“莫不是你貪玩摔壞了腿?”柳茯苓大膽的猜測道。
狐垣也給了柳茯苓一記白眼,“貪玩的應(yīng)該是你吧。”
“那你怎么在那!”
“我說了我不知道!”狐垣別別扭扭的反正就是不愿意說。
“看來你的另一條腿也不想要了!”柳茯苓對狐垣威逼利誘。
想起那事,狐垣就感到有些沮喪,心里掙扎要不要說出來,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得罪的柳茯苓,再不回答她,她可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思來想去狐垣還是覺得說出來,“是這樣的,我是靈狐族少族長狐垣,我們靈狐族是負責(zé)看管鎮(zhèn)守被壓在明澤劍里的魔靈,現(xiàn)在是由我父親,也就是靈狐族族長在鎮(zhèn)守,我閑的無事,修煉過后便長游在人間。”
狐垣頓了一下,柳茯苓和白芷在認真的聽他講,“然后呢?”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感覺我的靈氣在逐漸消失,我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懷疑可能是我的狐尾花出了什么問題,想回昆侖山看看?!?p> “那時我的靈氣已經(jīng)快要散盡,我恢復(fù)了狐貍本身,結(jié)果在人間的樹林里,我不幸踩到了獵人放的捕獸器,使我的腿受傷?!?p> “在獵人逐漸逼近的時候,我用最后一絲精力施法回到了昆侖山,在確定安全后,我便昏過去了?!?p> 后面發(fā)生的事不用狐垣說,他們都該知道了,狐垣的事就講完了。
白芷清楚靈狐族的事,狐族的任務(wù)便是看守明澤劍里的魔靈,只是沒想到狐垣居然是那樣受傷的。
柳茯苓有幾點疑惑,“你的靈力到底怎么了?”
狐垣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他想起昆侖山生長的狐尾花是狐族吸收靈力重要的中樞。
狐族雖然本身也吸收靈氣可以修煉,因為狐尾花是狐族的靈物,所以每個狐貍的一絲精魄會依附到屬于自己的狐尾花中。
狐尾花并不是普通的草木,它是狐貍靈氣的代表,不會輕易遭到破壞,也不會枯萎,并且狐族還有專門的狐貍?cè)タ垂埽圆粫形kU。
但狐垣突然靈氣散盡,想必也是和狐尾花有關(guān)系,“可能和狐尾花有關(guān)系。”
“嗯?”柳茯苓不懂這和狐尾花有什么關(guān)系。
“每個狐貍的一縷精魄都附在一株狐尾花上,如果它出了什么事會直接影響我們本身?!焙忉尩?。
柳茯苓不禁聯(lián)想到月老宮小桃那里的狐尾花,難道它是屬于狐垣的?
柳茯苓試探的說,“狐尾花有可能被摘下嗎?”
狐垣否定這個說法,“狐尾花是不可能隨便被摘下的,況且有專門的族人看管,不會輕易的被破壞。”
柳茯苓心里默念著,月老是沒摘下,他是整株的把狐尾花移走了。
柳茯苓去看白芷的反應(yīng),但白芷還從容淡定的扇著扇子,似乎并不關(guān)心此事。
“師父,你怎么看?”
“不關(guān)我的事,我看什么?”白芷表示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他想可能是月老機緣巧合的把那株狐尾花移走的,那段時間狐尾花沒有了靈氣的吸收開始枯竭,這直接導(dǎo)致了狐垣后來的事情。
“等我腿傷好了,我回昆侖山看看?!焙f出他自己的打算,等他能下地走動了,要去昆侖山看看他的狐尾花有沒有出什么事。
“那個……你是不是先是靈氣散失,然后又感到靈氣慢慢恢復(fù)了?”
柳茯苓想起前段時間小桃的狐尾花先是枯萎了,后來又用白芷給的回魂水給救活了,再加上一直用含有靈氣的昆侖山澆灌,那狐尾花應(yīng)該恢復(fù)如往常了。
狐垣滿腹狐疑,“你怎么知道?!?p> 柳茯苓訕笑著,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了定論,“這個嘛……我猜的?!?p> “我不信?!焙斎徊恍帕蜍叩恼f辭。
“愛信不信?!?p>
要是狐垣知道是月老把他的狐尾花連土帶根的移走了,還差點把那狐尾花給弄枯死,難保狐垣傷好了以后會不會去找月老拼命。
狐垣看看柳茯苓又看看白芷,白芷在閉著眼睛打坐,不理會他們。
柳茯苓神色有些不自然,還回避狐垣看她的眼神,擺明了心里有鬼。
“我知道了?!焙珳蕚湓p一詐柳茯苓。
柳茯苓果然心虛,“你知道什么?”
狐垣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當然是知道些你知道的事了?!?p>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柳茯苓趕緊把錯都推到狐垣身上,“還不是都怪你天天在凡間瞎逛,逛出事來了吧?!?p> 柳茯苓對狐垣真是羨慕嫉妒恨啊,她只能偶爾去一趟凡間,而狐垣都能整天在凡間玩。
“那我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肯定不會在凡間停留啊?!焙矝]想到柳茯苓會扯這么遠。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活該!”柳茯苓用一句話概括了狐垣發(fā)生的事情。
“你……”
柳茯苓看著狐垣被她氣的說不出一句話,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無話可說了吧。”柳茯苓總算在言語上扳回了一局。
狐垣被柳茯苓氣的假裝睡覺,柳茯苓又乘勝追擊叨嘮了他兩句,也不見他回應(yīng),柳茯苓便不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