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好說。”
說完,大爺看了一下賣西瓜的,接著又繼續(xù)說道:“沒事,你別怕,他要是賴賬,我給你補(bǔ)上?!?p> 張良:“……”
‘誰說的這個時候的人淳樸善良?怎么能把我想的那么壞呢!’
“大爺你這瓜多少錢一斤?”
“四分”
“那十斤不才四毛嗎?”張良早就知道不貴,但還是沒想到這么便宜。
看著賣西瓜的大爺停好馬,然后抱著兩個西瓜過來。
張良連忙跑過去接過來,嘴上還說著,“我不搶,怕你摔了,不是,怕瓜摔了?!?p> 剛說完,張良就立刻覺察反省了。
吃飯的時候還想著少說話,結(jié)果一開口就錯,不是個穩(wěn)健的穿越者。
大爺看了一眼張良,也沒說什么,就順從了張良的意,把瓜遞給了張良。
然后回去看了一桿秤,盤秤。
就是那種底下有盤子的,鋁制的。
雖然看著不大,但秤個西瓜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個五斤五兩?!?p> 大爺把瓜放在秤盤上,然后一只手提著秤上的繩子,另一只手?jǐn)[弄著秤砣。
讓秤砣從秤桿當(dāng)中慢慢的向后移,以至于達(dá)到讓秤平衡的狀態(tài)。
秤砣上的繩子在秤桿那里停下來,而且能保持平衡了。
在停的位置就能看到幾斤幾兩,是用點(diǎn)點(diǎn)表示的。
張良表示還看不懂,當(dāng)然他也沒學(xué)過。
張良還記得看過這方面的視頻,這秤不僅有福祿壽的意義。
缺斤短兩還表示缺德少壽,不過現(xiàn)在是想不起來了。
“這個,四斤五兩,高高的。兩個正好十斤?!?p> 張良猜測,這聲高高的應(yīng)該是他占便宜了。
秤桿高說明西瓜那邊沉,那么就說明秤桿越往后表示越沉。
這么一想,那這秤也秤不了幾斤東西,十斤估計(jì)就到頭了。
“行,四毛錢是吧!給大爺,對了,大爺有刀嗎?”
“有,找你的錢?!闭f著,大爺從懷里掏出一張手帕。
也不能叫手帕,就是一塊布,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顏色了。
小心的從里面找出五張兩分的紙幣,遞給張良。
張良剛剛給了五毛,而十斤西瓜才四毛。
看著這五張錢,張良總覺得有點(diǎn)不舒服,好像自己占了大便宜。
有點(diǎn)愧疚,但好像又不至于,說不上來的感覺。
……
把錢找到張良,大爺又回到馬車給張良拿刀去了。
張良此刻也反應(yīng)過來了,抱著西瓜去了不遠(yuǎn)處的自來水池。
等回來,科長已經(jīng)找了一塊板子,而大爺也早把刀拿回來了。
很快,瓜切好了,大爺也回去了。
坐著馬車,咯噔咯噔的走了。
這馬車趕的,像驢車一樣。
當(dāng)然,馬跑起來很快的,像電影里冷特的那一下,追都追不上。
就切了一個,剩下那個張良還準(zhǔn)備拿回家給母上大人嘗一下呢!
……
“來,大爺,這塊最好的您吃?!?p> 張良拿著最中心的一塊西瓜遞給掃地僧科長。
掃地僧大爺看著張良不像是不情愿的,就接過了這塊西瓜。
“我跟你說??!老鄭這人不錯,專門挑了兩個甜的。你看,還是沙瓤的?!?p> 張良:“……,科長,我付錢了。”
“別叫那么生疏,叫大爺。我就跟你說一下這瓜不錯,吃吧!”
張良:“……”
‘原主這人緣,太差了!’
也是,他就是專門嚇唬人的,臉色一耷拉,立馬就把別人唬住了。
沒等張良吃第二塊呢!冷特的身影才慢悠悠的從廠里走出來,身邊還跟著灰化肥。
“大哥,吃點(diǎn)?。 ?p> “科長好,這瓜不錯啊!阿鈺在哪買的?”
“就剛剛那輛過去的馬車,大哥沒注意到嗎?”
“哦,可能是過去了吧!阿福開動??!”說著,冷特遞給了灰化肥一塊西瓜。
“不餓,不對,不怎么熱,我不渴?!?p> 有點(diǎn)緊張,哆嗦,好像是嚇得。
張良看了一眼灰化肥,不應(yīng)該。
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精神哆嗦?
‘應(yīng)該是被掃地僧大爺收拾過,不然不應(yīng)該,這會就他們幾個人,還能怕什么呢!’
灰化肥老想打架,而且老想和原主爭二哥的位置。
和原主是誰都不服誰,在電影里劃船的時候兩人直接從船上打進(jìn)湖里了。
所以灰化肥是一個挺沖動又挺單純的一個人,什么時候招惹到了科長也在意料之中。
但到怕的地步,是科長把他怎么了?
張良很好奇,但也沒打算問,還順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大哥上午去哪了?我在廠子里轉(zhuǎn)悠了一上午沒看到大哥?。 ?p> “我和阿福剛從市里回來,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什么買賣,最近不是下海的人多了嗎?”
其實(shí)是剛起來不久,剛從食堂吃完飯,不太好意思說。
但說去市里也是真的,昨晚王守峰剛給了二十塊錢,打算下午去市里玩。
不過,怎么也得把人家的事辦完,小混混也有誠信。
……
不一會,一個西瓜四個人就吃完了。
“走,消消食,科長,我們哥仨去巡邏了?!?p> “去吧!去吧!”
走在馬路中間,哥仨橫的不得了,囂張的不行,好像短視頻里面剛發(fā)完工資的走路姿勢。
張良還不太適應(yīng)這中二的走路方式,已經(jīng)有點(diǎn)排在最后了。
“大哥,你說王守峰他姐姐出了啥事啊?還要讓我們找回場子?”
張良看過電影已經(jīng)知道,但昨晚冷特就說了一嘴,他也不能裝什么都知道。
“就王守峰那要臉的性子,他姐姐受欺負(fù),那不打他臉了。不過這次好像是一個叫賈曉玲的女人搶了他姐姐的電視機(jī)?!?p> “電視機(jī)怎么搶,抱著跑?能跑了嗎?我抱著都跑不動?!卑⒏R步釉挼?p> “對??!這事不得找警察嗎?”張良也跟著裝傻
“你倆是不是傻?那電視機(jī)是說搶就能搶的?我聽說好像是買電視機(jī)的時候,最后一臺電視機(jī)讓那個賈曉玲給買走了,王守峰姐姐就得等下回了。
而這買電視的機(jī)會本來是王守峰姐姐的。”
“那有錢等下回再買唄!”
“就是,又不是沒票?!?p> 張良和阿福一唱一和的,還挺有默契。
“這不就是面子嗎?這可是咱們廠第一個電視機(jī),誰先買到誰不就有面子嗎?有排面。”
“行,那大哥咱們等會怎么辦?還是嚇唬嚇唬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