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就在各種嘈雜的聲音中度過。
這里雖然在湖心,但距離城市并不遠,很快,附近的船,包括漁船、貨船等,都被臨時安排過來救人。
島上的工人并不是很多,只用了兩個小時,整個島上的人,都撤離到岸上。
撤回了偉業(yè)地產的總部,另一個開發(fā)項目旁邊,暫時安頓下來。
而這時候,聶洪也終于從頭痛欲裂中,蘇醒過來。
他一醒,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在他的對面,一個年輕人正攤開一張圖紙,在那里琢磨著什么。
一見到這年輕人,他想起來了。
他記得,正是這個年輕人,把自己從船上撞下去的。
在看了看四周,聶洪認出來,這里就是公司平時往返使用的貨船。
聽到聶洪的動靜,張小年也是抬起頭:“醒了?”
聶洪眼珠子一轉,馬上開始偽裝:“那個,大哥,你把我綁在這里做什么,你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他彷如自己和島上的那起事故,沒有任何關聯(lián)一樣。
張小年笑了笑,收起手中的圖紙——這是他剛剛閑著沒事,在船上發(fā)現(xiàn)的東西。
在旁邊,有一條用破輪胎皮制成的鞭子。
在船里,無聊也是無聊,見后艙里丟著這么一條破輪胎,就索性拿出來,改造了一下——對于張小年來說,童年時期,可沒少做這些玩意兒。
抓起那條鞭子,張小年看著聶洪,二話不說,“啪”的一聲,奮力抽了下去。
“刺啦!”
這一鞭子下去,聶洪頓時被抽的皮開肉綻,大聲嚎叫起來。
“喂,大哥,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
“刺啦!”
“?。。。屟剑。。 ?p> 張小年卯著勁,一連甩了七八鞭子出去。
只打得聶洪渾身上下,鮮血淋漓,被綁在那里不停的哀嚎,差點痛的暈死過去。
張小年這才收起手,問:“為什么zha島?”
聶洪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哭啼啼的回答:“大哥,你早問啊?!?p> 哼。
從這家伙第一句話,說什么犯法,張小年就知道,這樣的人,有些滑頭,直接問,肯定不會老實回答。
索性先打一頓再說。
別的不說,就沖著他敢zha毀整個島嶼,挨一頓打,那都是輕的。
“說吧?!?p> “嗚,嗚嗚,是老大讓我做的。”
聶洪一邊哭著,一邊說著。
“老大是誰?”
“我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就知道,只要幫他zha了島,我就能拿到200萬的提成。”
“不知道?”
張小年說著,抓起旁邊的鞭子,準備再給那家伙一下。
“真不知道,你打我也沒用啊。”
聶洪急了,解釋:“我只知道,他姓王,別人都叫他九爺,在本地,應該有些實力和關系,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大哥!”
王九爺?
王九?
張小年一愣,想起聶洪口里王九是誰。
這個王九,之前暗算了自己一次,想要借熙姐的手對付自己,這還沒去找他算賬呢,沒想到,又跟他扯上了關系。
“說一下王九的外貌。”張小年說。
“跟你差不多高,看著比你壯實點,臉頰有個小傷疤?!甭櫤榛卮?。
他的回答,倒是符合王九的容貌特征。
看來,聶洪背后的王九,就是自己知道的王九,十太保之一的那個。
是王九,張小年并不覺得奇怪。
十太保主導這個城市的另一面,各大集團,都和十太保有著密切的關系,王九和除了偉業(yè)地產以外的地產有接觸,也合理。
“那么,在這個公司,你還有同伙么?”張小年問。
聶洪搖頭:“沒有了?!?p> “真沒有了?”
“真沒有了?!?p> 說著,聶洪解釋:“你想啊,我要是真有同伙的話,我逃跑的時候,肯定和他一起跑了,也不可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啊?!?p> 這倒也是。
張小年看了看聶洪,問:“既然這樣,那你這里,也就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提供給我了么?”
“沒有了,大哥,我就是一個奉命行事的人,你放心,到時候,如果你有需要,我一定幫你指認九爺?!?p> 聶洪信誓旦旦的保證。
“指認就不必了?!?p> 張小年搖頭:“既然你已經沒線索了,那我也不好處理你,總不能把你放了吧。這樣,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殺了,丟到龍湖里喂魚;第二,我不殺你,但把你送到國外去,一輩子都沒辦法回來。你選一個吧?!?p> “我,我選……”
聶洪思考了一下,臉一下子就白了,哀嚎道:“大哥,能有第三個選擇么,這兩個選擇,都沒辦法活命啊?!?p> 他雖然不知道第二個選擇是什么,但也知道,一旦選擇第二個,那“聶洪”的名字,應該就從世上“除名”了。
到時候,他要么是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挖煤,終其一生;要么,可能橫死他鄉(xiāng),全尸都不能落個。
“恩,是這樣的,這兩個選擇,都沒活路。不過,你也該死?!?p> 張小年露出一個笑容:“你這一炸,偉業(yè)地產,起碼損失上億,這個社會,100萬,就能換一條命了,一億,可以換100條命了,換你一條,你不虧?!?p> 說著,站了起來:“你如果不選的話,我只好替你選了,第二個選擇,麻煩的很,我直接把你從這里丟下去,喂魚算了?!?p> “大,大哥!”
聶洪慌了,哀求:“大哥饒命??!”
“饒命?你炸船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有這一步?”
張小年倒是懶得跟他廢話,提著他,就從旁邊走出去,準備將這貨丟入水中,直接殺了。
自從上次一槍擊殺趙公子之后,張小年的心態(tài),早已不是那個剛畢業(yè)的毛頭小伙子。
世道就是這樣,你不狠,別人比你更狠。
見張小年是認真的,眼看著自己就要被丟到水里去,聶洪急了,連忙開口:“大哥,大哥,我還有個同伙,還有個同伙啊,我把他供出來,饒命,饒命??!”
哦?
還有一個同伙?
有沒有同伙,對于張小年來說,其實并不在意。
不過,能夠揪出來,也算是好事。
他當即松手,把聶洪放下,問:“說吧,你同伙是誰?”
聶洪喘了口氣,看著張小年:“你,你發(fā)誓,發(fā)誓不殺我,我再說?!?p> “還要發(fā)誓?”
張小年是徹底煩了:“你現(xiàn)在,還有談條件的選擇么?”
抓起聶洪,直接就丟了下去。
“噗通!”
落水的聲音,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