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緣和隋墨俊男靚女的搭配本就十分醒目,再加上阿雷德的葬禮到時很多人都會出席。所以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阿迪威汀幫他們找了另一個住處——一個矮巷里的一棟不起眼的小平房。
房子兩室一廳,左邊兩個臥室連著,右邊是廚房和衛(wèi)生間。
古緣在各處大致轉(zhuǎn)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房子唯一一件有點剩余價值的家具就是放在客廳的單人真皮沙發(fā)。
而此時隋墨正坐在那上面看著一臺隨時都像是要崩潰的老舊電視。
“唉~,以前阿雷德先生也是這個樣子的,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看著電視,他平時最愛惜的就是這具沙發(fā)?!卑⒌贤∷剖腔貞浧鹆耸裁从腥さ氖?,嘴角輕輕上揚,道:“這是一個他非常重要的人生導師送他的,他很愛護,每天都要將這個沙發(fā)擦個五六遍才肯罷休,你如果不讓他擦,他還能跟你急?!?p> “聽你這話,那阿雷德先生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嚴肅啊,等等……”古緣突然皺眉道:“這是阿雷德先生的住宅?照你這么說,阿雷德先生經(jīng)常住在這?”
“是的,有什么問題嗎?”阿迪威汀疑惑道。
“哦,沒什么,只是有點驚訝而已?!惫啪壜唤?jīng)心的道。
古緣在房子里又轉(zhuǎn)了一遍,等她轉(zhuǎn)完,阿迪威汀便提出跟他們道別。
“你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吧?”看著車子從矮巷的拐角消失不見,古緣偏頭對身旁人道。
“嗯,你怎么看?”他看似隨意一問。
“他想拿我們當槍使,借我們的手揭開這一切的黑幕。”古緣轉(zhuǎn)身往回走,聲音婉轉(zhuǎn):“沒這可能。”
阿迪威汀是阿雷德退役后收養(yǎng)的一個孤兒,由于羅婭夫人沒有為阿雷德誕下子嗣,所以阿雷德的葬禮也將由他主持。
他今天當著古緣和隋墨的面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試探。
看得出來,他對阿雷德忠心耿耿,也非常努力的想要完成阿雷德的遺愿。
古緣看到房子內(nèi)部構造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
老得不能再老的電視機,破舊的桌椅板凳,一切都那么符合阿雷德府邸里的陳設。
但奇怪的是那個房子有兩個房間,還是挨著的,所以其中一個是客房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在阿雷德的府邸,他們夫婦是睡在一個房間的,家里生活氣息也非常濃,完全不像是在外面常住過。
最值得懷疑的是廚房,廚房的餐具雖然也標了刻度,但那次的牛排事件令古緣印象深刻,所以她特別注意了一下,餐具上刻度的精確度不夠。
像阿雷德這種對食物吹毛求疵的怪咖,不僅不會在刻度上退讓,更不可能會選擇廚房挨著廁所的房子。
她還發(fā)現(xiàn)那個房子里的家具全部重新調(diào)整過位置,就為了加上那一具真皮沙發(fā)。
她猜想,阿迪威汀這樣做,無非是想確保他們的眼光能被其吸引,然后再將沙發(fā)與阿雷德聯(lián)系起來,而沙發(fā)正前方的電視里剛好播放的就是阿雷德的生平。
電視里斷斷續(xù)續(xù)的播音又恰好能讓人拼湊出大致的信息。
阿雷德是華瓊當年的學生之一,他所有的飛行技巧與信仰都是華瓊教導的,與華瓊亦師亦友,并且將華瓊視為人生道路上指路明燈。
電視里新聞剛完,阿迪威汀字里行間都在暗示兩人這個沙發(fā)就是華瓊送給阿雷德的,想讓他們自己去找藏在沙發(fā)里的線索,他的想法非常豐滿,但現(xiàn)實卻往往很骨感。
隋墨與古緣對于他的“欲擒故縱”很反感,于是他們對他提供的線索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