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暗潮洶涌的朱雀域,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你聽說了嗎,火山禁區(qū)有大事發(fā)生?!?p> “這不廢話,隱使者七日后約戰(zhàn)數(shù)位奪刀者,連宗師都有!”
“那可不,連氣境的大人物都不敢隨便摻和?!?p> “不是說那隱使者還沒到宗師境界嗎?”
“盡管天機樓的消息是很準確,但你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還是原來的境界啊!”
“宗師境界真有那么容易突破?”
“誰知道呢!”
......
域內(nèi)到處都有人在討論此事,對于普通武者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值得聊聊的大事。
就算不能現(xiàn)場觀看,也能過過嘴癮。
而各方大勢力都有了動作,就是無意奪刀,也想仔細觀摩一番。
火山禁區(qū)外,沙地。
“我說你堂堂的嗜血刀王,你不盯著那些宗師境界的前輩們,你跟著我干嘛?”一黃衣青年用著懶散的語氣說道。
石期可不吃這一套,乾坤圣教中就屬他的脾氣最古怪,連他自己都調侃與真武宗的老頑固有些像。
“你馬空空的大名,宗師都知曉,半步宗師就能偷遍五域,但這次赤冶刀你想都別想!”
“誒呦,石前輩,我對這刀是真沒興趣。”
看見石期一臉不信的模樣,馬空空扯了扯嘴角說道:“我承認我馬空空喜歡偷東西,但其實我對值錢的玩意兒不感興趣,我只是喜歡偷的過程罷了?!?p> “那你來偷,最后給我。”石期可不吃這套。
“咳咳,這不能白給吧?!瘪R空空嘿嘿一笑。
“知道你馬空空有在宗師面前逃走的能力,我石某不為難你,助我取刀,自有厚報?!?p> “這......好吧?!背烈饕粫?,馬空空還是點了點頭,又道,“趁現(xiàn)在人都沒來,只有我倆,趕緊布置一番,那刀估計不好偷?!?p> “好?!边@石期倒是聽說過,這馬空空有著宗師都羨慕的空間天賦和神通,看樣子還是需要一些準備才好施展。
感應四周沒人,石期就隨著他布置了一會兒,就快要完成時,突然察覺有人要到了。
“我去拖延一會兒,你趕緊弄好掩蓋?。 ?p> 說完石期便飛往來人方向。
兩人一見,卻是劍拔弩張。
“原來你這老匹夫還沒死呢?”嗜血刀王石期冷冷一笑。
“還沒消滅你這魔頭,老夫怎么敢死?”對方也是冷淡回應。
只見此人身著道袍,白須飄飄,確有一番仙氣。
“怎么,七天時間還沒到,現(xiàn)在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呵,七日后自當鎮(zhèn)壓邪魔?!?p> “別整那冠冕堂皇的,敢說你中土上玄宗對這神兵不感興趣?”
“只要神兵不落入魔教妖人手中,自無不可?!?p> “笑死我了,你道非子啥時候這么虛偽了,十年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打就打,不整虛的,小爺我都挺欣賞你。”
一聽此言,道非子目光更加冰冷,也不說話,只是手中的劍抖了一抖。
石期見狀,哈哈大笑,連道:“道非子,是爺們就來砍我!”
緊了緊手中的劍,道非子還是忍了下來,冷聲道:“七日后見分曉?!?p> 說完便轉身離開。
而石期只是皺了皺眉,也沒說啥狠話,也轉頭說道:“你小子還不出來,準備好了吧,七天后老子全靠你了?!?p> 明明后方空無一物的地上出現(xiàn)了一黃衣青年,正是馬空空。
他自信一笑,說道:“放心,石前輩,偷東西嘛,我擅長的?!?p> “好,我們便在附近隨便整個草屋,應付這七天?!?p> “咳咳,石前輩要不您自個應付吧,我還是去附近城里瀟灑瀟灑,放心,布置在這兒的東西他們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我七天后準時到?!?p> 也不等嗜血刀王石期回應,馬空空直接一個轉身消失在了沙地上。
雖然知道這馬空空的空間神通不俗,但他也沒想到竟然完全感應不了對方的“氣”,不愧是五域第一神偷,妙手空空!
騰空去尋些樹木茅草,石期還是決定守在這里,一把好刀就是他的畢生追求,不論來者是誰,他都不會想讓。
當然,他只想著那些競爭者,卻不知這現(xiàn)任主人也不是好惹的家伙。
......
七天時間匆匆而過。
原本寂寥無人的沙地,現(xiàn)如今已是有著不少人。
只是各方勢力呈現(xiàn)對峙狀態(tài),中間空出了很大的沙地,但并不影響對話,畢竟來此的都是氣境以及以上的高手。
“乾坤魔教只派出了你一人嗎?嗜血魔頭!”有一方大多是道士模樣,氣勢不凡,宗師竟然有四位。
“呵,你們?yōu)觚斔淖谠趺床排闪怂膫€人,都不夠我打的?!笔谏頌榍に拇蠓ㄍ踔?,自然不慫化神同境界的任何人。
瞧著石期的囂張模樣,中間一人正是道非子,低聲道:“等真武宗的兩位辦好事,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現(xiàn)在先忍著?!?p> 此次出行,中土麒麟域上玄宗派出了兩位化神宗師,中景宗一位,下靈宗一位。
其實真武宗也有一位,被石期稱為老頑固,只是被困在了禁區(qū)大陣。
當時他是先行查探,卻不耐這排名第二十四的天陣威力之強,硬是被困住。
現(xiàn)在沙地上在場的勢力還有靈獸宗幾人,只不過只有一位宗師,是宗門二長老。
北方玄武域來人倒是和嗜血刀王站在一處,正是古神教。
古神教的實力也是不俗,出來一趟竟然有三位宗師,都是化神高手,其中有一人竟是女子之身。
女宗師在五域都是極為少見的,乾坤圣教也只有歷代圣女步入此境。
白虎域的永全帶著仍是氣境的恒遠不在此地,雖說隔著一域,但各個宗門都建有五域傳送陣,按理說也應該到了才是。
如此一來,除去氣境的小崽子,化神宗師,現(xiàn)在到場的都足有九位!
原來的朱雀域算上靈獸宗也不足一手之數(shù)的宗師,現(xiàn)在都接近雙手之數(shù)。
而就在他們冷冷對峙之時,遠處五里外的一顆小樹旁,一個身影靜靜站立。
黑衣白面,正是宗顯。
全力運轉歸真斂息訣的他自然不用擔心被感應發(fā)現(xiàn),此武學足以保他在非戰(zhàn)斗時刻收斂自身的“氣”,變得微弱不可知。
“九個精神極為龐大的家伙,應該就是宗師吧。”稍稍感應了一番,宗顯就覺得有些棘手,一打九是不可能的,他還沒成化神宗師呢!
雖說是一對一的規(guī)則,但他也得做好一打九的準備。
嗯,就是瞬移逃跑的準備。
怎么,打不過還不能逃嘛。
深刻記憶了百里外的某只羊的“氣”,宗顯已經(jīng)能做到一念之間脫戰(zhàn)百里。
不再需要稍稍感應,耗費戰(zhàn)斗中的時間。
“該進場了,這些人就是打不起來?!?p> 指望不了幾位宗師互相爭斗消耗,就只能看宗顯的拳頭硬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