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伊宅燈火通明。
伊天若剛推門進(jìn)來,就看到姚珍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jī)跟對方聊天:“對呀,我家天曉生日還有一星期呢,哎喲,我就想著咱們好久沒聚聚了,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舉辦個party,咱們老同學(xué)也聚聚,讓孩子們呀,也多熟悉熟悉,你家雅雅今年也18歲了吧,都說十八一枝花,誒唷,我上次看見你們雅雅,出落得真是亭亭玉立呀?!?p> “哈哈哈,那是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疼她了,她長得漂亮又乖巧,誒呦,我真想把她接過來在我身邊幾天呢,陪我說說話”
“好好好嗎,生日會那天我們再一起好好聊聊,拜拜”
剛掛完電話,姚珍眼角余光瞥到站在門口的伊天若,立刻冷下臉來,“你站那一聲不吭的想干嗎?”
伊天若不想理會她,徑直越過她身邊想上樓。姚珍看她不理自己,頓時更怒了,“問你話呢,你父母沒教你長輩問話,要回答的嗎,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丫頭,一點(diǎn)家教也沒有。”
伊天若克制著自己想要上去暴打她一頓的沖動,“姚姨,你無論怎么說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帶上我的父母,還有我現(xiàn)在的父親,也是你的丈夫伊念南,你說我沒有家教,請問你是在罵我父親嗎?”
“我...我可沒有這樣說,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說的是你那個賤...”姚珍剛要脫口而出賤人兩個字,樓上傳來重重地咳嗽一聲,“咳!你倆又在鬧什么呢?”
伊念南一身家居服,出現(xiàn)在樓梯口。年紀(jì)雖已過半百,身上卻散發(fā)著一股儒雅的學(xué)者氣質(zhì),頭發(fā)永遠(yuǎn)梳得那么一絲不茍,任何時候看上去,永遠(yuǎn)是那么的沉穩(wěn),不茍言笑。
伊念南站在她倆中間,來回看了一下,目光落在伊天若身上,“小若,珍珍畢竟是你長輩,你以后對長輩說話要注意點(diǎn),不可以沒禮貌知道嗎?”聲音中帶了一絲絲責(zé)備的意味,確是用溫柔的語氣,就像在跟一個小孩說教一樣。
只是伊天若內(nèi)心再也不會有什么波瀾了。想起前世,在疼愛自己的繼父死后,自己以為可以從親生父親身上重新獲得父愛,結(jié)果只不過是一個中年男人精心包裝過的父愛而已。
伊念南見伊天若沒有搭理自己,表情略有些尷尬,于是又轉(zhuǎn)頭看向姚珍,“珍珍,你以后說話也要注意措辭,萍萍她已經(jīng)走了,死者為大,做人還是要為自己積點(diǎn)德?!?p> 姚珍一聽到他嘴里叫出萍萍這名字,心中的怒火直接被點(diǎn)燃,“萍萍萍萍,這么多年你一直還是沒有忘記她是嗎,怎么,我罵她是賤人你心疼了是么,我告訴你,我就要罵她是個賤人,婊子,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伊念南你這個王八蛋...”
姚珍邊罵邊要掄拳上去捶伊念南的肩膀,這時被臨空伸出來的手一把抓住手腕,伊天若毫不客氣地扇了她兩個大耳刮子,直接將姚珍跟伊念南給扇懵逼了。
姚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兩天之內(nèi)被一個才十五歲的黃毛丫頭給扇了兩次耳光,被伊天若摔倒地上也沒有反應(yīng)。
“姚珍,我告訴你,你以后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diǎn),若是以后我再聽到你狗嘴里吐出對我母親跟林家人任何不敬的詞,我繞不了你”伊天若蹲在她面前,惡狠狠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