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何宇澈醉倒在吧臺一角,沒有了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活像個酒鬼似的。
“都是賤人,都是賤人!”
他猛地起身,將吧臺上的杯子掃落在地上,酒保看著他發(fā)瘋,叫了幾個人將他拉了出去。
賀婷坐在樓上的卡座里,翹著二郎腿一副看笑話的樣子,旁邊的人開口打趣,“賀小姐的手段真是愈發(fā)厲害了,演技也是響當當?shù)?,我之前都差點以為你愛上了這個窮小子,當著個寶貝似的?!?p> 說完便是幾聲輕笑。
賀婷扭過頭,輕輕地抿了一口酒,媚眼如絲、腰肢細軟的坐到那人懷里,勾著他的下巴,“不過是一個棋子,哪里比得上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呢?”
雜亂閃爍的燈光下,那人的一頭黃發(fā)十分亮眼,鎖骨處依稀可見字母樣式的紋身。
“程哥哥,你還不把這個紋身洗了嗎?是放不下慕知那個賤人還是放不下柳焉姐姐呢?”
賀婷湊到他面前,渾身像是沒長骨頭一樣,兩人的唇湊在一起,賀婷輕吐蘭氣,勾地程洋的心里滿是欲念。
“要是在高中時,知道你有這本事,我也不至于只看著她們兩個,肯定是要日日將你圈在懷里?!?p> 賀婷的行為愈發(fā)大膽,程洋已然是招架不住了。
正是興濃,賀婷卻突然抬起頭,“程哥哥,你看今天何宇澈的那個德行,萬一他惱羞成怒報復我怎么辦,你要幫幫我呀~”
“嗯……嗯,過幾天我就找?guī)讉€弟兄,幫你處理了這件事?!背萄笳耦^在賀婷胸前,哪里還有半分猶豫。
“要報復就去找陳安和慕知吧,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說什么都是,只是這會兒你得先聽我的!”
程洋翻身將賀婷壓在身下,封住了她的嘴。
賀婷眼神冰冷,等到時候何宇澈去找慕家的麻煩,她再助力一把,就有好戲看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慕知,高中時候的仇,她一定要報!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陳安也算是看清了何宇澈的真面目,倒也灑脫的沒再傷心。
慕知這幾天又開始閑的發(fā)慌,家里時常就她一個人,安靜的可怕。
打開微信,她在和池郁鄭清河的微信群里發(fā)了個表情包,準備試探試探這兩個個大忙人有沒有時間“救救她”。
慕慕知知:不知二位有沒有空?我覺得我需要救一下
池郁小寶貝er:玩游戲?
鄭清河:我不會玩游戲
慕慕知知:不是玩游戲!我就是閑著無聊,看看你們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我消磨一下時光
池郁小寶貝er:打擾了,不知道閑為何物
鄭清河:我也不知道……
慕慕知知:正經(jīng)點,給你們跪下了
池郁小寶貝er:拍照、逛街、約會……不好意思,忘了你單身
慕慕知知:把前四個字留下,其他的請撤回謝謝
鄭清河:你可以出去采風……我勸你在陳安發(fā)現(xiàn)你沒給她準備禮物之前,找找靈感,好好設計
……
慕知看著鄭清河的消息,才突然想起來,確實是還沒有跟陳安準備禮物來著,就是因為這樣,慕知連給池郁他們倆的禮物都還沒送出去了。
怕被陳安發(fā)現(xiàn),再鬧自己。
三年前,慕知沒能參加陳安的婚禮便出了國,她一直想著要彌補,只是也一直沒有頭緒。
慕知出去的這幾年,學的是香水設計,所以禮物還是準備送香水,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主題,就一直拖到了今天,如今陳安和何宇澈離了婚,自己倒是有了新的靈感了。
慕知飛快的在群里給鄭大醫(yī)生鞠了一躬,才收拾了一下出了門。
榮城南邊的崢嶸鎮(zhèn)旁有一個荒原,據(jù)說那里有“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象,慕知想去那兒看看。
落日還是朝陽,心境決定。
往南邊去,偶爾會有徒步旅行的團,那些人多是在城市里待著膩了,便向往著空曠寬廣的自然,比起石林,荒原更少人煙,跟能脫離。
重的是脫離和新的開始,崢嶸鎮(zhèn)是在榮城再合適不過的地方。
慕知查了查正好有個最近的團,是上午十點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快九點了,不過應該趕得上。
“姐,我和一個朋友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估計明晚回來,你記得幫我跟爸媽說一聲?!蹦街l(fā)了條語音,就上了車。
“師傅,去崢嶸鎮(zhèn)?!?p> 慕知這邊才剛走,賀婷就從不遠處的花壇里走出來,臉上陰沉沉的。
上次她都已經(jīng)給程洋說得那么清楚了,結(jié)果他倒是找人把何宇澈好好地收拾了一頓,還威脅他不準再靠近自己,但是他也告訴了何宇澈離慕知她們遠點,果然靠不住,程洋還是對慕知有情!
真是個狐媚妖精,仗著自己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人人都舍不得傷害她,哪怕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刁蠻任性!
賀婷氣憤的跺了跺腳,才掏出電話,“帶幾個人,去崢嶸鎮(zhèn)等我?!?p> 慕知!我倒要看看,不認識你的人,是不是也對你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