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不該如此?!崩蠇D人把草藥搗碎,敷在年輕人的傷口處。
祭司應(yīng)該在安全的族群里祈禱,聆聽神明的聲音。
“……”云昭沒有吭聲。
“上戰(zhàn)場這種事,不是你的職責(zé)。”老婦人把傷口包扎完后,又說了一遍。
“需要保護(hù)你們?!痹普颜f,
“只有我才能擊退那些覬覦的人。”
“這是我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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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您就是晴明大人所說的客人嗎?”
黑發(fā)藍(lán)眼的少女身穿紅白巫女服,緩緩朝著云昭走了過來。
“有失遠(yuǎn)迎,是我們招待不周了?!彼⑽⒐硇卸Y。
“看來,他是早有預(yù)料我會來啊?!痹普颜f。
“是。”八百比丘尼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使人對她心生好感。
“那請問,您是否愿意帶我去見他呢?”云昭臉上的笑倒是與八百比丘尼相似極了。
“職責(zé)所在,請跟我來?!?p> 剛剛山兔跑來找八百比丘尼,說有三個人闖入了庭院,但是八百比丘尼并不是很慌張。
不久前,晴明就告訴了八百比丘尼,關(guān)于有人闖入這個世界的事。
因為事情性質(zhì)特殊,所以安倍晴明只告訴了八百比丘尼。
“原來是客人嗎?”螢草現(xiàn)在對云昭充滿了歉意,“對,對不起!剛才對您說了那樣的話……”
“沒有關(guān)系哦,畢竟是我先迷路了嘛。能這么勇敢的站出來保護(hù)庭院,你也是個強大的妖怪啊?!痹普殉鲅园参康?。
這種小妖怪,明明柔弱的不像話,但是還會勇敢的跑出來,保護(hù)自己所愛的事物。
就像退醬一樣,明明那么愛哭,但是為了保護(hù)一期一振,也主動參與了暗殺審神者的事。
云昭:真是意外啊,退醬也會策劃殺人什么的……
“晴明大人現(xiàn)在正在前廳等著諸位,我就在這里停步吧?!卑税俦惹鹉嵴驹陂T口,停了下來。
“勞煩你了。”云昭向八百比丘尼道謝,又對藥研和大俱利伽羅說:“我一個人去,你們先等一會兒,好嗎?”
“謹(jǐn)遵主命?!?p> ——————————
“你來了啊?!卑装l(fā)的陰陽師放下手里的棋子,回頭看向來人。
“你似乎認(rèn)識我?”云昭說著,走向安倍晴明,仔細(xì)地觀察著他。
“不是認(rèn)識,只是預(yù)算到了你的到來。”安倍晴明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上。
“你不是他?!痹普芽隙ǖ卣f。
“那真是可惜。”安倍晴明也在觀察著面前的人,但是他看不透。
太溫和,也太隨意,自成風(fēng)韻。
但是又因為他出色的外貌,很難注意到他個人的氣質(zhì)。
“不,其實你們已經(jīng)很像了?!痹普颜f,坐在安倍晴明對面。
“一樣的強大,一樣的……唔,虛偽。”云昭說著,手中浮現(xiàn)出一壺酒。
“但也完全不同。”
“我能感受到,你心里裝的,是在這個庭院的所有人?!痹普言趦蓚€酒杯里倒上酒,
“喝一杯?”
“我的榮幸。”安倍晴明接過酒杯,清冽的酒香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能對庭院里的那些小妖怪那么在意,明明,那么弱小。”
“應(yīng)該是羈絆吧……既然已經(jīng)結(jié)緣,就要守護(hù)好他們?!?p> “人類真復(fù)雜?!痹普岩豢趷灹司?,眼神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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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人沒找到嗎?”鬼使黑帶著云昭回到冥界的時候才過了半日。
“安倍晴明不是我要找的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了?!?p> 鬼使黑還以為云昭要在外面過夜呢,搞了半天就是去轉(zhuǎn)了一圈。
轉(zhuǎn)一圈就花了這么長時間。
太閑了,真讓人羨慕。
鬼使黑暗暗撇嘴,總覺得云昭似乎和剛見面時哪里不太一樣了。
相比于云昭的閑適,燭臺切和山姥切簡直算得上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了。
“燭臺,我的三色團子呢?”閻魔的聲音老遠(yuǎn)就穿過來了,嬌軟卻又自帶霸氣。
“?。〔皇菭T臺!是燭臺切??!閻魔大人。”燭臺切慌忙地把剛做好的團子端給閻魔,眼罩上都沾了一點雪白的米粉。
“真是!本來就有些狼狽,這下子更不帥氣了!”燭臺切坐在地上喘著氣,天知道為什么要讓他這個機動可憐的太刀跑來跑去。
“味道不錯?!遍惸г艘粋€團子咬了一口,剩下的就被隨手賞給了旁邊陪同的鬼童子。
“唉,妾身又突然想吃豆皮壽司了,或許關(guān)東煮也不錯?”閻魔吹了吹指尖新涂的丹蔻,笑著對燭臺切說,
“要不然你去和孟婆一起煮煮看?”
“不,不用了!”燭臺切臉色一白,似乎是被嚇到了,連忙爬起來沖進(jìn)廚房,“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請您稍等——”
是什么導(dǎo)致燭臺切如此驚恐?
幾個小時前,鬼使白帶著燭臺切經(jīng)過冥界的一個小院時,遇到了一個生著鬼角的可愛小姑娘。
“鬼使白大人,要不要來嘗一嘗孟婆和牙牙新做的湯?熬了很久的?!毙」媚镆荒樒诖目粗硎拱缀蜖T臺切。
鬼使白不為所動,甚至想要馬上逃跑,但燭臺切就很傻白甜的答應(yīng)了。
然后燭臺切就在鬼使白眼神死的表情下進(jìn)了孟婆的小院。
然后就被孟婆的湯嚇到了。
燭臺切目瞪口呆的看著孟婆踩著凳子,吭哧吭哧地把各種食材草藥扔進(jìn)鍋里,用力攪和著那一鍋黑乎乎綠油油的濃稠不明液體。
燭臺切:我就想不明白了,小姑娘你是怎么做到把一堆正常的食材做成這個的?!還有這是湯嗎??。?!
簡直是對食材的褻瀆!
“大人,請嘗一口吧。”孟婆盛了一小碗湯,舉到燭臺切面前,期待地看著燭臺切。
燭臺切:或許,或許就是看著可怕了些,味道應(yīng)該還是正常的……吧?
于是燭臺切就接過了碗,試探的喝了一口。
“怎么樣?”孟婆的眼睛卟啉卟啉地發(fā)著光。
“……有毒!”燭臺切的臉由紅轉(zhuǎn)青,再轉(zhuǎn)紫,最后成了黑色,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鬼使白:我就知道……
“燭臺切先生?燭臺切先生?您沒事吧!”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不過閻魔聽鬼使白匯報這件事的時候,心情還是很愉快的。
還好燭臺切是刀劍付喪神,要不然他可能就真的被毒死了。
故人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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