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安聽到林小星和離的消息時,宴錦豐正在給她取鋼珠,傅沉帶著錦衣衛(wèi)和官兵去捉拿倭寇了,許映安若不是有了傷,也必定去了。
那是真疼啊,要不是手腳不利索,許映安真想把宴錦豐揍一頓泄憤。
尖銳的小刀一點一點剝進(jìn)她的肉里,宴錦豐抬頭見她緊抿著唇,滿頭冷汗,小聲安慰:“映安,若是受不了就喊出來吧?!?p> 許映安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沒……沒事?!?p> 元深捂著眼睛,從手指逢里露出一點:“映安姐,你真是我見過最剛的女人?!?p> 宴錦豐手上用了力:“映安,要取出來了,可能更疼一些,你忍耐一下。”
許映安臉色慘白,疼的咬破了唇,另一只手緊緊扣著床沿。
鐺——
鋼珠砸在鐵盤上,許映安松了口氣,宴錦豐連忙給她上藥包扎。
因為失血,許映安臉色白的跟紙一樣,虛弱的靠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宴錦豐收拾了工具,對許映安道:“映安,先別睡,等下藥來了再睡?!?p> 許映安勉強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一臉肅穆的元深,還有一臉擔(dān)憂的宴錦豐。
宴錦豐皺著眉頭看著她:“映安,若是我,定然不會讓你受如此重的傷。”
元深翻了個大白眼,陰陽怪氣地道:“可不是,直接死了,哪有功夫受傷?!?p> 許映安被他們吵的頭疼,偏開頭:“好了,都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p> 元深見此,轉(zhuǎn)身出去邊走邊道:“我去看看藥。”
宴錦豐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深呼吸口氣:“映安,有些事,我不說,只怕就沒有機會了。”
許映安皺皺眉頭:“你有什么話,不能等我好受些再說嗎?”
宴錦豐猛的搖搖頭,硬著頭皮大聲道:“映安!我喜歡你!我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我從沒見過哪一個女子像你這般堅韌!”
許映安愣住,緩和了好一會才道:“對不起。”
宴錦豐臉色突然沉了下去,一把抓住許映安的手:“映安,跟我在一起,我很多好處的,我長得俊俏,我還會醫(yī)術(shù),跟我在一起會很安全,你好好想想,你一定愿意的,對不對?”
許映安突然有些后悔把元深攆出去了,她咽咽口水:“你先把手松開?!?p> “我不——!”宴錦豐更加癲狂了,“除非你答應(yīng)我否則我是不會松手,我知道你喜歡傅沉,可是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如何能配的上他?!我們才是天作之合?!?p> 許映安臉色冷了下去,語氣譏誚:“宴錦豐,你是知道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打不了你是不是?”
宴錦豐突然神經(jīng)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我要得到你,對——得到你——”
說罷,低頭就要吻她,許映安眸光一冷,猛的抬頭撞他漸漸逼近的頭,宴錦豐身子文弱,捂著頭倒在一邊,許映安抓住時機從床上翻了起來,拖著虛弱的身體一路掙扎到桌子邊。
宴錦豐緩和了頭疼,站起身又要撲過來。
許映安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刀抵在脖子上:“宴錦豐!你別過來了!”
宴錦豐腳步一頓,只見許映安因為動作太大,胳膊上的傷口開始流血,血順著手留下來,落在地上聚成了小堆。
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踢開,傅沉一身煞氣,一步一步走進(jìn)來,目光冰冷,仿佛粹了毒的利刃,落在宴錦豐的身上,宴錦豐腳一軟,猛的坐在地上。
許映安手松了力氣,刀掉在地上,她支著桌子,虛弱道:“大人。”
說罷,她再也挺不住,栽倒在地上,傅沉猛的抽出刀。
眼前寒光閃過,宴錦豐“啊”得大叫一聲,連忙捂住眼睛。
他的眼睛被傅沉刺瞎了。
傅沉冷冷道:“滾出去?!?p> 宴錦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傅沉將許映安從地上抱起來小心的放在床上,他連飛魚服都來不及換下,急忙擰了一塊手帕,將她的頭上的汗擦盡。
傅沉收拾完,又將她被血水淋透的紗布換了,元深進(jìn)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以后,他一見傅沉坐在里面有些驚訝:“傅沉哥?姓宴的呢?”
傅沉眸子冷了下來,站起來接過元深手里的碗,淡淡道:“死了。”
看他一臉陰沉,元深身影抖了抖,猜測應(yīng)該是那個宴錦豐作什么幺蛾子了。
“傅,傅沉哥,林姑娘和段家公子和離了。”
傅沉眼睛沒離開許映安,只道:“我知道了?!?p> 元深咽咽口水:“那哥,我先出去了?!?p> 傅沉沒應(yīng),元深慢悠悠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