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隊長,你姐姐不允許你加入我們也無妨,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抱怨你,你可以放心回去,我們依舊是朋友。”許墜坐在主位上,雙目有神面孔堅毅,語氣剛勁有力。
修武之人都講究義氣,即便是慕容羽這樣清秀的公子也是一樣。
他對于這次不能加入許墜隊伍這件事,還是有些為難,唯恐許墜對他不滿。
“既然許兄你不介意,那我也就先離開了,如果你之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東方營地找我。”慕容羽雙手抱拳,趁著夜色獨自離去。
坐在許墜一旁的念映紗抬起頭來,張開了纖細小手,手心中是一枚儲物手鐲。
“那慕容羽給的儲物手鐲中是大批的魂精,這些都足夠十名神魂四層天才突破了?!蹦钣臣嗠p目中流轉著光彩,將手心中的手鐲遞給許墜。
“十名?一個人大約就得用一立方米的魂精,以前隊伍規(guī)模三天也就這種收獲,即便是現(xiàn)在,我們全營地外出獵殺魂獸,一天也只能五個立方米體積,還得很多人分配,這么多魂精估計慕容曉曉也出了一些?!痹S墜杵著下巴,思考說道。
按照許墜預算,他先達到了神魂五層,然后突破皇境中期又提升了大部分神魂底蘊,只需要百塊立方米的魂精就能突破神魂六層。
以他的實力,只需要一個半月左右就能獲得。
十個立方米大小魂精,那么也是一筆龐大收獲,相當于他數(shù)天的收獲呢!
“慕容曉曉肯定是出了力,湮騰、你還有我咱們三個現(xiàn)在都未必能夠湊齊這么多魂精,正常來說都被修煉消耗掉了,哪有這么多剩余?!蹦钣臣嘃c頭表示贊同。
“老大、大嫂,那這魂精怎么處理?”湮騰開口說道。
這么多魂精,這估計不只是慕容羽的禮物,估計慕容曉曉也是想表達一些善意。
“收下唄,送上門的還不要,再說之后魂原石也還是得分配紫云派一些,畢竟我們都是同一陣營,現(xiàn)在提前收點東西沒什么?!痹S墜隨口說道。
這三日他們也沒有閑著,已經(jīng)在一級區(qū)域立下了傳送陣,方便之后前往一級區(qū)域尋找各種圣者傳承。
目前,禪悟大師和普渡寺隊伍已經(jīng)表態(tài)加入許墜的隊伍,不過東方營地內其他普渡寺隊伍依舊照常獵殺魂獸,這是普渡寺內部商議的結果。
這件事倒是有些奇怪,一個宗門居然經(jīng)過商議進行兩種計劃,倒是有些奇妙。
正當許墜一行人在討論魂精的時候,許墜的令牌收到了一條訊息。
“怎么了?”念映紗見許墜掏出令牌,輕聲問道。
“他們幾個看來是想好了,都趁在今天來找我了。”許墜面露笑容,然后緩緩站起身來。
走到院中,薛慶豐迎面而來,和之前慕容羽一樣,獨自一人前來。
“念神將也在?。∥覍δ愕挠∠罂墒呛苌羁?,當年馮瑞至手下那些神將,就你一人在我的布置下留在擂臺上,直到三天前我才直到你們的關系,你們兩個破壞我行動的居然還是道侶!”薛慶豐目光注視到銀發(fā)身影旁的傾城少女身上,笑著開口道。
念映紗玉臂挽著身旁心愛之人的手臂,靠在他的臂膀上,露出幸福地微笑。
“薛兄,你們怎么都喜歡夜里來?!痹S墜看著那道身影,隨即說道。
夜色中,正是夏季,月光照耀院中,倒也很是明亮。
“哦?這么看來剛剛有人來過?”薛慶豐聽出了一些事情,好奇問道。
“對,咱們先到殿內聊吧!”許墜伸出手迎接,緩緩說道。
“不用了,我來也就是說一句話,之后神魂秘境之中,我和魯通師兄愿意跟你們一起,不過我那些手下大部分都會去往東方營地。”薛慶豐臉上表情變得凝重,嚴肅說道。
許墜伸出的手臂微微停頓,表情也是漸漸凝固,隨后開口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薛慶豐,你是說你和魯通決定參與到我們計劃之中,而你們天龍宗的隊伍則有很多不確定因素是嗎?”
許墜想過很多種狀況,比如類似慕容羽那樣,前來說明情況表示不加入行動中來,又或者薛慶豐成功勸說了他的大哥,天龍宗也將進入到計劃中來。
雖說紫云派的表現(xiàn),就說明了薛慶華參與計劃的可能性極低,畢竟薛慶華是支持沿用數(shù)萬年計劃行動的主要人物,慕容曉曉都沒有改變最終決策,薛慶華更不可能改變了!
可是,薛慶豐兩兄弟居然在這次秘境之行中分道揚鑣,這令他難以置信!
按照他曾經(jīng)知道的消息,薛慶豐兩兄弟之間的關系還是很好的。
“對,不瞞你說,這件事我和我大哥產(chǎn)生了很大分歧,他是一個有能力也極為自信的人。在他心里,不可能讓魂原石爭奪計劃因為你一人而改變,你能明白嗎?”薛慶豐表情鄭重,緩緩說道。
“嗯,我看出來了,他的確不太相信我,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不管你哥哥,而獨自來加入我們隊伍中來?!痹S墜點頭說道。
在東方營地之中,許墜見到薛慶華的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此人不凡。
一個能夠讓自己宗門所有人認同,而且使得紫云派領隊慕容曉曉以及普渡寺弟子都為之信服,豈非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而且他們的座位,也都是以薛慶華為主。
“這幾天我和我大哥交流了不少,他也對你很感興趣,只是對于相信你,他更相信自己,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感覺你必定有著什么殺手锏?!毖c豐露出一抹別有意味地笑容說道。
“哦?你就這么相信我嗎?我一直以來可都是口中說的,從未展現(xiàn)過什么特殊之處?!痹S墜也是笑了起來,問道。
從最開始以來,關于父親遺留的底牌,他一直都是口中說說而已,從未展現(xiàn)出來,當然他也無法隨意展示給別人看。
薛慶豐笑了笑,邁步在院中悠閑地走動了起來:“在我們對陣任善雄時,當?shù)弥獰o法短時間擊敗他,面臨魂族大軍隨時可能趕回營地包圍我們時,有人臉上露出畏懼表情,有人是釋然,有人是不甘心,但你卻似乎胸有成竹一般,你應該也想不到自己會臨陣突破吧!那就說明你還有著底牌從未施展,那種已經(jīng)威脅到生命的情況,應該沒有人能夠繼續(xù)偽裝自己的表情。”
薛慶豐的一番話,讓許墜對他有著更多的贊賞。
對,當時的確是威脅到了所有人的性命,魂族大軍隨時趕回營地,而任善雄絕對能夠做到拖延所有人無法離開,甚至直接擊殺!
許墜當時因為有著父親留下的底牌,已經(jīng)準備隨時施展帶自己人離開,他之所以沒有著急使用,也是因為想要多擊殺一些魂族隊伍,等待他們圍攻而來,盡最大效用。
只是沒想到,薛慶豐居然還注意到了這一點,這不僅僅說明他的觀察力很強,也說明了他面臨死亡危機時,還保持著優(yōu)秀的大腦思維!
湮騰從宮殿中大闊步履走了出來,閃身來到眾人身旁,他身上氣勢收斂,猶如一尊臥虎。
“你這家伙倒是很機智,比你那個大哥聰明多了,他的眼界太狹隘!”湮騰用力拍了拍薛慶豐的肩膀,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