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抽身后退,彎腰,將白衣劃過完美的弧度,引以為上,蒼白色這一次附在了刀刃之上,劃破大雨的一刀再次出現(xiàn)。
無窮無盡的火焰從刀鋒噴涌而出。
池園紅衣向上翻轉,將迦具土靠在了白衣之上,輕拉,火花四濺,穩(wěn)穩(wěn)落在了蘇白身后,揮舞迦具土斬斷被蒼白火焰沾染上的一處衣角,可后方的蘇白這一次暴動了。
轟然的聲勢之下,土地化作黑色。
蒼琰加持。
這才是真的暴射。
最好的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
約納爾曾經(jīng)見過的蘇白的刀再一次遞出。
一刀。
起。
落。
再一刀。
起。
落。
火花四濺。
速度越來越快。
火焰交雜的越發(fā)越?jīng)坝浚呐率浅貓@紅衣此刻也脫不了身,蘇白的刀好像將自己的刀黏住了,抽不身來,只要自己后撤一步,她似乎都可以瞧見白衣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蒼琰徹底燃燒櫻花。
可四周已經(jīng)被蘇白布置好了蒼白色的結界。
她離蘇白太近了。
以極快的速度刺向蘇白,卻不第一時間拉開距離,那么她便很難拉開距離了。
池園紅衣美眸中閃爍過一絲贊賞,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估計只有等著落敗,可現(xiàn)在.........跟在殿下的身邊可不是混日子,當花瓶,哪怕是她的神律比柳倉涿泉低,可現(xiàn)在柳倉涿泉也只是手下敗將而已。
一刀比一刀猛烈。
白衣刀鋒上還帶著蒼琰。
最后一刀。
蘇白躍然飛起,與半空中側身旋轉,拉出一個完美的弧形,刀鋒悍然落下。
迦具土與白衣的爭鋒,可這一刀,池園紅衣向后撤了好幾步,她的劍可不是硬碰硬的劍道,靠近越久,她便越發(fā)沒有一點威脅。
而且她反手撐刀之時,蘇白落刀之后的一腳,狠狠落在了池園紅衣的胸前,落地之后,蘇白臉色有幾分古怪,池園紅衣面具之下,臉上閃爍過一絲慍色,背后就是近在咫尺的蒼琰,前方是蘇白的白衣。
她的路似乎被封死了。
蘇白這一次沒有用刀。
他站在原地,淡漠的看著池園紅衣,伸手一握,四周的蒼琰開始迅速向中間移動,輕松穿過他,不沾染上一絲的火苗,旋轉的龍卷風,蒼琰的熾熱,草地變的焦黑,灼熱的氣浪就連旁邊的高恩都感受到了,可黑火卻帶著一股冰冷向他襲來。
轟然之間。
蒼琰聚攏。
就像是火焰的瞬間坍塌,最終歸于一個點,消散虛無。
只有四周的焦黑以及焦味提醒著剛才的情況,就連一片櫻花都沒有,蘇白握著白衣,蒼白色火焰再一次在他身邊跳躍,他握著白衣,刀尖在草地上輕輕劃過。
霎時之間,蘇白翻轉手腕,白衣向后。
叮!
迦具土的劍尖抵住了白衣的刀身。
池園紅衣面具下紅唇掛著笑意,可赤瞳之中卻是難以消散的殺意,能夠斬下這樣的人的頭顱才是一大趣事。
但可惜的是.........
池園紅衣輕輕躍起后退,幾步之中,她再度握著迦具土沖了上來,十刀,她全都朝著蘇白的左手,蘇白皺眉,他現(xiàn)在的左手的確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只有單手握手的情況,他后背的傷口又裂開了,他可不相信經(jīng)歷剛才蒼琰的坍塌,眼前的人沒有受一點傷。
可......
數(shù)十次的快速爭鋒,比拼劍術,池園紅衣出刀的速度可不必蘇白差,而且有越來越快的情勢。
迦具土砍在白衣之上,收刀,落斬,一氣呵成。
蘇白與池園紅衣雙雙后退。
“我不相信神律櫻真的如此無解?!碧K白看著赤瞳道。
池園紅衣微微一笑:“可我的神律櫻就是這樣,你的蒼琰沒有一點用處,除了可以燒焦周圍的草地......”
她想了想補充道:“還很好看!”
“也就這兩個作用了!”
蘇白剛想開口,一個黑影從半空中摔落在他們兩人之間,黑火退散,男人咳嗽著鮮血,惡鬼面具再一次被轟碎,哪怕是黑刀這個時候又一次的斷裂,只剩下半截,蘇白瞧著這張柔媚如柳的側臉,又看了看赤瞳,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女人眼里有些無奈。
“柳倉君,你這算什么?”
池園紅衣放下握迦具土的手,看著半躺在地上的柳倉涿泉。
大道一旁,還有黑火在燃燒,柳倉涿泉咧嘴,吞下黑色藥劑,尼格霍德序列三,修復全身,可卻不包括精力,與提豐的差別也就在,提豐更像是興奮劑,而尼格霍德是修復藥劑,他晃悠的站了起來,言語間氣力虛浮:“打不過?。 ?p> 他更多是氣憤。
明明昨晚高恩也不算全身而退,自己因為無間,可以說是完美如初,可高恩呢?
近二十分鐘的轟拳,黑火幾乎沒有任何用處,手中的黑刀又脆弱的斷裂,他完全就是在挨打以及逃竄的過程中,從來沒有這樣憋屈的時候。
高恩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過來,馬上就要到達二十分鐘的界限了,他眼皮略微耷拉,暴拾三倍還沒有消散,看著蘇白身上格外明顯的傷口,他咧嘴一笑:“小白,看來你......”
蘇白輕劃白衣沒有接話。
池園紅衣看著走過來的高恩還有這個時候已經(jīng)站起來的柳倉涿泉:“尼格霍德序列三,不是這樣使用的?!?p> “我都要死了?!?p> 柳倉涿泉站起來幾乎是看著池園紅衣咬著牙說。
那張柔美的臉上掛著狠戾的表情。
他與池園紅衣從來不是朋友。
刺客有朋友嗎?
沒有。
多余的情感只會成為絆腳石。
而對于這個陪伴在殿下身旁的女人.........
“你呢?不是依舊受傷了?”柳倉涿泉看見了池園紅衣手背的傷痕那是燒傷的痕跡,他背過身,不想多說話語。
池園紅衣赤瞳一寒,迦具土在她的手中一頓,而后朝向蘇白,眼神輕佻,蘇白視而不見,也確實是因為面具的原因,他看不見。
高恩這個疲憊的模樣,除非是再服下一管提豐,不然......
可提豐不是神話描述之中的仙草之類的沒有一點副作用。
一個拿刀的紅衣女人已經(jīng)很不容易對付了,他可以殺了,但卻是以命換命,如果運氣好,他可以活下來,運氣不好,連尸體都不會存在的。
所以他遲遲沒有動手。
對面的池園紅衣與蘇白考慮的同樣是這樣的問題。
對于高恩的狀態(tài),她把握不清楚。
畢竟是暴拾這樣的傳說級別的神律。
而柳倉涿泉,她心知肚明,尼格霍德序列三僅僅是修復柳倉涿泉的傷勢,至于他本身的狀態(tài),看他的眼神,池園紅衣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
而且還有那晚殿下與這個清瘦男人的交談。
花瓶也有花瓶的覺悟。
至少現(xiàn)在,這個清瘦的男人是不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