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這個案子,是組織犯罪的典型。它是經(jīng)過了罪犯精心預謀的,同時追求細節(jié),在作案之前可能存在著情緒冷卻期,他們在頭腦中早已將sha人的實施過程幻想和計劃了多遍。當他從上一樁謀殺中冷靜下來,覺得時機成熟時,就會開始選擇下一個獵物。
如果我是嫌疑人,我會怎么做呢?
凌風閉上眼睛,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個可能。
一個兇手,在第一次犯案的時候,不可能做得如此嫻熟和精密精細。那么說明,在過去,兇手就已經(jīng)有過這樣的“體驗”,每一個有組織犯罪的連環(huán)兇手,在他們成為一個成熟的有組織有計劃的兇手之前,一定也曾經(jīng)試過露出一些破綻或者疏忽。
那么,這個兇手,是第一次作案?還是初次?
如果是初次,那這個兇手的智商說明非常的高,才能在第一次作案時就能做的這么天衣無縫。
兇手在本次作案時,無聲無息地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隔離鄰舍,可以說是非常的干凈利落,邏輯思維極度的嚴謹。這些無一透露出來兇手是一個高智商的人。
只是,他的作案動機和作案心理,又是什么呢?
還有,那朵梅花,代表了什么?
又或是,在模仿誰呢?
凌風皺著眉頭,努力思索著。
今天的這起案子,凌風總感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總覺得以前好像有在哪宗案例中看見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突然,凌風眼神一動,右手拿過鼠標,打開百度,在搜索頁面輸入了一行字。
泰德·邦迪——70年代美國的“開膛手杰克”,史上最著名的連環(huán)殺手之一。他謀殺女性,虐待、性侵,甚至分尸、戀尸、奸尸。所有受害者都有一個共同的屬性——漂亮、年輕、獨立、高學歷。他死前供述的謀殺案有三十六起,受害人可能超過一百多人。從他被捕到三十年后的今天,真正的被害人數(shù)仍屬未知。
小時候的成長經(jīng)歷對泰德的影響很大。他在十四歲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是私生子。后來寄養(yǎng)在祖父家,他的祖父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他就是受害人之一。
后來,在監(jiān)獄期間,泰德接受了一段錄音采訪,這段錄音成了后來分析研究泰德·邦迪犯罪心理重要證據(jù)。
凌風又輸入一行字:泰德形成犯罪人格的成因。
很快,頁面跳出一段泰德個人的錄音記錄:起初那只是一種感覺,對se情影像產(chǎn)生依賴。憤怒、挫折、焦慮、自我形象低落達到沸點以后,以及自覺被欺騙,被責怪和缺乏安全感。當種感覺越發(fā)強烈,迫使這種人格開始支配。就會聽到一種聲音,然后只能只想按照那種聲音去做。這個時候,就會控制不住想要開始對年輕漂亮的女性下手了,當這樣的人格因為釋放性欲從而獲得滿足之后,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讓那個女生逃出去。從某個角度講,殺人也是毀滅證據(jù)的手段,也完成了整個過程的最后。
泰德說:每一次作案后,會陷入某種欲求不滿的狀態(tài),于是,我想,可能下次犯罪就會能滿足!在下次犯罪也許會滿足!下下次犯罪也許就會滿足......我殺人并沒有其他什么原因,純粹是因為我想殺人。我不是畜生,不是瘋子,也不是人格分裂,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不寒而粟!
會是模仿他嗎?如果是模仿他,那么作案動機就可以很清晰了。
要不就是渴望得到知名度,要不就是曾經(jīng)有過像他一樣的經(jīng)歷。
如果真的是這樣,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會是更兇險。
凌風皺著眉頭,把重點信息都摘抄下來,沉沉地盯著紙上寫下來的信息,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眸色深沉如水。
如果兇手模仿的是他,那么,留下的梅花又是什么意思呢?
還是,另有別人?!
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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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了解我,你們也不想這么做,你們更沒有這個能力。我超越了你們的認知,我的行為超越了神圣和邪惡的范疇。我不相信所謂的文明社會的偽善、道學的教條。我不想看到法庭上的說謊者、滿懷仇恨的人、殺手、騙子和懦弱的偏執(zhí)狂——這些地球上的蠕蟲,每人都有自己的標準。你們的想法讓我惡心,偽善的人們。我們因為某種原因都可以被犧牲,沒人知道是因為什么公開的或者是秘密的政策。世界上所有的政府都會以國家的或者是上帝的名義殺死你……我要報復!魔鬼隱藏在我們每個人心中。
-----理查德?拉米雷斯
窗外,天色陰陰沉沉,細雨漫天,雨就像不知疲倦無止盡地下著,眼前的一切都像蒙成了一層層簾幕,道路上匯積了一灘灘的水。
看了一整天的卷宗,凌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昏昏呼呼的。凌風起身,走到洗手間開了水龍頭,雙手鞠了一些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任何案件,都離不開走訪排查。一整天,就著受害者的背景范圍,刑警隊伍都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走訪。但是直到傍晚,還沒有傳回來什么比較有效的線索。
凌風打算準備下班回家。
他收拾好辦公桌,正要離開辦公室。就在這時,褲兜里的手機響了。
凌風一看來電號碼,神色一凝,是邢鐵。
“喂。”他接通電話。
“阿風,剛剛收到消息,又發(fā)生了一宗女干殺案。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在新景花園外面的簡餐餐廳。你快下來,我在一樓等你?!?p> 新景花園離美麗花園只有幾百米。
凌風掛了電話,立刻跑出辦公室,跑向一樓。
凌風跑到一輛停在一樓,打著火的白色警車旁,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邢鐵和唐新元已經(jīng)在車里。凌風打開微信,迅速地給柳知語發(fā)了一條語音,告訴她要晚些回家,讓她不用等他吃飯。
“什么情況?”凌風收起手機,疲倦地問道。
“具體情況還不知,餐廳服務(wù)員報的警。”邢鐵冬裝熟練地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換擋、轉(zhuǎn)向、加速,三兩下沖出警局的大門,往外面的大馬路駛?cè)ィ芸炀志捅凰ぶ竺嬷敝量床灰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