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如玉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父母的嘮叨。
結(jié)果她父母自動升級成了催婚版2.0。
從嘮叨到邊說邊掉眼淚。
茍如玉這輩子沒怕過什么,第二怕疼,第一怕哭,最怕譚佳人哭,頂頂怕的就是父母哭。
茍如玉一邊幫二老擦眼淚,一邊恨不得跪下來問二老怎么做他們才能滿意。
二老眼淚一擦,笑容一展。
簡單,去相個親唄!
茍如玉從馬上站起來,老子姓茍,可性子不茍。
要相親,沒門!
茍如玉的父母馬上自動升級為催婚3.0版。
又是哭又是嘆,又是數(shù)。
茍如玉的性子就隨了姓。
“我去還不行嗎?”
她就像是被緊箍咒支配的孫悟空?。?p> 再強硬的大圣也當(dāng)了行者。
“行,行,如玉,好好打扮一下,你表姨給你介紹了一個做記者的,姓沐,今天中午就約在世貿(mào)商場的VIVI餐廳吃飯?!?p> “VIVI那可不便宜?!?p> 茍如玉隨口回了一句。
“那當(dāng)然,我們的女兒能去小地方嗎?這畢竟是你的第一次。”
聽著媽媽的話,茍如玉的雙眼都要翻上天了。
什么第一次?是第一次相親好不啦?
“對了,這是小沐的電話號碼,你記一下?!眿寢屵f過來一張小紙條。
“我等會記!”茍如玉想著,怎么才能不露痕跡的把這次相親攪黃。
這一點小心思怎么逃的出爸媽的神目如電呢?
“現(xiàn)在記,馬上記,不要想著打著找不到人的借口拒絕相親?!?p> 茍如玉認(rèn)命的在手機上輸入號碼,“媽,你說他叫什么來著?”
“小沐???怎么啦?”
沐?還是穆?
還是記者?
不會那么巧吧?
想起上次不愉快的事,茍如玉急忙搖了搖頭,C市那么多記者,那么多姓沐的,不一定是他!
“對了!你要打扮的既漂亮又淑女,不能爆粗口,還有,你不要叫佳人去?!?p> 萬一別人沒看上她女兒,看上佳人就麻煩了。
心里的小心思被自己的母親大人一一戳破,茍如玉答應(yīng)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知道了!”
哎!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啊!
茍如玉開著自己的MINI車到了世貿(mào)。
從袋子里拿出媽媽交給她的小紙條,“12桌,黑色衣服,長相白凈。器宇軒昂”
這估計是表姨給她媽媽的“情報”。
不過,媒人的話是最不能相信的。
說什么對方貌美如花,等你見了真人才明白,只有如花,沒有貌美。
而現(xiàn)在這張紙條上寫的,最多只能相信前面兩句。
12桌,黑衣服!
茍如玉踩著高跟鞋靴子,提著殺手包走了進去。
她今天的打扮是經(jīng)過她媽媽點頭的。
白色的木耳邊襯衫內(nèi)搭,減齡還特別氣質(zhì),駝色的短款大衣顯白,更露出一條大長腿。淺藍(lán)色的休身牛仔褲,將一雙長腿包裹,再加上一雙長筒靴子,也不算弱了氣質(zhì)。
茍如玉看了看桌號,只加靠窗的位置有個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看桌子排列,應(yīng)該就是他了。
茍如玉清清嗓子,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是你!”
茍如玉的聲音陡然拔高。
男人抬起頭,看了茍如玉一眼,低聲的說了句,“抱歉,先掛了?!?p> 他抬起頭,如寒潭般的眸子也驟然大睜,“是你!”
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
冤家路窄?。?p> 她茍如玉的第一個相親對象,姓沐,記者。
沒想到就是那個刻薄毒舌自戀狂的沐清風(fēng)。
還是被她潑過一杯咖啡的人。
老天爺要不要這么玩她?
沐清風(fēng)站起來,冷笑一聲,“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真是晦氣?!?p> “晦氣?我遇上你才是晦氣!你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東西?!?p> 論罵架,她茍如玉還真沒怕過誰。
何況是對方先挑起的戰(zhàn)爭。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可沒理由退縮。
“我是東西?閣下是什么?不是東西嗎?”
沐清風(fēng)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茍如玉一聽來不及細(xì)想他話里的漏洞,“你才不是東西呢!”
沐清風(fēng)嘴角微勾,茍如玉之前從沒想過,這樣的一張英俊的臉上還能露出這樣的欠打的表情。
“哦,是我說錯了,你是東西?!?p> “你?!逼埲缬駝傁敕瘩g,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粉拳攥了攥,掌心的小紙條棱角磨得她的手心有些疼,也將她的火氣磨下來了些。
父母的眼淚和期盼仿佛又在眼前。
C市姓沐的不止他一個人,當(dāng)記者的也不止他一個。
也許他只是湊巧坐在了這里而已。
茍如玉安慰自己,雖說無巧不成書,可是真正的生活沒那么多巧合可尋的!
茍如玉長吸一口氣,“沐清風(fēng),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之前我潑你咖啡是我莽撞了,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倆都是有錯的,就算扯平了好嗎?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請你先走一步嗎?我要等人?!?p> 茍如玉在他對面坐下。
她不認(rèn)為自己說了軟話就認(rèn)為自己是錯的。
如果再重新來一次,她還是會和選擇同樣的做法。
沐清風(fēng)小小的糾結(jié)了一下,對方是個女人,既然她已經(jīng)主動承認(rèn)錯誤。
如果他再繼續(xù)追究下去,那未免失了風(fēng)度。
“上次的事,我原諒你了,不過,我也有事,我約了人在這里吃午飯?!?p> 茍如玉“騰”的一下站起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沐清風(fēng)好幾遍。
一字一句仿佛是從牙根里蹦出來的似的,“姓沐,記者?!?p> 沐清風(fēng)雙手一攤,“如你所見,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就請先走一步吧!我還要等人?!?p> 茍如玉是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想到老天真的這么喜歡玩她,她回去該怎么和父母交代?
“你怎么還不走?”沐清風(fēng)有些不悅。
他已經(jīng)把話說的那么清楚了,這個女人還要死賴在這里嗎?
茍如玉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難看。
沐清風(fēng)抿著嘴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茍如玉,然后從牙縫里憋出一句話來,“莫非梅姨介紹的就是你?”
飯是不必吃了,肚子已經(jīng)被氣飽了。
茍如玉只記得,自己的第一次相親經(jīng)歷是以相親對象氣的像喝醉似的踉踉蹌蹌著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