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15分。
亦蘭穿著七寸的尖頭高跟鞋,一身空姐的打扮,拉著行李箱從家里出門。
今天的值班飛機是凌晨五點半的,現(xiàn)在出發(fā)到機場大概要半個小時,加上登機前要做各種的準備,這個時間出門剛剛好。
她按了電梯,在等待的過程中,拿出手機下了個的士的單。
“?!?,很快就有人接了單,電梯門同時伴隨著信息的聲音開啟了。
亦蘭拉著行李箱走去去,按下1的按鍵,隨后電梯緩緩下行。
“這么早啊大美女?!甭愤^門崗亭時相熟的保安安大叔熱情地向她打招呼,笑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是啊,帥哥,你也很早啊,今天輪到你值夜嗎?”亦蘭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對呀對呀。今天早上要飛嗎?怎么不叫你男朋友送你?這個時間點,一個女孩子家家,不安全啊!”
“辛苦啦,沒事,我都習慣啦,都飛了這么多年了,也經(jīng)常這個時間點啊,不擔心不擔心哈,謝謝你,那安大叔我先走啦,我的Taxi已經(jīng)到啦。”亦蘭用拿著手機的右手向保安安大叔揮手再見。
“好的,一路平安哈,注意安全哈?!氨0舶泊笫逡蚕蛑嗵m揮手。
'好叻,必須的。”
。。。。。。。。。。。
清晨六點三十分,江市常安區(qū)警局。
一臺快遞車停在門崗門口,一名快遞小哥拿著一個包裹下來。
“大叔,有快遞?!笨爝f小哥敲了敲門崗室的玻璃。
'給誰的?”門衛(wèi)大叔打開窗戶,揉了揉惺忪的眼,又打了個哈欠,這才問道。
“我看看。”快遞小哥翻轉(zhuǎn)著包裹,找到收寄人信息欄的頁面。
“凌風?!?p> “哦哦哦,我知道了,那你就放這里吧,等會我叫他下來拿。”門衛(wèi)大叔接了包裹,又把窗戶一關(guān),繼續(xù)夢周公去。
畢竟這么早,偷偷的睡一下也沒事,他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眼睛。
隨著時間的流逝,東邊的地平線拉起了亮光的天幕,天空是淺藍色的,太陽和月亮完全交替了,晨霧一片一片的消失,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從稠密的樹葉間灑落下來,光芒閃爍,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熱情的太陽,抖擻著精神紅光肆意,把整個人間照得通亮,也把黑夜鐘的所有黑暗和陰霾吞噬。
春末夏初,微風拂來不知哪里的花香。
人聲漸漸多起來,伴隨著車來車往的油門轟鳴聲,剎車聲,夾雜著笑鬧和喧嘩,人間熱鬧起來了。
而保安室里的包裹靜靜地躺在地上,彷佛與這世間的一切無關(guān)。
凌風泡了一杯咖啡,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喝著,跟坐在一邊的柳知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寶貝兒,我喝完這杯咖啡就送你回家哈?!绷栾L一手端著咖啡杯,一手搭著柳知語地肩膀上。
一夜沒睡,精神尚可。
局里各個科室部門的工作人員們/警員們陸陸續(xù)續(xù)到崗。
副局吳山行打著哈欠經(jīng)過凌風辦公室門口,凌風眼尖看到,馬上放下咖啡,站起來跟柳知語說了句:“我去去就來哈,你乖乖地在這,別亂跑?!?p> “切?!绷Z鄙視他,“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至于么?”
“嘿嘿嘿。。?!绷栾L抓抓頭,跑了。
凌風快步往吳山行辦公室走,他敲了敲門,待到里面說了句“進來”才推門進去。
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吳山行正在接聽電話,神情凝重。
吳山行捂住話筒,對凌風說:“你先等我一下?!闭f完不等凌風回應,就繼續(xù)回到電話中去了。
凌風聳聳肩,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很快,吳山行就掛了電話,走到他對面坐下來,并親自動手給凌風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凌風趕緊雙手接過:“謝謝謝謝。”
吳山行擺擺手,意思是不用在意。
“有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你想先聽哪一個?”
凌風抬手摸了摸下巴,有點糾結(jié)。
“那就要不先聽好的吧?!?p> 吳山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好消息就是,你昨晚送到我家的那份資料,我已經(jīng)交給了上面,結(jié)果今天應該就回確定下來,那人本來就是要辦他們的,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那是最好不過了,所以刑鐵這邊的事,你可以安心了?!?p> “Good Jod!“凌風右手握拳向左手打去,聽到這個消息,胸口那口氣總算是咽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得等結(jié)果出來才能咽下去。不是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凌風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到最后,實在不知道笑到最終的人是誰。
當然,沒有任何一個人不希望是自己。
“那壞消息呢?”凌鋒問。
吳山行剛要放到唇邊的水杯,在聽到此話時,頓了頓,復又拿起來,如此這般兩三次,最終還是把茶杯放下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凌風,今天凌晨又一宗大案?!?p> 凌風一震,又來?
“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操縱或者有人針對我們。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多年里,這里都安安靜靜的,現(xiàn)在突然間連續(xù)連環(huán)案子?”
凌風聽了,沉吟了一下,緩緩地點點頭附和:“吳局,我的想法跟你一樣的。我甚至懷疑,幕后有人在針對我?!?p> “你?”吳山行看著凌風,睜大眼睛,:“何出此言?你把你的想法細細道來罷?”
凌風想了一下,才慢慢地說:“老實說,我并沒有太多的證據(jù),一切也只是來源于我的猜測。這一切也有待驗證,但這是我的直覺。我就是感覺,就是沖著我來的?!?p> 吳山行滴笑皆非:“這是什么話!咋們做公安的,什么事都得講證據(jù),什么感覺那都是很縹緲的東西啊凌風?!?p> 凌風笑了笑,沒再講什么,他心想,你不懂,你們搞刑偵的,講的是證據(jù),而我們不一樣。
吳山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把里面的茶拿起來一口飲盡,再把杯子往茶幾上重重一放,然后站起來說:“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現(xiàn)場看看?!?p> “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