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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腳必須死

第二十七章:見月隱龍?zhí)吨幈赜写竽?/h1>
主腳必須死 青檐閣主 5231 2020-04-03 12:53:25

  “可惜了一把好劍。”劉倩月遺憾地說道,她是真的挺喜歡那柄劍的。

  姥姥說道:“確實可惜了,給了她她也未必就會用,這把劍算是徹底蒙塵了。不夠銅城的兵器店不少,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沒必要和小人繼續(xù)耗?!?p>  劉倩月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那個伙計說的西域雪山,還有銅城的鑄劍大師濕將都是怎么回事?”

  “西域雪山,指的是整個失落大陸的西域?!崩牙呀忉屨f:“按照失落大陸的地理分布,青銅領應應該是處于整個大陸的西北邊陲,再往西就是西域,那邊多沙漠和高山,算得上是整個失落大陸最貧瘠的領域?!?p>  “但是西域雖然貧瘠,礦產卻十分豐富,多出珍貴的礦藏。而且民風剽悍,武功路數(shù)刁鉆詭異,擅長各種奇詭手段?!?p>  “至于鑄劍大師濕將,是十幾年前突然從外地來到青銅領的一位鍛造師,據說是來青銅領尋一塊天外隕鐵,尋到之后不過多久便鍛造出了一把神兵?!?p>  “神兵出世,聲勢浩大,很多人都想要把濕將和神兵據為己有,這一只下蛋的母雞,實在是十分的讓人眼饞,而濕將也差點就被人給強行擄走了?!?p>  “不過在最關鍵的時候,是領主上官誠出面,將各方勢力全部鎮(zhèn)壓下去,并且保證濕將只要在銅城一天,就受到領主府的庇護,從此濕將就在銅城住了下來?!?p>  “呵,上官誠還真是好算計。”劉倩月說道:“各方勢力都像要抓住濕將,他卻之庇護濕將在銅城范圍內,這不就是變相地強迫濕將留在銅城給他們鍛造兵器嗎?”

  老咯啊笑了兩聲:“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我記得前面就還有一家兵器鋪,我們去看看?!?p>  “好?!?p>  結果兩個人在銅城的大街上轉了一整天,都還沒有找到一柄稱心如意的寶劍,至少都不如之前的那一柄靈器長劍合適。

  “早知道就不和她斗氣了。”劉倩月有些遺憾:“我若是直接退走,她也未必會買,到時候我再返回去,那柄劍不還是我的?”

  姥姥卻搖頭:“上官瑾此人是上官誠三兒子的嫡出女兒,從小飛揚跋扈,你若是退走,說不定她就會糾纏到底了,是福是禍也說不定?!?p>  “唉……”劉倩月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定制武器。”

  “武器定制確實很多地方都提供這樣的服務,但是別說定制一柄靈器了,就算是寶器,所需的時間也需要至少一個月,而現(xiàn)在距離百城爭霸賽,已經只剩下五天的時間了?!?p>  “那我們明天繼續(xù)找一找,說不定在某些角落的小店里,還有些漏網之魚。實在不行,就只能先買一柄差不多的劍用了?!?p>  “也好。”姥姥點頭,兩個人就來到了一家飯館,準備吃個晚飯。

  坐在桌子的旁邊,姥姥叫來了小二,點了幾個銅城的特色菜,等待上菜的時候,兩個人都是靜靜地喝著茶沒有說話,順便看能不能從旁邊人的談話中聽到些什么有用的線索。

  果然,兩道聲音順風而來,被劉倩月和姥姥捕捉到了。

  “聽說了沒有?銅城西去百十里有一座龍?zhí)渡?,山里據說發(fā)現(xiàn)了先圣遺跡,今晚丑時便是遺跡陣法大開的時候,不少人都已經出城去碰運氣了。”

  “龍?zhí)渡??那不是有名的荒山嗎?山里什么都沒有,我記得我曾經去過一次,在龍?zhí)渡较氯∷?,還被人告知,龍?zhí)渡缴淆執(zhí)独锏乃疀Q不能喝,喝下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p>  “對!就是這個龍?zhí)渡?!據說是一個風水大師偶然路過了龍?zhí)渡?,發(fā)現(xiàn)了以前人們都沒發(fā)現(xiàn)的天象奇觀,斷定其中必有大墓!”

  “那為啥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難道以前的風水師都是瞎子不成?”

  “欸!你可別亂說,這位風水師,據說可是濕將大人的朋友,千里迢迢從外地過來拜訪濕將的,本地的風水師,哪里比得上人家大領域來的高人?”

  “哦!原來如此!”

  “總之這位風水師在龍?zhí)渡娇倍苏咂咚氖盘?,便斷定今天就是龍?zhí)渡酱竽龟嚪ㄗ畋∪醯囊惶欤谑呛蜐駥⒋笕藦V邀好友前往探尋。”

  “嘿!濕將也過去,現(xiàn)在龍?zhí)渡脚率莵y成了一鍋粥。”

  “誰說不是呢?不過聽說大墓當中可能有天材地寶、靈晶神礦、絕世寶兵、長生靈藥,有些人恐怕打算著連寶貝和濕將一起帶走了!畢竟龍?zhí)渡?,不是在銅城里面?。 ?p>  “這你就說錯了,你覺得濕將都去了,領主府的人會不去嗎?”

  “說的也是?。∵@次真的有好戲看了!我們不如也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能喝兩口湯呢?”

  “此言有理!”

  劉倩月和姥姥聽完,對視了一眼,頓時心領神會。

  小二將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擺放在桌子上,各色珍饈琳瑯滿目,香氣撲鼻而來令人食指大動,但是劉倩月的心思卻已經不在飯食上了。

  迅速地吃完了一頓飯,回到客棧之后,關上了門,劉倩月才說道:“姥姥,你覺得此事有幾分可信?”

  姥姥沉吟片刻,說道:“銅城傳得滿城風雨,龍?zhí)渡较仁ミz跡肯定是假不了,沒人敢有這么大的膽子散布這樣假消息,否則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萬劫不復。”

  “那么……”劉倩月的目光閃動:“遺跡當中是否會有神兵利器?”

  “但凡遺跡,都會有好東西。小姐接受過先祖?zhèn)鞒校瑧撌亲钋宄贿^。若是葬在風水寶地的大墓,墓主生前肯定非富即貴,大量的陪葬也是必然的?!?p>  聽到姥姥的話,劉倩月動了心思。

  姥姥也看出了劉倩月的想法,說道:“若是能夠在里面找到一把上古神兵,那就比什么都好了,小姐是怎么打算的?”

  劉倩月展顏一笑:“既然姥姥也都看出來了,那我還說什么,我們何時出發(fā)?”

  “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姥姥果斷地說道。

  “為何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劉倩月疑惑道。

  “銅城宵禁,過不多久城門就要關閉了,晚上斷然出不了門。而且得到這個消息的人甚多,要想先人一步,就要步步占先。龍?zhí)渡骄嚯x銅城百十里,現(xiàn)在過去,正好子時之前趕到,正好占據一個好的位置?!?p>  “那就聽姥姥的,現(xiàn)在就出發(fā)?!眲①辉曼c了點頭。

  于是兩個人又馬不停蹄地出了城,朝著城西的方向趕了過去。

  等她們趕到龍?zhí)渡降臅r候,已經是將近子時,此時他們正對著天邊的殘月,你正好看到一彎月亮掛在龍?zhí)渡降纳筋^上。

  “此處就是龍?zhí)渡??”劉倩月還有些不敢置信。

  怪不得在飯館里聽到那兩個人談話,似乎龍?zhí)渡讲⒉皇鞘裁达L水寶地的樣子,現(xiàn)在看來,還是劉倩月高看了這個地方。

  龍?zhí)渡诫m然叫龍?zhí)渡?,但是卻一點都不像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土坡,不過土坡上面蜿蜒曲折,很多凸起的巖石就在土坡上面突然出現(xiàn)。

  山上幾乎沒有樹,更沒有草,整個山頭都是一座荒山,寸草不生。而在荒山的山頂上被各種地形掩蓋著的,就是龍?zhí)渡降凝執(zhí)读恕?p>  至于為什么要叫龍?zhí)叮l也說不上來,只不過這個名字已經沿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所以人們都知道這里的叫做龍?zhí)渡?,山頂上的水池叫做龍?zhí)丁?p>  “山上光禿禿的,躲也躲不住,找個地方觀察一下?!眲①辉滤南驴戳丝?,就發(fā)現(xiàn)了附近的一處樹林,正是一個隱藏的好去處。

  看著劉倩月的背影,姥姥微微搖了搖頭,緩緩地跟在了她的后面,看著她進了樹林,然后聽著里面兵器碰撞的聲音和慘叫聲,等到一切消停才走了進去。

  劉倩月手持長劍,看著地上的幾具尸體,面色復雜,抬起頭來說道:“我不想殺他們,可是他們要殺我?!?p>  “來到了這里的,都是賭徒,為了一點的可能都能夠賭命,又有誰會在乎別人的性命?”姥姥說道:“不管是你要搶占他們先占好的隱藏地點,還是因為你是他們的競爭者,他們都不會對你手軟,你也不需要憐憫?!?p>  “唉……”劉倩月雖然經驗尚且不足,但是道理還是都懂的。

  “把他們埋了吧,血腥氣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會引來野獸?!崩牙训墓照仍诘厣项D了頓,地面上就被敲出了一個深坑。

  劉倩月把尸體扔進了深坑里面,稍微掩蓋了一些土石,找了一個能夠看清龍?zhí)渡降牡胤蕉懔似饋?,靜觀其變。

  沒過多久,幾道身影同樣從銅城的方向而來,光明正大地落在了龍?zhí)渡降纳侥_下,領頭的兩個人,其中一個身穿粗布長袍,背后背著一柄大錘,肌肉將長袍撐得鼓鼓的;另外一個人身著一件月白色道袍,道袍的后面繪太極八卦圖案。

  姥姥低聲說:“背錘子的,就是鑄劍大師濕將了,他身邊穿八卦道袍的,想來應該就是那個所謂風水師朋友。”

  除了濕將和風水師之外,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五六個人,修為上無一例外都是破靈境界,甚至還有一個破靈巔峰。

  身上穿著八卦道袍的風水師抬起頭來,看著那一輪快要落下山去的月亮,忍不住笑著說道:“果然!見月隱龍?zhí)?,此處必有大墓!我們來對了!?p>  濕將也是笑道:“沒想到我在銅城居住十數(shù)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地居然是一處隱藏遺跡,多虧了伏龍兄前來,一雙慧眼?。 ?p>  伏龍道人手捻胡須,接受了這一聲稱贊。

  而站在他們兩人身后的那名破靈巔峰高手則說道:“周圍有很多人,我們應該怎么解決?”

  伏龍道人搖頭:“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這么多朋友到這里來,單憑你們幾個,難道還能將他們全都趕走不成?”

  “土雞瓦狗而已?!逼旗`巔峰冷哼一聲,掃視了一圈,目光所及,全都是有人隱藏的角落。

  濕將卻抬手攔住了他:“今日你得罪了他們,他們時時刻刻便要得罪你,我們不可能斬盡殺絕,何必不給人留一條生路呢?”

  “好吧,既然大師都這樣說了,那就先放過他們一馬?!蹦敲湔哌@才撤去了身上的氣勢:“不過我們放過這些人,恐怕別人也不會放過他們?!?p>  濕將搖頭:“別人怎么做,那是別人的事。”

  說完,濕將和伏龍道人領頭,帶著這些人上了山,劉倩月就想后腳跟上,但是卻被姥姥給攔了下來,劉倩月不明所以。

  姥姥說道:“你真的以為這一次的主角就是他們了?沒看見其他人都沒動嗎?真正的實力派還沒來呢,不要強出頭?!?p>  劉倩月似懂非懂。

  這個時候姥姥卻低聲說道:“來了!”

  誰來了?劉倩月定睛一看,就看到了一展大旗迎風飄揚,之前自己見到過的那個少年和上官瑾一起,正在這一只隊伍的頭前。

  領主府的人也來了?劉倩月驚疑不定,看向了姥姥。

  姥姥微微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青銅領的事情,就是銅城的事情,銅城的事情,就是領主的事情,這么大的一個寶藏,領主不出手,領主府如何能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劉倩月頓時明悟:“那銅城的其他大佬……”

  話音未落,又一陣馬蹄聲響起,第二隊人馬緊隨其后來到了龍?zhí)渡侥_下,站在前面的是一個和領主府少年年齡相仿的男子,同樣的豐神俊朗。

  姥姥低聲說道:“記住這個人,這個人名叫葉千山?!?p>  “葉?”劉倩月頓時懂了,這一隊人,就是自己老爹統(tǒng)領的總鎮(zhèn)府的人馬了。

  “葉千山,是你父親唯一的弟弟葉千重的兒子。因為夫人去世之后,老爺從未再娶,也沒有留下子嗣,所以葉千重一直都是大家公認下一任總鎮(zhèn)的最可能人選?!?p>  “難道總鎮(zhèn)也是世襲的嗎?”劉倩月不明白。

  姥姥邪笑:“總鎮(zhèn)雖然不是世襲的,但是上一任總鎮(zhèn)要把位置讓給誰,領主會反對嗎?得到了領主府的承認,總鎮(zhèn)和領主聯(lián)合鎮(zhèn)壓,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劉倩月默然。

  “城主府的這位,是上官瑾的哥哥上官玨,和上官瑾不同,他心思縝密,頗有城府,酷肖乃父,在領主府當中威望頗高。”

  而這個時候,上官玨和葉千山也碰了個照片,葉千山笑道:“上官兄,良辰美景,不如同行?。 ?p>  上官玨也是開懷大笑:“領主府與總鎮(zhèn)府休戚與共,你我兄弟自小相識肝膽相照,等到此間事了,免不得要去葉兄府上叨擾,同去同去!”

  兩隊人就這樣并排著上了龍?zhí)渡?,這些人頓時將龍?zhí)渡秸麄€都封鎖了起來,士兵在周圍圍成了一圈,將龍?zhí)渡降娜肟谡麄€圍住。

  劉倩月皺起了眉頭:“難道領主府就如此霸道不成?”

  “呵!霸道?不過是不想空手而歸罷了,小姐且看吧!”

  果然在這個時候,一名領主府的統(tǒng)領站出來,對著看似空無一人的曠野大聲說道:“青銅領境內,龍?zhí)渡缴钐?,查有先圣遺跡。為保領域穩(wěn)定和平,領主府特來接管龍?zhí)渡?,欲尋寶者,僅需紋銀百兩購置令符入內,可受領主府庇護!”

  “庇護?”劉倩月忍不住笑了:“說的好聽!”

  “當然說得好聽,領主府自然有領主府的風度,花了錢,在龍?zhí)渡缴项I主府自然會庇護眾人,但是到了遺跡里面……呵呵!”

  “到時候恐怕領主府要庇護,也沒沒有幾個人會同意了,這里哪一個不是打著殺人奪寶的算盤來的?”劉倩月也是幽幽道。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隊人馬趕來,這一隊人數(shù)頗多,但是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勢力,里面的武者更是良莠不齊,從蘊胎到破靈都有,破靈巔峰一共有五個。

  “這就是銅城五大世家趙錢孫李周的人了?!崩牙颜f道:“五大世家?guī)缀跽瓶刂抢锞懦傻纳虡I(yè),所有的商鋪、工坊、銀鋪,都在他們的經營之下。”

  五大家族的領頭人紛紛從懷里掏出了銀票,隨后士兵清點人數(shù),按照價錢放行。

  “領主府的狗?”劉倩月頓時明白了,這些人就是在給周圍的這些散戶做榜樣,五大家家族都交了錢,那么就說明領主府的規(guī)則已經成立了,反對的人怕是沒有好下場。

  于是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從陰暗的角落里走出來,交了錢之后進入了龍?zhí)渡疆斨小?p>  眼看著時間要差不多了,姥姥說道:“我們也走!”

  劉倩月點了點頭,兩個人從樹林里走出去,交了錢之后,順著山路上山去,經過了這一片嶙峋的山坡,過了沒多久就到了山頂洞凹陷處,遠遠地看到,在凹陷的對面山坡上正有一個缺口。

  而最讓人驚奇的是,正在下落的月亮,穩(wěn)穩(wěn)地朝著那個缺口而去。估計到了丑時的時候,月亮就會正落在缺口上,站在山頂看過去,就好像月亮落入了龍?zhí)懂斨幸话恪?p>  “果然,是月隱龍?zhí)吨?!”劉倩月感慨道?p>  “是你?!”驕橫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劉倩月一扭頭,就看到了滿臉怒氣的上官瑾,也是皺起了眉,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然而就在劉倩月和上官瑾對視的時候,山腳下緩緩地走來了一名身穿白色布衫的女孩,年紀不大,也沒有什么出眾之處,只是一張臉,純潔如同雪山的蓮花。

  來到了山口,女孩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銀票,張了張嘴,似乎不太擅長說話,好久才出聲,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有些艱澀:

  “一……一百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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