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七弟?”段謙又小聲喚了喚安景,但是安景沒有一點(diǎn)回應(yīng),就只是微微低著頭垂著眼眸嘴角帶笑。
安景這幅模樣活脫脫一個思春的…少男。
“安景!”段謙看安景還在笑著發(fā)呆,直接大聲一喊,用力推了把安景。
“誒?喂!”安景一個沒坐穩(wěn),踉蹌地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三哥!你推我干什么?”安景抬起頭,滿眼怨氣地看著段謙。
“不推你一把,估計(jì)你還思春呢吧?”段謙笑出了聲,倒了一杯茶玩味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目光飄忽躲閃的安景。
“什么思春?”安景心虛地回了句,接著趕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拉過凳子后又坐了下去。
“昨晚,你和棠檸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段謙眼帶笑意地遞給安景一杯茶。
安景心下慌張,沒回答,只是悶悶地舉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段謙難得有了一絲八卦的心,他湊近安景又追問起來,“你不會酒后亂性了吧?”
“什么酒后亂性?”安景慌亂地轉(zhuǎn)過頭盯著段謙,急急忙忙解釋,“昨天什么都沒發(fā)生,把棠檸送回房間我就回去了?!?p> “真的?”段謙挑了挑眉,不敢相信地又問了聲。
什么都沒發(fā)生?怎么可能?他段謙最多相信昨晚安景和棠檸沒有發(fā)生過火的事情,至于什么都沒發(fā)生,他段謙是完全不相信。
安景和棠檸今天的模樣怎么看都不正常。
“好吧…假的…”安景還是沒法在段謙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下說謊,段謙一雙眼眸仿佛都要把他看穿,他也實(shí)在編不下去了。
“那就說說吧,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段謙又倒了杯茶給安景。
安景握著茶杯,喝了一小口后給段謙說出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聽完一切后,段謙表情也沒有太多的變化,情緒也是波動不大,只是一直用著像是慈父般的目光微微笑著盯著安景。
“就是這樣?!币换貞浧鹱蛲戆l(fā)生的事情,安景的耳根就泛紅。
段謙意味深長地點(diǎn)點(diǎn)頭:“挺好?!?p> “三哥,不過那都是棠檸的醉話,她說完就醉倒了?!卑簿奥燥@苦惱,“能當(dāng)真嗎?”
段謙真是恨鐵不成鋼地甩了個眼神給安景:“棠檸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清楚嗎?”
段謙越說越氣,明眼人都清楚棠檸對安景的感情,且不說不遠(yuǎn)千里從西照國趕來明堯國,就一年以來一直追趕安景的步伐,這等毅力就讓段謙動容。
段謙突然語重心長起來:“我認(rèn)為棠檸是一個好姑娘,我知道你以后還會遇見很多人。但是我覺得,你也許很難再遇見像棠檸這樣對你死心塌地的女孩?!?p> 段謙這下已經(jīng)向著棠檸說。
“我知道。”安景當(dāng)然也清楚,像棠檸這樣的女孩子,世間罕有。
沉思一會兒,安景瀟灑開扇,笑得春風(fēng)滿面還帶著一點(diǎn)傲嬌:“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了她吧?!?p> 段謙看安景那個小眼神,很是欠揍。不過既然安景都決定了,這件事就當(dāng)過去了。畢竟感情的事情,段謙也是一個門外漢。
“那還是說回正題?!倍沃t擺出一副正經(jīng)模樣。
“什么?”安景疑惑,剛才他全然發(fā)呆去了。
段謙忍住自己想打安景的沖動,他沉了口氣耐著性子說:“關(guān)于明日英雄貼的爭奪,還是要研究一下對手,速戰(zhàn)速決,爭奪過后盡快出圈?!?p> “對手?”安景狐疑,“能夠?qū)ξ覀儤?gòu)成威脅的不就只有劍王莊和鬼毒門這兩個大幫派?”
段謙搖搖頭:“非也,西照國的水月教和暗門也是強(qiáng)勁的對手?!?p> “但這次爭奪不過就是序幕,各大門派也不會派出頂尖高手來吧?”安景悠哉悠哉地繼續(xù)說,“難道爭奪一個英雄帖,幫派老大都來?那豈不是殺雞用牛刀了?”
“還是小心謹(jǐn)慎得好。”段謙平靜道。
“行吧,至于三哥你剛才說到的兩個幫派,我略有耳聞,他們一直在和鬼毒門爭奪西照國第一大幫的名號?!卑簿稗D(zhuǎn)了轉(zhuǎn)扇子,然后想了想到,“但英雄貼有十二張,就算有一些大幫派存在,也不妨礙我們爭奪英雄貼吧?”
“爭奪過程你能保證英雄貼完好無損?”段謙一個問句就讓安景陷入了思索。
也是,刀劍無眼,紙質(zhì)的帖子就算做工外好,質(zhì)地多有任性,也絕對抗不過這么多人爭奪的撕扯。
“那依三哥所見,要如何做?”說罷,安景展開扇面輕輕扇風(fēng)。
段謙低頭淺笑一聲,“也不難,就是搶占先機(jī)?!?p> “哦?”安景輕挑眉梢。
“一葉障目可聽過?”段謙目光如炬。
“你是說,讓我用幻術(shù)拖延他們一會兒?”安景似乎懂了段謙打的算盤。
“這個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難吧?”段謙對安景的能力還是十分認(rèn)同。
安景合上扇面,驕傲道:“當(dāng)然不難,不過要同時對這么多人使用障眼法,可能障眼法的時間不會太長?!?p> “這個無礙,只要時間足夠讓我快他們一個身位,我就有把握拿下英雄貼?!倍沃t語氣里充滿了信心。
安景自然相信段謙的能力,“那就按照三哥所說的做?!?p> 說完后,安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三哥,你說大哥去朝海國查卿家滅門案查的怎么樣了?怎么最近都沒有大哥的消息?”
段謙聞言,陷入沉思,“不太清楚,只知道大哥現(xiàn)在到了他的故鄉(xiāng)陽城?!?p> “祭祖嗎?”安景問。
“嗯?!倍沃t嘆息道,“每年這個時候大哥都會回去祭拜他的父母。”
“如果要查案,大哥為什么不去朝海國的都城——海城?朝海國所有未結(jié)案的卷宗都放在都城的卷宗府。”安景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地方。
“卷宗府。”段謙皺了皺眉,搖著頭,“卷宗府的守衛(wèi)森嚴(yán),只有皇室才能夠進(jìn)得去,大哥恐怕…”
“那就硬闖!”安景激進(jìn)地說。
“卷宗府的守衛(wèi)都是從劍王莊抽調(diào)的人,硬闖的可行性不大。”段謙冷靜地分析起來,“再者,能夠硬闖的話,大哥早就闖進(jìn)去了?!?p> “既然這樣大哥還去查什么?”安景不太明白。
“還不是江湖傳言說,已成廢墟的卿府,最近周圍有神秘人出沒?!倍沃t平靜地回了句。
“神秘人?”安景嗤笑一聲,“誰沒事在廢墟前晃悠?”
“不論如何,故地重游總能找到線索。”段謙淡淡開口,他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
“都十三年了,要有線索早就有了?!卑簿半S口而出,但是一看段謙鐵青的臉頓時改口,“我的意思是,如今卿府早已被十三年前的大火燒成了廢墟,很難再找到線索了吧。”
“大哥回去總有他的理由。”段謙一心向著卿世遙說話。
安景贊同地點(diǎn)了下頭,對于大哥卿世遙,他一直很敬重。
更辰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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