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紅的認名儀式已成,只見他眉間多了一抹淺色的鳳翎印記,更顯得他妖媚異常。
金紅一臉心滿意足,“多謝恩公,金紅還沒問及恩公因何緣由會踏足這莽荒森林深處?!?p> 凌禹川又向金紅娓娓敘述起自己來到莽荒森林的經(jīng)過,以及自己年幼時發(fā)生的悲苦。
“想不到恩公今年還未滿二十,竟已經(jīng)有如此了得的修為,實在是人中豪杰。至于過往傷痛,金紅只能勸慰恩公,既然已經(jīng)大仇得報,便只能釋懷,不然定會阻礙恩公日后前進的道路?!?p> 凌禹川握緊了林辰的左手,表示默認。
“恩公從未到訪過莽荒森林,但想必也知道莽荒森林的禁制,金丹期修為以上的一切修煉體都出不去這莽荒森林,既然恩公與這小娘子都出不去,不如隨孤去往東方的鳥族,那里臨近無邊深海,景色到也不錯,況且孤也將近百年未歸,著實惦念,想必有孤在,鳥族定尊恩公為上賓?!?p> “那你們鳥族有啥好東西啊,你毀了老子畢生的心血,不得賠給老子么?!?p> 金條仿佛一位市井無賴一般和金紅討價還價。
火鳳金紅淺淺一笑。
“金條前輩放心,你我同為上古神獸,定然也不會虧待你?!?p> “噯……這還差不多,到時候好好招待老子,老子保你們鳥族無虞。”
兩人兩獸經(jīng)歷了這一番折騰,都感到有些疲累,決定在此處修整一夜,第二日再出發(fā)。
金條一骨碌又竄到林辰身邊,一臉諂媚。
“林小妮子,老子這找回了上古神器凝玉神,這可是你們女子最夢寐以求的。”
說著,龍爪中出現(xiàn)一支通體潔白的玉簪,玉簪沒有任何樣式,只不過通體瑩白,散發(fā)著古樸沉穩(wěn)的氣勢。
“這可是好東西啊,樣子雖然普通點,但作用卻非常厲害,女子佩戴可使容貌嬌艷,并且,這可是具有護主功能的靈器,可在佩戴者周身形成保護屏障,阻擋大乘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是不在話下的。”
林辰好笑的看著諂媚的金條,笑道:
“好端端的送我這么大個驚喜,說吧,你又有什么要求?!?p> 金條一聽,難得的有些羞澀起來。
“老子在你心里就這個形象啊,你將老子從那破玉墜里解脫出來,這些年又總給老子做那么些個山珍海味,老子是實心實意的感謝你的?!?p> 林辰聽完金條的話語,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怪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上前溫柔的撫摸著金條的龍首。
“對不起啊,我不該這么想你的,這個禮物我收下了,來日你想吃什么,都告訴我,我通通給你做?!?p> 林辰說完,金條就直接撲了上去,險些將林辰撲倒。
“這才是嘛,老子就等你這句話呢?!?p> 凌禹川連忙將金條拽走,將林辰扶到一邊,動作輕柔的為林辰將凝玉神為林辰簪在發(fā)間,凝玉神雖沒樣式,但林辰本就不是喜好裝扮之人,所以倒也相得益彰。
“混小子,不用跟這吃醋,也有你的的份,老子的命都和你綁在一起了,還能和你摳摳搜搜的?!?p> 說著,就丟個凌禹川一把散發(fā)著寒霜的寶劍。
“居然是上古神器寒霜劍?!?p> 一旁的火鳳金紅都不禁感嘆一聲,只見凌禹川手中的寒霜劍散發(fā)著森森的寒光,劍柄處鑲嵌著三顆璀璨的寶石,周圍雕刻著繁瑣的花紋,劍刃之上正中心有一道細細的冰藍色的細絲,從細絲向外擴散出凜冽的寒氣。
“還挺識貨,這可是最適合冰靈根修士的寶貝,劍柄上的三顆寶石乃是極北之地深處地脈之中的靈石,現(xiàn)如今,極北之地深處已經(jīng)是不能踏足的禁止之地了,故而非常珍貴。劍刃之上的冰藍色細絲則是龐大的寒氣凝結(jié)而成,配上你天生的冰系靈根,最合適不過?!?p> 凌禹川沒有扭捏,他看上去十分滿意這柄寶劍,拱手沖金條道謝,直接將寒霜劍收到空間戒指當中。
金條轉(zhuǎn)而又取出一株精致的紫金花,有些肉疼的遞給了火鳳金紅。
金紅看到后一臉震驚。
“前輩,你這是何意。”
“你都跟了老子的姓了,那從今起你就是老子的小弟,這紫金花雖不是上古神物,但千年開此一株,最適合你火鳳一族修煉了??炷萌グ?,老子和自家人從不摳摳搜搜?!?p> 凌禹川與林辰也表示贊同,火鳳金紅恭敬的朝著金條行了一禮。
“晚輩在此謝過前輩,既然前輩不嫌晚輩,那晚輩就收下了,從此前輩與孤兄弟相稱,大哥,這般可好。”
“嘿嘿……這自然不錯,收個上古神獸火鳳做小弟,感覺還挺爽?!?p> 火鳳金紅一臉慚愧。
“本因孤的原因造成大哥的畢生心血毀于一旦,而今又孤又受大哥贈禮,實屬慚愧?!?p> 兩人一獸紛紛安慰起火鳳金紅。
慘淡的月光從枝頭悄悄滑落,因為金條金紅兩大上古神獸的緣故,這一夜過的很是平靜,四周異動的獸族不敢上前挑釁神獸的威壓。
林辰躺在松軟的枝葉上,看著漆黑的夜空,聽著耳畔傳來異獸的低吼,內(nèi)心十分平靜。
身旁傳來凌禹川均勻安靜的呼吸聲,金條則是四仰八叉的倒在林辰腳邊,不時傳來一陣呼嚕聲?;瘌P金紅則便回原身,飛上樹梢休憩。
林辰也準備閉目養(yǎng)神時,自脖頸之下伸來一條修長的手臂。
凌禹川將頭埋在林辰的肩膀處。
“我只有你了,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焙唵蔚囊痪湓?,說得林辰內(nèi)心酸澀,縱然已經(jīng)成年,即使大仇得報。
凌禹川依舊還是沒有徹底拜托傷痛。她溫柔的輕撫著凌禹川柔順的發(fā)絲。
“阿川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凌禹川聽到了滿意的回答,林辰看不見的唇邊蕩起一抹微笑。
次日清晨,兩人兩獸便踏上了去往莽荒森林東部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