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面具人
“傷勢修復(fù)成功。
宿主:杜倦飛。
生命:四十九。
力量:五。
耐力:十。
敏捷:一百九十九。
智力:零。
剩余屬性點:零。
睚眥系統(tǒng),繼續(xù)為您服務(wù)。”
睚眥系統(tǒng)的聲音,聒噪得杜倦飛從昏迷中清醒,一睜開眼,卻還是只看到了無盡的黑暗。
誰?
什么情況?
我不是回到人間的丹水王世子呢?
我的睚眥系統(tǒng)呢?
我是個瞎子?
杜倦飛心中好好的念叨了幾句,強睜了幾次眼,可還是目不能視物,正要站起身來,可一使勁,卻發(fā)覺自己竟然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什么情況!
杜倦飛剛一驚訝,眼前的黑暗突然剝離,緊接著,一張般若的面具便貼在了自己的鼻子前。
這一變故,直嚇得杜倦飛猛地向后仰去,還好那面具的主人伸來了手,一把拽中杜倦飛的衣領(lǐng),才沒讓杜倦飛躺倒過去。
這一會兒工夫,杜倦飛終于想明白了這是什么事。
歹人綁架,剛才的黑暗,就是罩在自己頭頂?shù)暮诓肌?p> 可還沒等杜倦飛再起什么念頭,臉上便突然挨了一巴掌。
“世子殿下,醒了嗎!”
這句招呼,差點讓杜倦飛笑出聲來。
還好,那五年沒白費,自己還是丹水王世子殿下!
一念及此,杜倦飛這才回過神來,忙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面具人,正要出聲呵斥一句,表明自己的身份。
誰知道杜倦飛還沒開口,那面具人竟一把按著杜倦飛的腦袋,將面具貼了過來。
“世子殿下,老丹水王爺,是不是真死在海上了?”
不是誤會?
是綁架!
杜倦飛剛起了這么個念頭,那面具人已并起兩指,猛地撞在了杜倦飛的肋下。
杜倦飛還沒開始疑惑,一股劇痛便從肋下升起,頃刻之間,就席卷了全身,直痛得杜倦飛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疼痛感之劇烈,直令杜倦飛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念頭都升不起來了。
還好,這疼痛感來的緊,去的也快,沒幾個呼吸的工夫,疼痛感便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杜倦飛終于得了機會,好好地喘息起來,直喘得口水都噴濕了自己胸前的衣衫。
正在此時,那面具男又拽著杜倦飛的發(fā)髻,將杜倦飛的腦袋拉得仰向上來。
“世子殿下,我問問題,你得回答我。老丹水王爺,活著到那座島上了嗎?他告訴你什么了?”
他告訴我什么了?
杜倦飛剛一心驚,腦子里忙回憶起五年之前,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時的經(jīng)歷。
豹子?
兔子?
睚眥系統(tǒng)?
可那面具人卻不給杜倦飛好好回憶的時間,一句話問過之后,便又照著杜倦飛的穴道打了一指。
又是那來勢洶洶的劇痛!
這一次的疼痛之后,那面具男終于給了杜倦飛好好喘幾口氣的時間。
五六次大喘氣的工夫過去,杜倦飛終于喘勻了氣,正要抬起頭來,余光卻瞥見了一旁的地上。
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正躺在地上,半條舌頭,還放在那人的嘴邊。
余無言。
“說……說了,他告訴了我一句話?!?p> 那面具男忙探過頭來,按著杜倦飛的臉問道。
“他說了什么!”
杜倦飛盯著面具上的般若圖案,突然勾起了嘴角。
“他說,我要殺了你!”
這句話說完,那面具男的笑聲,可比杜倦飛語氣中的笑意要強烈得多了。
“哈哈,世子殿下,你是在荒島上待了五年,待了失心瘋了嗎?
你這天下盡知的,毫無根骨的身子,難道練了幾分力氣,就想殺人了嗎?
剛才的點穴手法,世子殿下不會還以為,只是拳腳打出的疼痛吧?”
杜倦飛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啊,我這具身體的力量,跟你比差得遠(yuǎn)了,我知道的。”
話沒說完,那面具人已一腳抬起,狠狠地踩在了杜倦飛的膝蓋上,又一手抓中杜倦飛的臉頰,獰笑著說道。
“世子殿下,您覺得,一個被綁起來的廢物,能殺人嗎?”
杜倦飛被這面具人強勢壓迫著,卻不顯慌忙,只笑著回道。
“被綁起來,當(dāng)然不能殺人了?!?p> 這面具男又笑了一聲,開口問道。
“那世子……”
話沒說完,杜倦飛猛地兩腳一點,整個人直連帶著身下的椅子,一同向后滑去。
敏捷這么高,身子還能有多沉嗎?
“不過,沒被綁起來的人,就能殺人啦?!?p> 那面具人忙看向杜倦飛滑退的方向,正看見椅子上的繩索越滑越松,直至散落在地上!
面具男忙向后仰撤去,可剛后退了一步,杜倦飛已站起了身來,猛地從胯下探過手,將椅子拽到身前,緊接著,便當(dāng)頭砸在了這面具男的頭頂之上。
這面具男也是身負(fù)武藝之人,被當(dāng)頭砸了一記,竟然能在倒地之前,還了一擊掃堂腿。
杜倦飛卻不慌亂,猛地兩膝一曲,穩(wěn)穩(wěn)地?fù)跸铝诉@一腿,緊接著,便是一腳踢在了這面具男的腰間。
這一腳的力氣不大,杜倦飛卻借力而退,身形直滑了兩丈有余,才堪堪停下退勢。
那面具男也是武藝高強,剛止住退勢,便就地一拍,站起身來,指著杜倦飛喝道。
“好啊,咱們世子殿下,竟然學(xué)了拳腳了。嘿嘿,是從海里的王八那兒,學(xué)到的王八拳嗎?”
杜倦飛也不氣惱,只扭了扭脖子,又探了探腦袋,嗤笑著說道。
“小伙子,你知道嗎,速度太快的話,力量強不強,也沒那么重要了。”
那面具人驚疑了一聲,嘀咕道。
“說得什么玩意兒?”
話沒說完,杜倦飛已飛撲而來,臨近這面具男時,猛地兩手勾爪,瞄準(zhǔn)了眼前的面具撓去。
就像,一頭飛撲而來的豹子一般。
那面具男忙擺好架勢,正要找準(zhǔn)杜倦飛的虛實招數(shù),好予以反攻時,杜倦飛已一手按在這面具人的胸膛之上。
緊接著,便是四道血花飆了起來!
“嘿,我果然牛逼了!”
杜倦飛剛自夸了一句,還沒再繼續(xù)出招時,那面具人突然伸來另一只手,向著杜倦飛的小臂便按了過去。
五年與獸共舞,杜倦飛也不是沒打過架的雛兒了,此時余光瞥見面具人的招式,正要舍得小臂被戳得一痛,也要一招制敵之時,忽然驚覺不妥。
這一指,好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