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呢!”覃舟感到很不可思議。
從荒村做大巴到琉璃村都還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他憑借自己雙腿才跑了多遠(yuǎn)?
除非是……見鬼了。
起初覃舟還以為是幻覺,但事實告訴他,這并不是幻覺。
白天因為走得匆忙,這會在月色的照耀下,他看的清清楚楚。大大小小的墓碑,七零八亂的被掩埋在荒村的土壤里,幾乎每家每戶門前都能看到一塊露出一半的墓碑。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覃舟望著眼前靜悄悄的荒村,猶豫不前。
如果這些墓碑原本就存在,那么這將是一座建在墳地上的村子。雖然這種情況在大城市里并不少見,可再怎么說也沒有過分到直接將墓碑給推平。
覃舟不敢回頭,可眼前的荒村又讓他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一記悶棍從背后襲來,覃舟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當(dāng)覃舟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
他想要起身活動身子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被人用繩子捆綁了起來,他就挨著墻角在這破舊的房間里,睡了一宿。
房間里除了他還有三個人,一個肥頭大耳朵,看起來有些胖,一臉憨笑的模樣。
還有一個,渾身長滿了肌肉,嘴里叼著一根煙,虎背熊腰的模樣站在椅子旁。而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坐著的那人,應(yīng)該就是他們的老大了。
小眼睛,眼神很尖銳,乍一看真有點像一雙鷹眼。
“你們是誰?”覃舟回過神來,下意識道,“為什么要綁我?”
“為什么?”那叼著香煙的男子夾著煙頭說,“你大半夜的為什么要一路跟著老子?”
“什么?我跟著你?”覃舟聽著一臉懵逼。
“老篩,蹦跟他廢話,斷他一根手指頭,看他招不招?!迸赃吥呛┬Φ膱A臉胖子嘲諷道。
聽到斷指二字,覃舟嚇得臉色發(fā)白,臉上寫滿了害怕二字。
圓臉胖子不由得笑出聲來,“看把他嚇得,這么膽小還敢來這鬼地方,怕不是心里頭有鬼吧?”
覃舟知道他們不過是在嚇唬自己,不由得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接著問:“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p> “行了小子,我問你。”坐在椅子上的鷹眼男子沉聲問道,“說說吧,這玩意怎么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枚手指頭大小的符箓伸了出來。
覃舟定睛一看,驚呼道:“我的摸金符!”
“喲,連摸金符都清楚,看不出來挺上道啊。”一旁的圓臉胖子驚道。
“肥仔你別打岔?!柄椦勰凶拥闪怂谎鄣溃又曬?,“可別跟我瞎幾把扯淡從哪里撿來的,又或者從哪家店里淘來的,你黑叔我可不吃這套。”
覃舟心頭正思索著該怎么編出個謊言來,剎那間一柄這刀嗖的在他面前彈射而出,險些將他的臉給刮出血來。覃舟被這么一嚇,腦子也短路了,不禁脫口而出,“我爺爺留下來的遺物……”
“你爺爺?”鷹眼男子一聽,猛地一怔。
身邊那肌肉男子吐出一口云煙,壓低聲音道,“黑叔,這小子怕是有些家底?!?p> “你爺爺是干什么的?”鷹眼男子遲疑了一下,追問道。
覃舟無可奈何,只好將這枚摸金符的來歷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當(dāng)然他并沒有多嘴說出強(qiáng)子的事情,謊稱說是爺爺告訴他這是枚摸金符。
“黑叔,這小子身份不太對,咱們要不要……”那人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折刀,讓覃舟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來都來了,帶上吧?!柄椦勰凶诱f,“老篩,你一路上看著點他?!?p> “知道?!彼麑燁^丟在地上,用鞋子踩了一腳,隨后收起手中的折刀,將覃舟整個人拉起,走出這間破舊的房屋。
走出屋外覃舟發(fā)現(xiàn),這里還是那座空無一人的荒村,清晨的陽光照射下來,青煙裊裊之下,顯得有些詭異。
一輛白色面包車停在房前,三人帶著他一塊上了面包車,圓臉胖子腳踩油門,車子徜徉而去。
一路上,覃舟也逐漸對這三人有所了解。開車的胖子叫老肥,那動不動拿刀沒事叼根煙的男子叫老篩,他們老大被稱作黑叔。
據(jù)老篩所說,昨天夜里他正走在荒村里,忽然瞧見一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跟在他后面,察覺有些奇怪,索性躲到一旁,趁著覃舟不注意,一棍子拍到在地。
說起來覃舟這回還覺得后腦勺一陣生疼。
他也不敢多嘴,生怕像電視里頭演的那樣,被人用棉布塞住嘴巴。他兩手依舊被繩子捆著,口袋里輕飄飄的,手機(jī)錢包應(yīng)該都被這些人給收走了。
看這樣子,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逃掉了。
“這么說來,昨天我應(yīng)該是一路跑著,誤打誤撞被以為是跟蹤篩子?”覃舟心想道,“要不要這么狗血?”
現(xiàn)在他還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來到荒村,又不明不白的被三個長得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什么話好人的大漢給綁了,這一路上指不定還會出什么岔子。
面包車在鄉(xiāng)間小路行駛了一個小時,最后行駛進(jìn)了一座陌生的村子里。
面包車在一座院子前停下,院門前站著一個老年人,看樣子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一段時間。黑叔率先走下了車,上前跟老人問候。
覃舟跟著老篩老肥一塊下了車,下車前,他手上的繩子已經(jīng)被解開了,不僅如此,還被老篩狠狠的威脅了一下,讓他管好自己的嘴。
兩人一番交談后,黑叔將一疊錢塞給了老人,老人手里捏著錢幣,滿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眾人走進(jìn)院子后,老篩第一件事就是找一間小屋子把覃舟給關(guān)在里邊,雖然沒有捆綁,但也足夠束縛他的行動。畢竟在這里人身地不熟的,沒手機(jī)沒錢包,他能逃哪里去?
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覃舟忽然覺得這世界安靜了下來。
他靠著墻角坐下,開始在腦子里回想起這一件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