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攜皇后雙雙來到慈寧宮,太后住的地方。
此時正是太后誦經(jīng)理佛的時辰,太后身邊的趙嬤嬤把皇上和皇后請入殿中坐塌。
宮女奉上茶水,“皇上、皇后娘娘,太后此時正在禮佛,估計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請稍等片刻?!?p> 皇后端起茶杯吹過熱后遞給皇上,“嗯。退下吧?!?p> “是?!壁w嬤嬤退到一邊。
皇上喝了口茶就放下茶杯,太后宮里的茶他不甚喜歡。
皇后見皇上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這茶,皇上不喜歡?”
“這茶苦的很,朕不喜歡?!?p> 皇上搖搖頭,太后是他的生母,皇上自幼就跟在太后身邊,他記得太后總喜歡喝苦茶。
“哀家給你說過多少次,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p> 太后的聲音從祠廟里傳來,接著太后扶著趙嬤嬤走出來,身著寶藍(lán)色及地長裙,滿面和煦春風(fēng),威嚴(yán)不露。
太后朝他們走來,皇上和皇后一同站起來給太后行禮,“兒臣拜見母后?!?p> “好好,都起來吧?!碧舐冻龃认榈男θ?,高興的看著他們。
皇上和皇后把太后迎到上塌坐好,他們就在不遠(yuǎn)的下榻坐著。
“兒臣來請母后安,聽母后聲如洪鐘,便知身體康健?!?p> “皇上說的沒錯,哀家的身體很好,每天都在誦經(jīng)理心,倒是你們,年關(guān)將至,前朝政事繁忙,皇后管理六宮,事也不少,你們也要注意身體啊,切記不可勞累。”太后對他們很是關(guān)懷。
“請母后放心,兒臣會照顧好自己和皇上的身體。”皇后乖順的說。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剛才皇上又嫌哀家的茶苦,方才那句話不知道給他說了多少遍,總是記不住?!?p> 皇上謙卑道:“是兒臣愚鈍,總記不住母后的悉心教導(dǎo)?!?p> “罷了,不愛喝苦茶哀家又不能強迫你愛喝,哀家記得承澤那孩子喜歡喝茶,有時候進宮,經(jīng)常陪哀家喝茶聊天,耐心的很?!碧蠡貞浧鹄畛袧蛇M宮時來陪伴她的時候。
現(xiàn)在李承澤不能經(jīng)常陪伴她,但李幸嫣可以經(jīng)常陪她解悶,整天一口一個“皇祖母”的叫著,太后的心都快被她甜化了,只是近來下雪,李幸嫣也很少來慈寧宮走動了。
“是了,承澤很喜歡喝茶,也很喜歡陪伴太后,每次進宮都要說去慈寧宮給您請安,兒臣怕打擾您的清凈,就讓他回了?!被屎箜樦蟮脑捳f。
太后有些責(zé)怪皇后,“喜歡他還來不及呢,哪里就怕打擾到哀家,怪不得承澤過來的少,原來都是你擋回去了。”
皇后忙道歉:“是兒臣的錯,下次兒臣召承澤來好好陪著太后?!?p> 太后眉飛眼笑,“這才好,承澤和承書這兩個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
皇上開口告訴太后,“這兩個孩子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都很好,有些不分上下。”
“邊界那邊都還穩(wěn)定吧。”太后問的是國土邊界那里,西域和吐蕃與李朝相鄰。
雖然制定了友好條約,但如果他們反悔先挑起戰(zhàn)火,李朝也要有所準(zhǔn)備。
“母后放心,蘇衡將軍和蘇懿合將軍都鎮(zhèn)守在邊關(guān),也會有所防范。”
蘇衡是淑妃的父親,蘇懿合是淑妃的哥哥,兩人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人,很得皇上的信任,太后也很放心。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定要有所戒備啊。”太后憂慮的對他們說。
“兒臣謹(jǐn)記?!被噬弦灿兴檻]。
“過幾天就是除夕家宴了,一家子終于可以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個飯了?!碧蟛辉偃フf那些煩心的事,轉(zhuǎn)而說到了除夕家宴上。
“是啊母后,到時候可以好好的看看孩子們了?!?p> “聽說承澤的王妃失蹤了,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太后想起關(guān)于李承澤的一件要緊事。
皇后有點不自在的說:“是,事發(fā)突然……”
“唉,世事難料啊,那柳家的女兒我也見過,是個好孩子。現(xiàn)在還沒找到,只怕……你們要好好開導(dǎo)承澤?!碧笠埠苄奶?,以前李承澤快要成婚的時候帶柳家的女兒進宮來拜見過她,她也喜歡的不行。
想起那孩子嬌艷如花,言談舉止都頗有教養(yǎng),還會說一些俏皮話逗得她開心的很。
“承澤自會知道怎么做,只是兒臣有意將秦丞相的女兒秦諾許給承澤做側(cè)妃,家宴時就會下旨,還是母后幫忙說幾句話?!被噬喜幌滩坏恼f著,柳茯苓的失蹤與否他根本不在意。
對于皇上的突然賜婚,太后也有些意外,但也知道了皇上的意思,“哀家知道了?!?p>
“終于抄完了!”柳茯苓如釋重負(fù)的放下筆,這十遍書她抄了好長時間,手腕都感覺麻木的不像自己的了。
她開始活動活動脖子,站起來左三圈,右三圈的舒展身體。
陽澤透過窗戶灑落進來,依稀還能聽見白鶴飛于九天之上的長鳴,她感覺此時是如此的愜意。
白芷一早就出去了,那時柳茯苓還在奮筆疾書。
白芷悠哉悠哉的過來看她,還賤兮兮的對她說:“外面陽光真好,為師要出去游玩一番,你要好好寫字,也別忘了照看那只狐貍。”
那只狐貍是柳茯苓從昆侖山撿來的,左腿受傷。
白芷替他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狐貍的靈氣似乎還有些分散,便施法將靈氣凝聚在一起,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后,狐貍已經(jīng)醒來并且傷也已經(jīng)好很多了。
柳茯苓將抄寫的厚厚的一摞紙放到白芷的書桌上,并且用墨案壓好,要是少一張,她還得再抄一遍。
狐貍在一旁的臥榻上睡覺,他似乎很是嗜睡,比柳茯苓還懶。
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是它受傷了,柳茯苓才懶得照顧它。
想著它的傷處,又該快到它吃藥的時辰了,柳茯苓還得去給它煮藥。
她在心里給狐貍一個白眼,撿個什么不好,撿了個祖宗。
柳茯苓將藥材放到藥爐里等待片刻便好了,煮藥期間,柳茯苓頓感無聊。
她已經(jīng)待在碧云殿里抄書好些時候了,都沒能出去走走。想著外面的好風(fēng)景,柳茯苓都仿佛聞到了外面的花香。
“喂,藥好了嗎?”
“不知道?!绷蜍哌€沉浸在外面的世界,傻乎乎的說。等她反應(yīng)過來,誰在說話?
“你就不能專心點嗎?”聲音是從后面?zhèn)鱽淼?,不像是白芷的聲音,但還挺好聽的。
柳茯苓扭頭一看,不禁呆住了,臥榻上的小狐貍已經(jīng)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