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保護你倆?”楊動非常生氣的說道。
“因為我們是柳絮的父母,也算做你的長輩。還有、我們并不想奪回女兒,她現(xiàn)在的情形無論如何也進不了仙班了?!斌堖B忙解釋到:“其柳絮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存在,即便你不想幫我們,她也會不遺余力的保護我們,難道你會眼睜睜沏看著她受到傷害。事以至此何去何從,習(xí)聽尊便吧?”
“即然如此請送我回去吧?”楊動無奈的說到。
螭龍卷起了楊動往回飛行,到了小沙漠的上空突然由地面之上突如其來的飛來一箭,正射中了螭龍的尾巴。他一吃痛便松開了尾巴,楊動瞬間便向地面上直墜而下,正好落在了沙漠的中心之地。一落地身體便被沙子埋到了腰部,他連忙伸直了雙臂已拒繼續(xù)下陷??赡_下就象有個東西拽他一樣,眼看著已經(jīng)陷到了脖。他一邊掙扎著一邊高聲的呼救。
“喂!你干什么哪又蹬又踹又喊的?!?p> 猴子一伸手在楊動的后背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楊動撲愣一下子站起身來,滿頭是汗的四下觀看了一圈。原來是個夢,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他看了看猴子:“幾時了?”
“丑時,你怎么一下子就睡著了?該你守夜了,我也該睡一會兒了!”猴子說著在火堆邊躺了下去。
“猴子,咱這片有沒有一個叫螭龍莊的地方?!?p> “沒聽說過這么怪異的名字,誰家也不養(yǎng)壁虎,叫什么螭龍莊?!?p> “你說什么?螭龍就是壁虎嗎,我怎么不知道?”楊動詫異的問到。
“看你那少見多怪的樣子,螭龍是傳說中龍的第二子,其實就是壁虎子?!焙镒颖梢牡目戳藯顒右谎坜D(zhuǎn)身睡去了。
楊動苦笑了一下?lián)u了搖頭,站起身來延著駐地轉(zhuǎn)了一圈在次的坐在了火堆旁。柳絮戴著手鐲睡兩夜,竟然做了兩夜關(guān)于螭龍的夢。自己帶著這東西也做了關(guān)于它的夢,這能說明什么哪?難不成真有那種事兒?
楊動伸手摘下來了鐲子借著火光仔仔細細查看著鐲子,從質(zhì)地上看艱硬無比。雕工也算一流,線條流暢、栩栩如生。究竟是什么材質(zhì),象玉更象翡翠。他將鐲子再度湊進了火光,湊到了眼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怎么還有種味道,有點咸腥,怪怪的象從來也不曾嗅到過一樣。會不會是一種什么藥物浸泡或者涂抹過的哪?他伸手在草地上拽下來了一把草葉子拚命在鐲子狂蹭了一陣子。那個味道還是那么明顯,似乎象是長到了上面一樣。他無奈的將它揣進了懷中,依在草地上看著老夫人住著的那頂帳篷。
人要是自由慣了,真受不了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的拘束。這時的楊動已經(jīng)后悔了當初的草率,真不該接這樁買賣。
突然他感覺到面前一個影子一閃,他下意識的伸出拳頭一打。什么都沒有,還半點影子都沒有。難道真的有鬼?他剎那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在一次的向著圈內(nèi)帳篷看去。
這回他看到的影子已經(jīng)明顯了許多,而且根本就不是一個而是若干個身影由老夫人的帳篷進進出的。有的從身形上看絕對不是他們的人,更可疑的是那些身影根本不是走路而是飄,象僵尸一樣的飄進飄出著。
楊動嗖的沖到了帳篷前,可什么都有,連半條身影都沒有。
“楊動你干什么?”曹駙馬由帳篷里走了出來,疑惑的問到。
“我剛剛看到了許多的身影進出著老夫人的帳篷?!?p> “是嗎?那快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曹駙馬當即一驚,連忙拉著楊動向老夫人的帳篷走去。剛要掀門簾子就聽里面的老夫人問到:“誰呀?什么事兒?”
“夫人我剛才好象發(fā)現(xiàn)有人進了您的帳篷,特來看看?!辈荞€馬連忙答到。
“那就進來吧!我也剛醒,你進來陪我坐會兒也好?!?p> 曹駙馬拉著剛要轉(zhuǎn)身的楊動,一起鉆進了帳篷。
“年輕人辛苦你們了,這半夜三更的撈不著休息,還有保護我們?!崩咸笞诹舜查苓吙戳瞬荞€馬與楊動一眼,對著曹駙馬說道:“你就是云馨的丈夫吧?你二人真是郎才女貌?!?p> “多蒙夫人夸獎,您認識賤內(nèi)?”
“小時候到是見過一回,也二十多年了。她這武林第一美女的稱號我早有耳聞,想必絕對差不了?!?p> “如此說來您也認識內(nèi)家翁了?”
“認識,等我這邊辦完了事兒定當進門拜見?!?p> “恕晚輩眼拙,能否清敎前輩高姓大名?”曹駙馬借機問到。
“即然賢侄問了,我就不隱瞞了。老太婆就是山西五臺山紫云山莊的龍婆婆?!崩戏蛉似狡降恼f道。
“您就是江湖傳說中的龍婆,那么龍公可曾也跟著一起過來?”楊動當即大吃一驚,直接問到。
“他這輩子是來不了,前個月已經(jīng)歸西了?!?p> “龍婆到此為何還要請我們保護您哪?”楊動不解的問到。
“我跟兩位說了你們能否保秘不被第五個人知道?”龍婆的神情愈發(fā)的沉重。
“當然可以。”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到。
“就是因為你手上的那個東西?!崩戏蛉艘馕渡铋L幻看了楊動一眼。
“我手上有什么東西?”楊動不解的問到。
“螭龍手鐲。”
“螭龍手鐲?”
“你手上有螭龍手鐲?”曹駙馬轉(zhuǎn)臉向著楊動問道。
“有。”
“能否拿出來看看?”
楊動由懷里掏中了手鐲子放到桌子上。
曹駙馬拿起了鐲子仔細的觀看著:“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這東西看著就是個鐲子,什么材質(zhì)不知道?但是無論是誰戴上了它都會做同樣的夢,螭龍。而且它會根據(jù)不同的人而設(shè)計著不同角色讓你百般的煩惱。這些想必楊少俠已經(jīng)領(lǐng)敎過了吧?”
楊動點了點頭:“如此說來猴子偷錢您請鏢局保鏢都是設(shè)計好的一個局了?”
“不能叫局,只是印證一下而已?!?p> “夫人您一定也戴著它做過夢吧?”
“當然?!?p> “這個東西跟龍公的死有關(guān)系?”
“當然有,不然我萬水千山的跑到這里干什么?”
“是夢中所指嗎?”
“是,是老頭子的夢中所指。”
“您為什么要選擇我與柳絮哪?”
“那是天意,我們一到了撫遠本來是想先拜訪蕭大俠的。可嘯天他生性玩劣,非要再找?guī)讉€人試試。于是便有了猴子偷錢引出幾位的出現(xiàn)。這件事對于你們年輕人來說也并非壞事,算是成長當中的一次歷練吧!”
“霹靂手龍嘯天?”楊動連忙問到。
“正是小兒,就是方真。今天我已經(jīng)據(jù)實相告了,希望此事以后發(fā)展到什么地步,都不要再傳出去了。而且這個鐲子也不能留著了,辦完此事就讓消失吧!我是個無神論者,對于妖魔鬼怪的傳言從不上心??赡莻€死老鬼卻跟我恰恰相反,所以才越陷越深以至喪命?!饼埰耪f完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可否能知道老爺子夢中的螭龍是什么身份?”
“父親與丈夫。”
龍婆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接著說到:他的夢是曾經(jīng)與他有過一夜情的女人為他生了個兒子,而那女人卻是螭龍家族的,生的孩子不人不龍身份異常的尷尬。這也另她在家族之中倍受鄙視與欺凌,總是矮人一截抬不起頭來。每一次托夢都是哭泣與哀求,并且讓他到林中沙漠來好解決此事。
連續(xù)做了幾天同樣的夢,他的意志力深受打擊,本來強壯的身體卻因此而一蹶不振?;袒潭豢山K日,兩個月便倒在了床上再也沒有起來。臨終時他終于說出一件事,那便是四十五年前我二人曾經(jīng)造訪過撫遠的天下第一劍蕭瑞鋒。有一次二人出去玩耍曾經(jīng)在玉皇廟附近結(jié)實了一位鄉(xiāng)下女子,因為醉酒而荒唐了一次。并口口聲聲的求我他死之后一定要來查查可否有個叫螭龍莊的地方,如果有那么他的夢便是真的。他就真有這么一個半人半龍的奇葩兒子,如果沒有一定要將這枚戒子沉入林中沙漠之中。說完便一會嗚呼了。
聽完了他的陳述我壓根兒就不信,便也帶上了鐲子。
恐怖的事情又在夢中出現(xiàn)了。螭龍莊,森林之中螭龍莊,一位與我年歲差不多的女人,人身龍尾。她跪在了我的面前,強烈要求我一定要將龍公的遺骨帶到這里。強迫她的家族認同自己是有夫之婦,那樣她的兒子便可以名正言順的住持著螭龍界,當上宗主。
接著做了兩回夢,嚇的我連忙摘下了手鐲,并且將此事兒告知了兒子。他當然也不信,可只要是一戴上手鐲必然做夢。夢中是哥哥執(zhí)掌了螭龍界,唯一的不足便是沒有見過父親。他也苦苦的哀求著讓弟弟無論如何要將父親帶到螭龍莊,安葬與此。而且以后無論如何要善待他失落在民間的一個女兒。嘯天說怎么才能夠找到他的女兒,他說只要到了林中沙漠便可不期而遇。
“龍婆婆能否告知再下您二老是怎么得的這枚螭龍手鐲的嗎?”三人沉靜了一會兒,楊動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問到。
“事情是這樣的,去年春老頭子突然興起非要在已經(jīng)修建很好的花園之中弄上什么亭子??汕杀銇砹藗€化緣的云遊僧人,他說該園中之水乃為龍眼,建亭一定傷風(fēng)水。那時亭子建的差不多了,要拆又心疼,不拆又犯疑。那僧也看出了我倆的心思,便帶了折中的辦法。他由懷中出了這個螭龍手鐲來說只要能夠帶著睡七個晚上什么事兒便可迎刃而解。并且解釋說螭龍乃龍之二子,以此壓身,吉祥如意。老頭子拿著鐲子看它非金非玉便問是什么做的,那僧搖了搖便走了。說來也巧那晚我們?nèi)胱×擞窕蕪R,柳絮帶著戒子睡著了。你們在院子當中鬧騰著死了人,我出來一看當時嚇了一跳。死的那個靜思大和尚正是去我家化緣的高僧,鐲子自然也是他給動。如此看來此事怕不旦旦只是做夢那么簡單了,這背后一定有個更大的陰謀。為了穩(wěn)住大家我假意的動了氣,大家才安靜了下來。昨早晨咱們走時寺中卻象是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一樣,更加令人費解。雖然我沒有驗看靜思的尸體,但一定是謀殺,殺人滅口。即然人家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索性就奉陪到底??纯此烤顾J裁椿?。還有一件事便是我能否知道你與柳絮做的什么樣子的夢?”
楊動大概的將夢中的事情陳述了一下,然后看著龍婆:“我們當初真不該急著趕到這里,應(yīng)該在玉皇廟在偵察幾天,也許會有所發(fā)現(xiàn)的?!?p> “沒有線索,連半點線索都不會留下。你不走人家會找出許多合情合理的理由趕你走,到時更無趣。與其掙扎不如順從,我到要看看他的好戲是什么?凡事又因必有果,等著吧!”
“這玉鐲之上有股子氣味,前輩可曾聞到?!?p> “當然聞過,我也曾找人鑒定過,可沒有答案?!饼埰艙u了搖頭。
“您可曾找人看過這是什么材質(zhì)?”楊動還是報著一點的幻想。
“自然看過,都說是骨質(zhì)的,可是什么骨頭誰也說不清楚?!?p> “骨頭,”曹駙馬將手鐲在桌子邊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什么骨頭會石化了哪?”
“也許是此骨常年累月在某種壓力之下而形成的,而且此物一定很大,這么大個鐲子一定得很大一塊料。它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無一瑕疵,整體通透,堅硬無比。定是凡間少有之物,難道會是龍骨?!睏顒涌粗埰诺哪槪J真的分析著。
“現(xiàn)在搞不懂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想對方一有機會就會象我們示意一下。好奇害死貓,現(xiàn)在的我們就象是餌下面的魚,要想鉤到我們他會不時的拋出一些食兒的?!饼埰趴戳丝礂顒优c曹駙馬:“你倆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兒做?,F(xiàn)在都不用盯著了,對手也許根本就不想讓我們死?!?p> 楊動說話間一直盯著熟睡中的柳絮,她為什么睡的那么沉。他沒有問,就象龍婆說的那樣,也許現(xiàn)在上演的只是開胃小菜,重頭戲還在后面哪!他不知道龍婆說的真假。也不知道她真實的意圖。
“這件事你怎么看?”兩人在火堆旁一坐下楊動看著曹駙馬問到。
“我看明天早晨咱們就回去,這件事兒跟咱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何必趟這渾水哪?”曹駙馬想都不想的回答到。
“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你剛才沒有發(fā)現(xiàn)柳絮一動不動的睡在了那里,那是為什么?”
“難道龍婆已經(jīng)控制了柳絮?”
“可以這么說,也可以說是柳絮自己控制了自己?!?p> “咱們找她拚了。”曹駙馬說著站起身來。
“還沒到那個時侯,就象她自己說的那樣大家都在等。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他為什么找到了鏢局,就是因為你岳父是天下第劍。她也賭定了到最后出手的一定是你岳父,可誰又有這么大的膽子去招惹龍公、龍婆哪?”
“沒有,天下誰敢哪?”曹駙馬又坐了下來,連蕭瑞鋒都不敢。
天邊露出了一縷晨曦,瞬間又被重霧重新的籠罩在一片的混沌之中。楊動看著帳篷外許多人在忙忙碌碌著,其中也柳絮。他知道她一定做好了準備,準備干什么她也不清楚。
“沒好好休息一下嗎?”龍嘯天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跟楊動站在一起。
“還好!”楊動不知道他要說什么,也不想問。
“老太太已經(jīng)都說了?”
楊動點了下頭。
“我懷疑是蕭家在搗鬼?!?p> “為什么?”楊動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家父與他在江湖上齊名,可四十年來從無往來。這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蕭瑞鋒有一次路過了五臺山卻沒有進家門?!饼垏[天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有什么奇怪?!睏顒拥绞歉刑眠@個龍嘯天想多了,人家過門不入就有嫌疑未必小題大做了。
“因為他倆是磕頭的弟兄?!?p> “磕頭的弟兄?”楊動的心咯噔一下。
“對當年江湖四少也許你沒有聽說過吧?”龍嘯天看著楊動問道。
楊動搖了搖頭。
“龍蕭九天四個人當中的龍蕭就是家父與他。
“九天又是誰?”楊動確實一驚,這就難怪他懷疑蕭瑞鋒了??闪韮蓚€人是誰他也很好奇。
“龍嘯九天,滿天星公九,他對暗器之精與唐門所媲美。三年前卻無緣無故的死于了飛刀之下。天眼、沒有知道他姓名,降魔手之下死去的江湖頂尖高手無其代數(shù)。五年前卻偏偏死在了自己成名的大力降魔手之下。試問天下誰人還能有如此高的武功,以其人之道返施彼身之能力哪?”
“如此說來靜思之死也是出自此人之手了?”楊動顯些跳了起來:“可蕭瑞鋒出名的只是劍,被喻為劍神,怎么又會暗器又會大力降魔手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