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求親
這兩天傅言西有些心神不寧,食不能寐,都是鄭義那臭小子害的,沒事告什么白,傅言西討厭這種不受控的感覺。
今天傅言西照常在許大夫那邊看診,許大夫今天去鎮(zhèn)上買藥去了,留著傅言西一個看診,傅言西這兩天沒有睡好,精神欠佳。今天診所里來了一個病人,里正家里的小兒子紀(jì)昀嵐,也是紀(jì)老夫子的侄孫子,和傅言東一般大,兩人是同窗,明年準(zhǔn)備一起參加春闈。因為傅言東的關(guān)系,兩人也熟悉,而且當(dāng)初落水的時候也是他喊的救病,才讓傅言西快速得救,所以沒少對傅言東說我是你姐的救命恩人,紀(jì)昀嵐平時喊傅言西叫東子姐。
今天因為上課時被紀(jì)老夫子懲罰,一不小心踢到桌角,腳腫了。所以來敷藥消腫的,紀(jì)昀嵐躺在病床上,傅言西給他敷完藥,因為太困,沒站穩(wěn)不小心碰到了紀(jì)昀嵐的小弟弟,紀(jì)昀嵐吃痛叫了一聲,也顧不得腳腫了,臉通紅的跑了出去。
傅言西直扶額,真是流年不利,今天竟然變成癡女了。而且是禍害的一個13歲的小屁孩,哎。
可是讓傅言西更哭笑不得是,紀(jì)家既然派人來提親了,話里話外直說紀(jì)昀嵐要對傅言西負(fù)責(zé),搞得村民議論紛紛,也讓傅言西頭大。應(yīng)付完媒婆又應(yīng)付完自家父母,傅言西決定對這個小屁孩要好好說教說教。
于是通過傅言東將紀(jì)昀嵐約了出來。看著滿臉包的紀(jì)昀嵐,傅言西哭笑不得,估計是被傅言東打的。
“東子姐,雖說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是一個負(fù)責(zé)任的男人,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再說了,小時候,它用童子尿救了你,現(xiàn)在你又摸了它,總歸它以后肯定就認(rèn)定你了,我是拿它沒辦法了,而且我也13歲了,可以結(jié)婚生子了。”
“說的什么跟什么?小籃子,我對你和對冬瓜頭是一樣的,只把你當(dāng)成弟弟,我是大夫,這對于我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對我負(fù)責(zé),而且你跟媒婆說,要對我負(fù)責(zé),好像我們做了不得了的事情,這對于我的聲譽(yù)有損,你是不是不想我嫁人了?!?p> “不是,東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負(fù)責(zé)?!?p> “行了,我不想你負(fù)責(zé),趕緊把這個事情給我解決?!?p> 紀(jì)昀嵐低下頭,雖說事情的起因是這個,但是他確實想娶東子姐,因為東子姐人長得漂亮,廚藝又好,文采好,女紅好,還會醫(yī)術(shù),他成天聽見傅言東夸他姐姐,他也想有這樣的一個姐姐,既然姐姐當(dāng)他是弟弟,那他就等到考取功名后再來娶她,讓東子姐看到他的能力。
想通了這點,紀(jì)昀嵐就答應(yīng)了傅言西的要求,然后回去迅速撤了媒婆,為了不影響傅言西的聲譽(yù),說是因為嫉妒傅言東而搞得惡作劇,反正他從小到大調(diào)皮搗蛋出名。也不怕多這一樁,然后又是被傅言東狂揍一頓,最終以里正帶著這個小兒子親自上門道歉收尾。
這事傳到鄭義耳朵里,已經(jīng)好幾天后,鄭義氣沖沖的來到傅家,拉著傅言西就往外走去。鄭義拉著她很用力,而且走的很快,傅言西吃痛道,“義哥哥,你弄疼我了?!?p> 鄭義拉著她在錦鯉河堤岸邊坐下,這時候因為是傍晚了,村民們都收田回家了,所以這會兒沒什么人,而且河邊處于低洼地帶,有一邊有些蘆葦草,他們坐在這里也沒人看到。
“你還知道疼,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著急嗎?你就這么不想嫁給我?”
“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
“那你告訴我事情的起因,怎么解決的?”
然后傅言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說了一遍,說的鄭義臉更臭了。還沒等傅言西說完,鄭義就把傅言西壓在河邊的草地上一頓狂吻,他吻得很用力,吻得傅言西嘴唇都破了。吻完他趴在傅言西的身上,緊緊地抱著她說,“西兒,我要拿你怎么辦?”
傅言西覺得自己被河咚了,其實經(jīng)過這件事情,傅言西也想清楚了,與其以后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還不如嫁給鄭義,至少自己也喜歡他,而且對他也了解,可以對他提出要求。而且蘭姨對她也好,以后婆媳關(guān)系也不是問題。
“義哥哥,我答應(yīng)嫁給你?!?p> “你說什么?”鄭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愿意嫁給你,不過我有幾個要求?!?p> “只要你肯嫁給我,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p> “你先聽一下我的要求,第一我們先定親,但是不結(jié)婚,弟弟明年要考試,我不想他們?yōu)槲业氖虑榉中摹!?p> “這個我同意?!?p> “第二,定親之后,我們先談戀愛,看看我們兩個合不合適,如果不合適就分開,互相不許抱怨。”
“這個不會讓你有這個機(jī)會的,那談戀愛,需要談多長時間?”
“至少等我弟弟考試結(jié)束之后再說?!?p> “那行,還有嗎?”
“還有就是,我還小,即使結(jié)婚了,也必須等到我18歲生日之后再圓房。”
“我都等你5年了,在等3年我等得起?!?p> “5年?我那時候才10歲,你就想對一個小女孩出手,不要臉,你是變態(tài)?!?p> “我只想對你出手,其他人沒有興趣?!?p> 兩人說開了之后又膩歪了一陣,鄭義才送傅言西回去,鄭義想當(dāng)面和傅言西的父母說這件事情,于是在傅家吃了晚飯。
晚間,傅大仁說,“義哥兒,今天來是有事情的吧?”
“是的,大姨夫,我想向西兒提親?!?p> “這件事情,你母親知道嗎?”
“知道的,我想先親自和你們說,想讓你們看到我自己的心意,事后再讓母親親自來提親?!?p> “義哥兒,雖說我們兩家是干親,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你也知道,我和你姨年輕的時候吃過不少苦,好不容易靠我們自己才掙下了這份家業(yè),雖說這份家業(yè)很微薄,但是也是個保障,雖然不說大富大貴,但至少不會餓死。所以我不希望西瓜頭吃我們年輕的時候的苦,想給她找個好點的人家,你們家呢?現(xiàn)在是比我們家要富裕,吃穿也好,但是畢竟是祖上的庇佑,總不能坐吃山空?!?p> “姨夫,你不用擔(dān)心,表面上我們家住在山里,沒有田地,似乎只能靠打獵為生,其實是我們家在鎮(zhèn)上有產(chǎn)業(yè),有莊子,也有店鋪,只不過都委托給外人打理?!?p>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你姨白手起家,沒讀過什么書,但是你看冬瓜頭和西瓜頭,他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冬瓜頭就不用說,一心想考取功名;西瓜頭呢?雖說是女孩子本來只要相夫教子的,可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你呢?武藝文采都不差,難道不想做些什么嗎?男子在外要有立身的本領(lǐng),這樣才能護(hù)住家人。”
“姨夫,我很喜歡這個村落,我覺得西兒也喜歡這里,我們結(jié)婚以后還住在這里,西瓜頭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我呢?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家,保證不會讓西兒受苦受累?!?p> “行了,你這個孩子的品性我也理解,西兒交給你我也放心,只不過我也把你當(dāng)半個兒子,忍不住說你兩句,不怪姨夫吧?!?p> “說什么呢?姨夫,我也很敬重您?!?p>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家吧;西兒,你送送!”傅大仁說著有點感傷,覺得自己聰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女兒就要被人偷走了,說完就回到臥室,關(guān)閉房門,在里面生悶氣。
傅言西一臉懵,剛不是還答應(yīng)好好的嗎?這會兒怎么感覺生氣了,“娘,爹怎么了?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用,你去送送義哥兒,我陪你爹?!?p> 于是傅言西就滿臉疑惑地送著鄭義出門,“義哥,你說爹是不是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怎么感覺生氣了?”
“不是,姨夫是覺得,他精心呵護(hù)的小花兒,被我這個偷花賊給偷了,郁悶著呢?”
“原來是覺得自家養(yǎng)的白菜被別人家的豬給拱了呀?”
“說誰豬呢?”于是開始撓傅言西癢癢,傅言西哈哈大笑,直求饒,“哎呀,我就是開玩笑的嗎?”
兩人在院門口說了一會兒話,鄭義就回家了。
沒過幾天,蘭姨帶著媒人上門提親,兩家交換了庚帖,算是正式定了親,也說好,等傅言東考試后,再結(jié)婚,到時候喜上加喜。
這個事情,在村里也傳開了,大家都紛紛表示祝賀,可是有一個人就郁悶了,那就是紀(jì)昀嵐,這兩天傅言東天天被他纏著問,為什么你姐定親這么大的事情,事先不告訴他,直說要跟他割袍斷義,傅言東怎么可能告訴他,還不知道這個混世魔王會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