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獨自站在“星辰”的操縱區(qū)內,周圍的所有人都已經去抵抗鯨幕府士兵的侵入了,她透過天窗向四周觀察,數不清的熱氣球像是蒲公英的種子一樣圍繞在她的視野周圍。
此刻她唯能感受到的是深深的無助與絕望,終究自己在戰(zhàn)術上還是太天真了,櫻如此想到。
“櫻!”
忽然,墨寧的呼喊聲傳來,只見她提著劍從外面的過道中跑了進來,對櫻說道:“快準備一下,我們可能得要逃了?!?p> “逃?怎么逃?”櫻看著墨寧:“怎么會變成這樣???我們不應該是穩(wěn)贏的嗎?”
墨寧皺著眉頭回答:“對面的指揮的確有很厲害的臨場判斷能力呢,另外一方面,我們面對的是鯨幕府最強的軍團,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嗎?”櫻問道。
墨寧輕點點頭,說:“現在已經至少有三處區(qū)域被守御軍團突入了,外面還有這么多的熱氣球牽制我們,所以………”
“我不要逃跑!”櫻決然地看向了外面的天空:“‘星辰’對三島太重要了,如果丟了它,我也沒臉回去了。”
“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了啊,還管那些干什么?”墨寧抓住櫻的肩說:“我相信對明澤爾老爺來說,就算有十艘‘星辰’也不能和你相比!”
正當兩人爭論之時,一聲巨響從兩人頭頂傳來,只見銳利的矛槍從天幕射下,就像一道閃電般直接刺穿地板,緊接著矛槍末端的繩索瞬間縮緊,灼灼日光下,幾個人影掛在繩索上迅速下滑!
“可惡!”櫻看著那幾個人影后撤半步,繼而抽出腰間佩劍:“居然到達這里了嗎?!”
墨寧也立刻護在櫻的前邊,皺著眉看著面前落到她和櫻面前地板上的幾個鯨幕府的士兵。
“你們是帶走了源若生吧?他在哪兒?”落下的幾人之中,一個身著軍衣和護甲的少女張口問道。
墨寧沒有回話,而是直接突上前去,揮劍直砍向對方,但少女更加迅捷,側身同時拔刀將墨寧的劍擊開。
“你是?”櫻也舉起了劍,但先開口問道。
“夏家家主夏酒川,”夏酒川回答道:“你們已經完全被壓制住了,如果現在投降的話,是還可以將來作為俘虜將來被公國贖回的?!?p> “你就是那位少女家主啊,久仰,”墨寧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們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原來對手是夏家的酒川呢?!?p> “廢話不要再多說了,交出源若生和所有被你們帶走的鯨幕府士兵,我們不會傷害你們?!毕木拼ㄝp聲說道。
“像我這樣的人,可是不會輕易地相信敵人的允諾的喲?!蹦珜帀男χ卮?。
夏酒川搖了搖頭,吐字道:“不可理喻?!?p> 說罷,一個箭步向前,揮起“山間明月”朝墨寧脖頸處自下而上地側砍而去,但墨寧瞬間提劍格擋,接著立刻回擊,刀劍相擊的聲音在這里回蕩!
跟隨著夏酒川一起滑下來的徐昭以及另外一個士兵,也立刻拔出刀直取向櫻,櫻雖然是個女孩子,可由于從小受三島劍術師訓練的緣故,一時也勉強可以抵擋住兩人的進攻,但逐漸也開始力不從心。
而墨寧這邊見櫻處于劣勢,趕緊丟下夏酒川去緩解櫻的困境,但夏酒川也緊追不放,和徐昭站在了一起,準備對櫻和墨寧進行合攻。
“不行,我們處于不利的情況呢,”墨寧握著劍的手心滲出了汗,對櫻說道:“櫻,我們得離開這兒了,眼下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p> 話音剛落,不等櫻回答,墨寧一把抓起櫻的手就沖進了過道之中,并朝著尾部逃離。
“酒川殿!”徐昭看向夏酒川,等待她的命令。
夏酒川轉手將“山間明月”送入刀鞘,然后看向周圍說道:“算了,不用管她們,眼下最重要的是完全控制這個飛艇,去周圍看看吧?!?p> “明白?!毙煺鸦卮鸬溃缓罅⒖淘俅螌资盘枱熒渖咸炜?,召喚周邊的熱氣球在這里下降士兵。
…………
與此同時,“星辰”尾部儲藏室中的源若生等人正在努力破壞著艙室的門。
在之前鯨幕府的同袍進行強行攻占時,源若生他們就已經感覺到了異樣,緊接著的炮聲和周邊越來越多的熱氣球讓他們確認了是他們的援軍趕到了!
“這是在用熱氣球對這大家伙進行圍攻么?”商北男嘖嘖稱贊道:“蜉蝣撼樹般的攻擊啊,不愧是夏酒川,一步險棋啊?!?p> “你怎么會知道是她?”站在窗口觀察著外面的解淼陵問道。
商北男撇了撇嘴,一邊幫著源若生一起撞向門的同時說道:“不是我瞧不起你們這些守御軍團的老前輩哈,有一說一,誰敢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對這飛艇進行強攻?”
解淼陵彎嘴一笑,回答道:“也是,要調動這么多的熱氣球參戰(zhàn)……少女家主神威啊?!?p> “我說,指揮使你有這閑工夫閑聊,不如也來幫著破門啊?”源若生揉著被撞地生疼的胳膊說道:“我這手臂可都是有傷呢?!?p> “我來試試吧?!卑⑽璞еp手說道,然后來到了門前,微微吸氣,緊接著迅速一掌拍向門板。
“嘣!”
門卻依然是紋絲不動,商北男又踹了一腳,說道:“我天,這公國不會連一個破門都采取最好的材料吧?”
源若生摸著門的邊緣回答:“材料倒不至于優(yōu)秀,但密封性很好,這符合儲藏室的要求,所以門很沉。”
阿舞在一邊也認同地點點頭,準備再試一次時,一邊的解淼陵卻制止住了幾人,說道:“打不開算了,我看這戰(zhàn)斗恐怕要結束了。”
“結束?”源若生心猛地一揪,他已經失去了初辰,怎么能再讓其他同伴受傷:“為什么?”
“已經沒有炮擊聲了,所以,”解淼陵攤開手說:“要么是我們的人已經控制了炮臺,要么就是公國的人已經打散了我們的支援。”
聽到這,源若生默不作聲地繼續(xù)狠狠地撞擊著門,商北男上前勸阻道:“若生,不要這么激動,如果成敗已成定局的話,我們也是無法左右的!”
“無論是什么樣慘烈的情況我都要去看一看啊,”源若生看向了商北男,眼中滿是決然:“如你所知,我可是‘越洛之狼’呢?!?p> 商北男愣住了,如今沒有了初辰的源若生,的確就像是一只狼,不想讓身邊的同伴受到傷害。
即使咬斷自己的利牙也在所不惜地那種。
然而就在這時,門卻忽然自己打開了,門口站著的居然是墨寧。
“你?!”阿舞看見墨寧,下意識彎腰要拔刀,手伸到了腰間卻反應過來她沒有武器。
“別沖動!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們商量!”墨寧連忙勸阻道,眼神穿過眾人看向了解淼陵。
“啊哈,你們一定是要完蛋了吧?!”商北男臉上露出壞笑,“現在想到來求我們了?沒想到吧,報應來得這么快?”
“你別給我在這貧嘴,”墨寧舉起劍指了下商北男,然后對著解淼陵說道:“我需要你和源若生的幫助?!?p> “我?”源若生疑惑道,然后說:“我何德何能啊?!?p> “你就算是為了她吧,”墨寧微微側身,說:“你也不希望她出事吧?”
墨寧身后,櫻正靠坐在過道中,看起來是暈過去了。
“她這是?”源若生看向墨寧。
“我打暈的,不過放心,我有分寸,”墨寧回答,然后看向解淼陵急切地說:“我真的需要你們的幫助,相信我的理由你們也會答應的。”
商北男說:“我怎么覺得你這是對我們源若生和指揮使圖謀不軌?。俊?p> “你們的護甲和武器都在甲板那里,現在那里應該都是你們的士兵,”墨寧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可以直接過去,但解淼陵和源若生請一定留下來聽我講理由?!?p> “你有什么資格再要求淼陵大人聽你的?”阿舞說道:“你不值得我們相信?!?p> 墨寧有些無奈,只好看向解淼陵,等著他的態(tài)度。
“士兵,立刻去甲板處取回護甲與武器參與戰(zhàn)斗,”解淼陵命令道:“源若生和我留下來。”
“什么!”
商北男和阿舞都有些吃驚,解淼陵居然會在眼下情況絕對有利的情況下配合墨寧。
“這是命令?!苯忭盗陱娬{一句。
阿舞雖然不情愿,但還是只好看著解淼陵微點下頭,繼而撞開墨寧帶著士兵朝甲板跑去,而商北男則對源若生道:“小心點,大家都在等你。”
源若生默默點頭,說道:“拿武器時記得幫我?guī)ё叱醭降牡叮鞘撬ㄒ贿z物了。”
“我會替你保管好的!”商北男回應一句,然后朝阿舞他們追了上去。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解淼陵抱著手說:“來,說說你的理由,以及想做什么?”
墨寧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俯身查看了下櫻,再確認了她昏迷后,才站了起來看向解淼陵和源若生。
“我知道這事我說出來你們會不相信,”墨寧表現得有些無奈地說:“但其實,我的確是一名影眾。”
土岐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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