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真的是血咒,知道血咒在哪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血咒祛除掉。
說到祛除,玄墨坐直身體看向太微上人,“師父,柳家夫婦的這種情況算是病嗎?”
太微上人思考了一下,回答,“應(yīng)該可以算是吧!”
“您還一直看我折騰?是病的話,應(yīng)該師父你上??!我是陣師,師父你才是醫(yī)修!我現(xiàn)在屬不屬于無證行醫(yī)??!”
“血咒,這當(dāng)然是咒術(shù)的一種,還專門找醫(yī)修?醫(yī)修都是這么閑的嗎?”柳香禾嗤笑,“還有治個病而已,還要有什么先決條件?你腦子有病啊,任何一個修士都可以為世俗之人看病,這是因為修真者對人的身體運行規(guī)律了解的夠透徹,對天地疫氣更能察覺到出處,每次世俗界瘟疫橫行不是世俗界醫(yī)師加修真者就可以解決掉的?都用不著醫(yī)修出手!還有你說這個老道士是醫(yī)修!哪里是?醫(yī)修哪里是這個樣子?老子當(dāng)初可是沒少和醫(yī)修打交道哦。”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更像是魔修,和醫(yī)修那種悲天憫人的存在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好吧!
玄墨按了按額頭,確定自己真的是腦子疼的有點壞掉了,都忘了這不是上輩子那個不是得到認證的給人治個病都犯法的地方了,甚至她這個完全不和醫(yī)沾邊的也可以通過引導(dǎo)經(jīng)絡(luò)運行給人治病,也沒什么管這一塊的機構(gòu),給人看病確實不需要什么門檻,你能救活人就是你的本事。
豫荒并沒有絕對純粹的醫(yī)修,想要成為一個醫(yī)修,絕對是洞徹天地之間的很多規(guī)律的那種人,玄墨也不明白給人治個病怎么到了這里就必須知天地了,但是達不到這個境界的,是不敢妄稱醫(yī)修的。
雖然小妹妹承認醫(yī)修很厲害讓她很高興啦,但是,這個小妹妹攻擊她師父做什么?
“哦,既然你說這個不用醫(yī)修來,那小妹妹你來好了?!?p> 柳香禾氣急,“我來?這又不是什么暴力攻擊就可以解決的東西,你讓我來是想讓他們死嗎?”
玄墨,“……你練氣了嗎?”難道她看錯了,這個小妹妹不僅僅是神魂強大?
被提醒了的柳香禾看看對面的兩個以及昏倒的那個筑基期道士,總算是想起來自己是這屋子里除了那對父母之外最弱的那個了。
柳香禾不好意思的看玄墨,“那個,咳,那個,姐姐啊,還是你來吧!”
“但凡是咒術(shù),都可以用祝由術(shù)來解決,”玄墨看柳香禾臉上的喜悅表情慢慢道,“可惜我對祝由術(shù)沒研究過?!?p> 沒管失望的柳香禾,玄墨看向太微上人,“我有一個凈化陣,可以凈化對人體有影響、不好的異物,這個血咒算異物嗎?”
太微上人點頭。
玄墨看向柳家夫婦,苦惱道,“可是血咒是附著在影子里的陰氣之上,以陰氣為養(yǎng)分,陰氣不消它不滅,陰氣也是人體的一部分,我總不能把人折騰個半死吧!怎樣才能讓它們分離呢?只有分開了,血咒才會被徹底祛除?!?p> 太微上人,“純陽草?!?p> 玄墨茫然,“那是什么草?”
太微上人無奈,“你每年五月拿回洞府掛在每個門口的東西?!?p> “那個不是艾草嗎?。。 ?p> “……一樣的東西,兩種稱呼?!?p> 柳香禾笑,“哈哈哈哈……艾草變異為靈草學(xué)名就叫純陽草啊,這個可是每個修真的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玄墨哼了哼,“什么變異不變異的,明明一樣?!?p> 他們洞府后面有一大片的艾草,玄墨春天吃,五月采,丹峰和雜峰都喜歡從她手中收,價錢還高,唉,也還好有艾草、修路讓她賺外快,她才沒窮死。
“嘁,哪里一樣了?”柳香禾撇嘴,“艾草是世俗之人用就可以的,純陽草可是只有修真者的身體才用的了,要不是純陽草變異的幾率太低,能千金難求嗎?”
玄墨點點頭,“那就不好辦了,我沒見過變異的艾草,嗯,純陽草。”
其它地方不記得有沒有,但是他們后山是沒見過的。
柳香禾看看太微上人,再看看玄墨,抬腳往外走,“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個艾草?!?p> “哦?!?p> 太微上人搖搖頭,拿出一小捆干枯的純陽草來,讓玄墨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師父,你還捎著這東西啊!”
“洞府里的東西能帶的我都帶了,不是你經(jīng)常念叨不能浪費嗎?”
玄墨對此只能笑,她能說她針對的只是糧食嗎?艾草這東西她每年都會留下一點自用——熏蚊子很好用,豫荒的蚊子,不提也罷!
太微上人搖搖頭,捋了一點葉子,點了點,就成了一點絨狀的東西,捏成米粒大,讓玄墨仰躺在他腿上,放到印堂處,點燃。
柳香禾拿著綠油油的艾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太微上人掌握的非常好,每次沒等玄墨感覺燒灼的感覺,就把新的絨換好了。
連點五次之后,玄墨起身,晃了晃腦袋,驚喜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不疼了!
“哇,以前只聽說這東西好用,沒想到這么好用,連我這種精神的消耗也可以管?。 ?p> 能被高明的丹師用來煉成還魂丹補魂丹驅(qū)邪丹各種丹的純陽草,被你們師徒和艾草一樣使用……柳香禾無力的把手中的艾草放到玄墨面前。
“吶,艾草,你們那個那陽氣波動那么強,得是放了好些年了吧!”
玄墨拿起自家出產(chǎn)的以及柳香禾拿來的比較了下,最后只能承認,自家產(chǎn)的是變異品種。
玄墨看太微上人,“我當(dāng)初是不是賣的有點便宜?”
太微上人微微搖頭,“這個東西是算貢獻分的,不然,你的貢獻分那么高怎么來的?”
玄墨,“我一直以為切磋出來的??!”
太微上人,“……那個是花貢獻分的地方!”
柳香禾看不下去了,“能不能先把血咒解了?你們師徒再討論這個問題!”
“哦,師父,怎么做?”
“你的凈化陣是什么屬性的?”
“嗯,都可以啊,這個是陰氣加血咒,可以同化、吞噬、消除?!?p> 太微上人點頭,把純陽草摘下幾片葉子放在一邊,看著玄墨道,“墨墨去布陣吧,至于你,你去把這個熬了,讓他們喝下去?!?p> 柳香禾憤憤然撿起幾片葉子離去熬藥,“吩咐人至少看著人說?。≌媸鞘里L(fēng)日下,一點也不懂得尊敬前輩。”
玄墨指了指柳家夫婦,看著太微上人道,“師父,這個給沒修練過的人吃會不會出事啊!”
太微上人搖頭,“放心好了,出事了我也會把那些失控的純陽之氣引導(dǎo)到該去的地方?!?p> 玄墨放心了,就開始四處查看布陣的地方,最后還是決定去院子里好了。
抬頭看看天空耀眼的太陽,以及師父手中的純陽草,玄墨決定還是順著天地來,祛除陰氣在這個環(huán)境下是最好的選擇。
柳香禾端著熬好的兩碗藥回來,就看到地面上那清晰的八卦陣,好懸沒把手里的藥撒了,“這是什么凈化陣?不就是最簡單的八卦陣嗎?”
玄墨微笑,“一陣多用嘛,八卦陣很好用的,可攻可守,可殺可埋,凈化陣而已,小菜一碟啦!”
“你……你是認真的嗎?”
玄墨擺擺手,“嗯,認真的,喂了藥之后,請把你的父母帶到這里來,嗯,放到中心好了。”
玄墨在心里計算了下,確定沒問題,看向沒動的柳香禾,眨了眨眼睛,“好啦,不成功我和我?guī)煾噶粼谶@里幫你把血咒解決掉再離開行了吧!”
柳香禾看了下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不動如山的太微上人,覺得自己還是相信小姑娘吧!
柳香禾走到屋子里,給父母灌了藥,看著兩人驚恐的表情,笑了下,“你們不是想生兒子嗎?經(jīng)過這一遭,你們就如愿了,你們可是說了,有了兒子可以當(dāng)我這個女兒沒生過。真是沒想到,你們?nèi)拥舻呐畠壕谷贿M了天玄宗,知道天玄宗是什么地方嗎?在我們這樣的修士眼里,它就和巫山一樣,可望不可及……算了,和你們也說不通,走吧,老子這回總算是熬出頭了?!?p> 柳香禾一手一個把柳家夫婦放到那畫出來的八卦陣的中心,拍拍手走出來,問玄墨,“這種畫出來的八卦陣能起作用嗎?”
玄墨看著坐在八卦圖中心的夫婦,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當(dāng)然不起作用了,這個是告訴你把人放在哪里?!?p> “……那不是說我把人放哪里都沒什么區(qū)別嗎?”
玄墨從太微上人手里拿過純陽草一邊開始往八卦圖上按照方位放好,一遍隨意答道,“確實如此,不過,我就是想先畫一下,做個計劃,畫一下又不費我什么事?!?p> 柳香禾看太微上人,“喂,老道,你徒弟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太微上人終于看了柳香禾一眼,“我以為你很清楚,天玄宗沒有道士,霸天老祖?!?p> “你怎么知道我的道號?”柳香禾瞇著眼睛看太微上人,“你們天玄宗什么時候也搞這一套了?我還以為只有巫山的那群女人干這種事。”
玄墨把準備工作做好,走回原位,奇怪的看向柳香禾,“豫荒不是有天地石這種可知天下事的東西嗎?唉,我們天玄宗的小報曾經(jīng)有一期,專門就是師侄到天地石那地方問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竟然連龍族族長到底有幾個私生子都問出來了,只要你靈氣夠強,什么都能知道,簡直就是這個世界的搜索引擎?!?p> 柳香禾看玄墨一臉的向往表情木然道,“天地石就是第一代天巫放的,就是為了告訴豫荒的大能不要肆意妄為,你現(xiàn)在覺得好玩,等以后你就知道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