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錘打旁邊的電線桿,也不知道是老街道的電路年久失修還是因為燈泡的緣故,他們頭頂上的黃色光芒忽然不停閃爍,
夜風(fēng)吹過,涼颼颼的感覺彌漫上幾人心頭。白色影子從眾人面前飄過,他們心頭一驚,在白色影子落地后才松了口氣,只不過背上的冷汗也出來了。
“呼,我還以為是什么,原來是個白色垃圾袋”,
“嗨,小哥哥”,
黃毛剛說完,身后出現(xiàn)輕幽的女聲,幾人剛順下來的汗毛又立起來。
夜悠朝他們擺擺手,披散的頭發(fā)在夜風(fēng)中飄揚,
今天的她沒有穿平時愛穿的黑色衣服,而是穿了一身白,極致的白色即便在暖黃的燈光下也泛著清冷,仿佛這溫暖的色調(diào)也暖和不了它的寒冷。
黃毛被嚇住,忍不住咽了口水躲到林俊凱身后,
這女人真邪門,明明還在他們前面,這里也沒有其他路她是怎么跑到他們后面去的。
林俊凱看見她就想起自己這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林家的生意敗了,他再也沒有往日的風(fēng)光,
以前和他有過節(jié)的人都趁機來踩自己,而這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以至于他沒有留意到一些細(xì)節(jié),所以當(dāng)夜悠出現(xiàn)的時候他立刻讓人上去把她抓住,今天就算不弄死她也要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誒,你不是那天那個不要臉的小伙子嗎,你帶那么多人來干什么?”,
“哼,當(dāng)然是想跟你好好玩玩,黃毛,上”,
夜悠眼睛睜大連連后退,可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在那么多男人的包圍下又怎么可能逃脫呢,
一來二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掙扎的時候她跌倒重重摔在電線桿上,紅色的血流順著額頭滑落,人也失去意識。
看見倒在地上不動的夜悠,黃毛壯著膽子上去探了她的鼻息,結(jié)果平靜無波的空氣讓他大驚失色,
“死,死人了”,
其他人聽到紛紛后退看向林俊凱。
“林哥,現(xiàn)在怎么辦,這弄出人命了,你之前只說讓我們教訓(xùn)一下可沒說要弄出人命啊”,
“是啊是啊”,
其他人附和,這可和他們沒關(guān)系。
林俊凱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但是看見了無生氣的夜悠他心底卻很暢快,
“死了就死了,她是自己撞死的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這里沒有攝像頭就算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林少你說的真好聽,這里沒有攝像頭難道外面沒有?現(xiàn)在出了人命被查到就要負(fù)法律責(zé)任,
你倒好,從頭到尾就沒動過手讓兄弟們拿那點錢給你擔(dān)那么大的風(fēng)險,你當(dāng)我們傻啊”,
一個額頭上有疤的男人大聲反駁,其他人突然明白過來都要求林俊凱給個說法。
林俊凱沒想到他們突然反水,就連黃毛也站在他們那邊。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只花錢讓你們教訓(xùn),可沒讓你們搞出人命”,
已經(jīng)涉及人命他不可能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不然他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刀疤男幾人見他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他們身上當(dāng)然不樂意,雙方開始激烈地爭吵。
一個男人余光不知道瞥到什么大聲驚叫打斷了雙方對峙,
“她,她,不見了”,
眾人看向電線桿,原本應(yīng)該滿頭是血靠在電線桿上的人居然消失了,而且一點痕跡也沒有。
幾人頓時慌了,好好的死人怎么會不見呢?
“你們是在找我嗎?”,
這時候,夜悠忽然又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可是她的頭上沒有血,人活的好好的,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你們怎么了,一副見到鬼的樣子”,
“你,你是活人還是死人?”,
黃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詢問,他的小心翼翼讓夜悠忍不住笑出聲。
“你們這群男孩子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我當(dāng)然是活人啊,你們看,我有影子”,
她這么一說其他人紛紛朝地上看去,確實她是有影子的。
眾人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來,林俊凱這次忍不住了,直接沖上去就要把人打一頓。
就在他拳頭即將錘下來的時候,一陣狂風(fēng)吹過,頭頂上原本就明暗閃爍的燈徹底滅了。
夜悠的黑色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還正常的人竟然變得滿臉是血,眼球泛白。
也不知道是誰尖叫一聲,然后黃毛幾人落荒而逃,甚至有人跑掉了鞋子都沒敢回頭撿,一溜煙消失在夜悠的視線中。
離夜悠最近的林俊凱已經(jīng)被她嚇傻了,立在原地雙腿發(fā)抖,整個人以肉眼可見幅度顫動,
她甚至發(fā)現(xiàn)這個人竟然連嘴唇都嚇紫了,有那么可怕嗎?幸好她沒有把死狀弄得更慘,不然這人要被嚇?biāo)腊伞?p>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輕輕的聲音回蕩在巷子里,林俊凱雙腿發(fā)軟直接坐在地上,
“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你而已沒想要你的命,是你自己摔倒的,不關(guān)我的事”,
夜悠沒理會他的求饒,直接飄起身子直直向他沖過去,本來只是嚇嚇就收手的,可是林俊凱看到她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切,這么沒用”。
她落在地上,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干凈臉上的番茄醬然后越過躺在地上的林俊凱回酒店。
第二天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聽說今早外面有一個小伙子瘋了,不會是林俊凱吧,
果不其然,那個瘋了的男人就是林俊凱,夜悠有點咂舌,不過她也不會圣母到去同情他。
——
趙家,林瓏自從跟著回來后就心情郁郁,一路上趙老太太和趙倩都在說風(fēng)涼話,而她的丈夫沉默不語,
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兩個會走到今天的地步,自己犧牲了事業(yè)幫他照顧家人讓他沒有后顧之憂,可是他是怎么對自己的。
開始他媽和他的弟妹要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她就不同意,可是在他的再三勸說下自己妥協(xié)了,
后來是什么起這家人變的越來越過分,是他媽對自己頤指氣使而他只會讓自己忍讓,
還是趙倩和趙秀仗著他媽的偏袒和他的放縱下對自己這個大嫂完全不放在眼里,
直到現(xiàn)在,她在趙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人人都可以使喚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