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救,救我.......
l廖準(zhǔn)佳隱隱聽到了幾個模糊的字眼。
保鏢阿虎和阿彪的尸體橫陳于包廂的正中央,腦袋碎得不成形狀,鮮血和腦漿已經(jīng)在地板上凝固成了一層紅白相間的膜,濃烈的血腥味有如實質(zhì),瞬間在風(fēng)中彌漫開來。
阿福等十余個傭兵出身的武者還好,都是刀頭舔血的主,對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所以并不感到絲毫的震驚,而鄭天祿帶過來的混混卻開始不淡定了,不少人面露懼色,膽小的直接臉色一變,轉(zhuǎn)過身子,大口大口地吐了起來。
不爭氣的東西!”鄭天祿心中暗罵一聲,在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兒子后,立即怒從中來,當(dāng)即悲憤交加地吼道。
給我把那兩個家伙廢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一群混混立即揮舞著手中的家伙,烏央烏央地沖了上來。
林宇依舊在自顧自地飲著酒,宛若置身事外的看客。
而蕭烈卻在瞬間霍然站了起來,猶如人形坦克一樣碾壓了過去,拳腳并出,電光火石之間,那些混混便再也沒有能喘氣的了。
不是腦袋被打碎,就是胸膛被擊穿,甚至脖子被活生生地捏斷,場面格外的觸目驚心。
武,武者!”
鄭天祿不由一陣錯愕,極度的恐懼瞬間涌上心頭。
雖然他請不到真正的武者,但武者的恐怖他卻也還是清楚的,所以,他開始后怕了。
豪門家主終究是豪門家主,非普通的土豪暴發(fā)戶可比,廖準(zhǔn)佳就比他淡定了許多,只冷冷地對阿福說了一聲。
解決掉他們?!?p> 阿福目光一冷,當(dāng)即向前揮了揮手。
咚咚咚!十余個保鏢立即呈扇形為了上來,氣息外放,無形的威壓瞬間擴散開來,每一個人竟然都是暗勁中成的武者。
確實比之前的廢物強多了。”蕭烈卻是不驚反樂,戰(zhàn)意滔天。
就好比一個做多了小學(xué)算術(shù)題的數(shù)學(xué)天才終于碰到了一道像點樣子,有點挑戰(zhàn)性的奧數(shù)題。
呼呼呼!灌滿真氣的拳頭從四面八方襲來,如疾風(fēng)驟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封住了蕭烈所有的氣機,強大的拳風(fēng)近乎將空氣撕裂。
蕭烈漫不經(jīng)心地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少有的認(rèn)真,體內(nèi)的真氣也呈螺旋狀運轉(zhuǎn)開來,瞬間涌遍了四肢百骸,奇筋八脈。
砰砰砰!呼嘯而至的拳頭無差別地落在了蕭烈的臉上和身上,陣陣巨石撞擊般的轟響聲傳來,震天動地。
開!”蕭烈爆喝一聲,粗壯的胳膊猛力張開,體內(nèi)真氣瞬間如噴發(fā)的巖漿般噴涌而出,“畢波”之聲頃刻響起,那些廖家保鏢登時感到身軀巨震,然后不受控制地向四面八方倒飛而出。
嘭!嘭!嘭!
不少人直接將堅硬的墻壁撞出了人形裂痕。
金鐘罩橫練!”阿福古井不波的眼眸里終于顯露出了一抹凝重。
來??!繼續(xù)來啊!你們比那群廢物強多了!也好玩多了!”蕭烈目露精光,豪氣干云地嘶吼著,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
每邁出一步,地上都會傳來一陣轟響,昂貴的瓷磚上都會顯現(xiàn)出無數(shù)道網(wǎng)狀的裂痕。
一個保鏢深吸了一口氣,揮拳向蕭烈的面門打出。
蕭烈邪魅地一笑,左拳輕飄飄地?fù)]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那個保鏢的峰上。
轟!一聲振聾發(fā)聵的轟鳴聲響起,那保鏢整條胳膊登時如被踩到的氣球一樣爆裂開來,血水、碎肉、骨頭渣子洋洋灑灑地飄飛,他先是震驚了半天,才感到劇痛襲來,緊接著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蕭烈不退反進,用身體硬捍一記掃過來的鞭腿,右手一記直拳電閃雷鳴般轟出。
嘭!對面的保鏢直接頭骨碎裂,腦漿迸出。
爾后,他雙手閃電般探出,一左一右掐住了一個保鏢的脖子,像捏面條一樣將其捏斷。
這一場戰(zhàn)斗看似不公平,實際上更不公平!
普通人敬若神明的暗勁武者,在蕭烈面前,不過土雞瓦狗,不到一盞茶工夫,這些保鏢便再也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了。
沒有一人受傷,全都是死!
閣下好身手,師從何方?從何而來?”
阿福大步走了出來,神色凝重地看著蕭烈,一字字地問。
你沒有資格知道?!笔捔野寥坏馈?p> 閣下既然如此倨傲,那就怪不得我了。”阿福冷聲道,一個閃身便來到了蕭烈的面前,右手五指并攏成手刀狀,直挺挺地向蕭烈的咽喉刺去。
暗勁大成,有點意思。”蕭烈饒有興趣地笑了,將身一閃堪堪躲過,同時擰腰轉(zhuǎn)髖,一個泰式低掃踢悍然打出,直取阿福下盤,強勁的腿風(fēng)近乎將空氣炸裂。
阿??v身一躍,剛猛強勁的掃踢恰到好處地從他的腳底掃過。
這小子不錯,速度夠快的?!笔捔已垌胁挥砷W過一抹亮光。
回到天城之后,阿福是第一個能閃過他攻擊的人。
呼!烈烈破空之聲驟然響起,阿福不知何時已來到了他的身后,揮拳直取他的后腦勺。
忍術(shù)!”
蕭烈本能地將頭一偏,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兩個字。
他和耿長風(fēng)過招的時候,后者也曾用類似的方式襲擊過他。
不過,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阿福和耿長風(fēng)都不可同日而語。
當(dāng)拳頭從面龐呼嘯而過的同時,蕭烈的左肘已向后悍然打出。
動作如泰拳教科書般標(biāo)準(zhǔn),速度卻是迅捷如電,集快準(zhǔn)狠為一體。
嘭!阿福胸膛塌陷,在狂噴了一口鮮血之后,整個人便重重地砸在了墻上。
咔咔咔!脊梁骨斷裂數(shù)根,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活不成了。
廖家主,這是垃圾貨色就是你的倚仗嗎?”
蕭烈朗聲問道,看著廖準(zhǔn)佳的目光戲謔而殘忍。
就像一頭饑餓的狼在凝視著體膘肉肥的羔羊。
鄭天祿已經(jīng)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兩眼圓睜,如鯁在喉。
廖準(zhǔn)佳則硬著頭皮,強作鎮(zhèn)定。
不要以為你們會兩下拳腳功夫,就可以橫行無忌,無法無天,這個社會終究還是講金錢,講關(guān)系的,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們在班房里待一輩子。”
哦,這樣啊,那么就請廖家主給你所謂的靠山打電話吧?!?p> 林宇氣定神閑地說,悠然彈落了幾縷煙灰。
好的,你們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绷螠?zhǔn)佳恨恨地道,眼眸中旋即散發(fā)出一抹仇恨與怨毒。
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將他的獨子弄成殘廢,直接把他們一q崩了太便宜他們了,把他們弄到班房里,然后讓獄卒將他們一點一點地折磨至死,方解他心頭之恨!
須臾之間,他已然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張房長嗎?我,我……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巡捕房那片區(qū)的分房長了,京師刑部來了人,已將我革職查辦,目前我正在京師接受審查?!?p> 手機的另一端登時傳來了一個郁悶的聲音。
廖準(zhǔn)佳不由臉色一變,然后撥打了另一個號碼。
魏判官嗎?我是……”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判官了,大理寺已經(jīng)解除了我所有的職務(wù),我目前正在大理寺接受調(diào)查。”
一個苦悶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廖準(zhǔn)佳立時像吃了死老鼠一樣,臉上的肌肉凝滯了起來,又不甘心地?fù)芡肆硪粋€號碼。
許同知……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同知了,吏部已將我革職查辦,御史臺都開始調(diào)查我了……
當(dāng)!手機重重落地。
廖準(zhǔn)佳登時亦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上。
怎么樣,你的靠山還能不能幫得了你?”林宇饒有興趣地問。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廖準(zhǔn)佳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目光絕望而惶恐。
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這一次,恐怕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蕭烈,給廖家主清醒清醒?!?p> 諾!”
噔!蕭烈一個箭步跨了上去,劈手就給了廖準(zhǔn)佳兩個耳光。
啪啪!
兩邊臉頰立時腫了起來,牙齒也隨之掉了一地,廖準(zhǔn)佳只感腦袋嗡嗡作響,像是遭到了鐵錘的擊打一般,眼前也冒起了無數(shù)顆金星。
不理會他口吐鮮血,滿地找牙的慘象,蕭烈徑直走到了已近乎石化的鄭天祿跟前,飛起一腳踹在了他腆起的啤酒肚上。
噗!黃的,白的,綠的瘋狂地從嘴里吐出,肚子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他兩眼突兀,捂著肚皮拼命地打著滾。
廖家主,鄭老板,三天前,你們的兒子就是在這間包廂里意圖糟蹋一個姑娘,那個姑娘誓死不從,你們的好兒子竟然喪心病狂地將人家打成重傷,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
林宇拿起一個喝空的酒瓶,輕輕敲打著桌面,意味深長地問。
廖準(zhǔn)佳混濁的眼睛里陡然閃過一抹驚芒。
鄭天祿也是一臉駭然。
那件事情,自始自終,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最更是廖準(zhǔn)佳找的人平息了此事。
他們的兒子是什么德行,他們都清楚,正所謂知子莫若父,他們更加清楚,他們的寶貝兒子不是*干這種事了。
但是他們依然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周莉莉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別說作為二線豪門的翹楚廖家,就是鄭天祿這么一個連二十線豪門都夠不上的土豪也能將其任意碾壓。
難不成,這個兇神惡煞的家伙是因為這件事才來找我們晦氣的?”
他們不約而同地打從心里發(fā)出了疑問。
她是我的姐姐?!?p> 林宇只淡淡地吐出可一句話。
但他們卻是感到五雷轟頂,三觀崩塌。
我兒子打傷了你姐姐,你也打斷了我兒子四肢,還殺了我們廖家十多個保鏢,也算是報了仇了吧,此間事情能否就此作罷,以后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廖準(zhǔn)佳冷靜了些許,便開始和林宇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