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異鄉(xiāng),古緣不僅要步步為營,還要忍受對故鄉(xiāng)和親人的思念。
她一連兩個多月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古柯現(xiàn)在是不是派人到處找她。
沒找到她,會不會也和其他父親一樣失魂落魄。
古柯平時對管教她很嚴厲,但古緣心里知道她的父親還是很愛自己的。
對她的嚴格只是為了讓她在將來可能面臨的集團戰(zhàn)爭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每次古緣闖禍,他從來都狠不下心真正懲罰她,而且向來對她有求必應。
古緣的母親在她三周歲的周歲禮上被人暗殺,古柯將兇手揪出之后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古柯是孤兒,沒有親人,幼小的古緣因此被送到了她生活在另一個城市的外公家,而她的外公由于喪女之痛一病不起,之后不久也撒手人寰,留下古緣孤苦伶仃一人。
沒過多久,她外公家的傭人就偷偷把她送到了孤兒院。
古柯找到她的時候,她被扔在孤兒院的后山里,身體蜷縮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她只穿了一件破舊的薄外套,渾身熱得像一個火球,嘴里一直說著胡話。當時救治她的醫(yī)生說,要是再晚一點去,她很有可能就被燒成傻子了。
自那之后,古柯就派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景城做古緣的貼身保鏢,而古緣現(xiàn)在的保鏢景洧就是景城唯一的徒弟。
有了他們的保護后,古緣雖然說經常闖禍,但沒受過什么很嚴重的傷,更別提腦震蕩了。
思緒拉回,古緣收拾好情緒,微笑著對隋墨說:“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腦袋疼就別想太多了,明天再說?!?p> 古緣扶他躺下之后便離開了,隋墨靜靜躺在那兒,可能是受古緣情緒的感染,一時難以入睡。
隋墨知道古緣心里一直為不能回家而感到傷神,尤其是她還不會西杜語,所以她或多或少會質疑和怪罪自己,覺得自己沒用,想回家卻不知怎么努力。
隋墨思索了一會兒,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月光皎潔,溫柔地打在意外降臨的兩個年輕人身上,似安撫,似鼓舞。
第二天,古緣一早就接到一個挽救她智商,拯救她內心的通知——學西杜語,跟著隋墨。
古緣聽到隋墨這樣說的時候,心里不知有多高興。
她想盡快離開西杜星球,但又不想將希望都壓在隋墨一個人身上,這里面也存在著懷疑的成分,所以她面對隋墨時總覺得有點慚愧。
在看到桌上那一堆看不懂的線索時,古緣面對著隋墨,又心急又心虛,根本不知如何開口,糾結之下索性離開了他的視線,跑到洗手間冷靜。
隋墨手寫了一份聲韻母表,然后讓古緣抄了一份貼在她房間經常能看見的地方,還教了古緣一些基礎詞語和拼寫知識。
古緣和掌握知識的能力和語感都很強,而且在星河戰(zhàn)隊學了一些詞語,有一些基礎,所以學起來一點都不費勁。
見此,隋墨根據(jù)她的學習進程調整了難度,但很快,隋墨也發(fā)現(xiàn)了她學習中一個很大的問題——注意力不集中。
她經常學著學著就開小差,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又說餓了要吃東西,一會兒又跟隋墨沒話找話,要么等隋墨不注意,就在凳子上自己轉著玩起來。
古緣也知道這樣不對,但她受不得無聊的學習,總想找點東西她這些毛病都已經跟了她十幾年了,她一時也很難改掉,這也是她難以開口的原因之一。
隋墨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從事教育事業(yè)的第一天就遇上這么一個問題學生。他只能更加用心的監(jiān)督她學習,當然,這也是古緣自己要求的。
可古緣怎么也沒有想到,她這次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