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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船夫開始的邊城英雄

第三七十四章 土匪徹底覆滅

從小船夫開始的邊城英雄 章郎雪玉 6438 2020-03-15 08:20:00

    一線天峽谷在清水江的南側,因為水道溝渠交錯復雜,不熟悉的人一般都會迷路,便成為這群喪盡天良的土匪的老巢。

  “歪脖子,快快過來,大隊長找你?!庇腥撕暗?,估計也就是研究一下如何進入一線天峽谷里剿滅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桿子。

  歪脖子高興地跑過去:“打一線天峽谷,我定當沖在最前面?!?p>  “還沒說啥子事?你就如此猴急了?”楊松泉看到歪脖子這般模樣,嘴里似有一點不耐煩的語氣,“就你心急火燎的,剛來幾天就把這兒當成你家了?”

  “咋說的呢,你還沒撅屁股,我就知道你吃的啥了。”歪脖子還是改不了當土匪時候的葷話,還豪氣地朝楊松泉拱了拱手,“以后楊營長可別撅屁股了?!?p>  楊松泉伸出手打了一下歪脖子,竟然被他躲開了,大家便笑起來,說歪脖子斜著眼睛原來是時刻都在注意別人的舉動。

  清江支隊再次進一線天峽谷,彎彎道道是挺多,但是戰(zhàn)士們不再是第一次進一線天峽谷那樣到處找不著北,現(xiàn)在已經(jīng)輕車熟路,進行得很順利。

  眼看就要到土匪的老巢,楊佳銘卻停下來,告訴大家伙在此扎營,不再往前走。

  大家伙都納悶,為啥子不一鼓作氣拿下土匪老巢?

  黃大浩大搖大擺地再往前走,被人拽了一下:“你小子不要命了,土匪正在那里架著機關槍呢?!?p>  拽他的人是楊佳銘,他生怕節(jié)外生枝。

  “我咋沒看見?”黃大浩正說著,一梭子的子彈射了過來,幸好沒擊中誰。

  “土匪這是怎么了,沒力氣瞄準了還是故意打不準?”黃大浩嬉笑道。

  可是,下一秒就在黃大浩的右大腿上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那是土匪用一支步槍打的,沒有百步穿楊的技術,這三百米的距離射中是不可能的。

  楊佳銘的腦子里飛速的旋轉,這到底是誰有如此高超的槍法,但是黃大浩的呻吟聲侵擾了他。

  “叫你別粗心大意,你看遭了沒得?”楊佳銘奚落道,看著黃大浩慘白的臉,繼而吩咐衛(wèi)生員把他包扎。

  正在此時,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清江支隊被壓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里,犧牲了六個戰(zhàn)士,楊佳銘氣得咬咬牙,命令道:“打死這群王八蛋?!?p>  土匪的機關槍掃射了一下便停下,楊佳銘也想不到土匪的葫蘆里埋了啥子藥,趁著這間隙,他跳過一個石頭,繞道前行,挨近機關槍手。

  正準備抽出刀來殺死土匪,卻被發(fā)現(xiàn),那人扭轉槍頭朝向楊佳銘,說時遲那時快,刀子插入了土匪的胸口,只聽啊的一聲,那人沒有了呼吸。

  清江支隊隊員們蜂擁而上,把在此蹲守的土匪一個個地殺死,清掃前往土匪老巢的道路。

  前面有一座寺廟,楊佳銘掏出槍在門口往里面張望,發(fā)現(xiàn)沒啥子動靜,揮了揮手,后面的楊松泉等人快速地涌過來。沒料到,一根木棍劈頭蓋臉地輪過來,楊佳銘一閃,木棍落空,再掄過來的時候楊佳銘已經(jīng)有所防備,右手接住像糯米粑粑一樣黏住,那人再也掙脫不掉。

  等楊佳銘定睛一看驚呆了,這小伙子咋個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像,眉宇之間神似,個子稍比他高一點。

  兩人在對峙著,兩只眼睛對視在一起,空氣似乎凝固,一群人擠進來的時候也目瞪口呆,這是大隊長在照鏡子么?

  “大隊長,他就是金仁磊?!蓖岵弊雨_人群,在他倆面前指手畫腳。

  “你就是霹靂狂刀楊佳銘?”金仁磊驚奇道,像是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大隊長的名字是你叫的嗎?你一個小小的土匪,趕緊繳械投降,接收人民的審判?!贝嗽挼故怯矚猓蠹肄D身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老孫頭。

  “我不是土匪,我是黨國正是軍人,在保密局工作,現(xiàn)在奉命清剿你們幾個?!睕]料到的是,金仁磊也來氣了。

  說完,金仁磊的頭被人用手拍打了一下,不知啥子時候,金仁磊的的身旁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尼姑,她惡狠狠地說:“這里是佛門凈地,要打到外面打去。”

  “阿媽,我做錯了啥子,你卻打了我。”金仁磊摸著腦袋,委屈地說。

  真是奇怪了,尼姑竟然生有兒子,而且是高官,圍著的人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聾了?

  楊佳銘頓時變得高興起來,激動地說:“巧妹,巧妹,你是我的小南瓜,你咋成了這樣,十幾年前你不辭而別,我一直在尋找你,后來戰(zhàn)亂連連,我猜停止了尋找你,你一直杳無音訊。”

  “施主,你認錯人了?”尼姑雙手合十,嘴里喃喃地說。

  正說著話,金仁磊趁機逃出寺廟,等大家醒悟過來,他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追!”楊佳銘顧不了那么多,先快步跨出門檻,往一線天峽谷里追。

  一邊追一邊鳴槍,一線天峽谷里的回聲攪亂了聽覺,分不清哪里打了搶,而一線天峽谷的源頭就是一個大大的山洞,里面可以容納上千人。

  如果想要強攻,恐怕勝算不大,所以楊佳銘想了想,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先撤退寫報告給軍區(qū)再做打算,因為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那就是摸清了敵人的老巢。

  再說,這黃大浩受了傷,先回去療傷要緊,要是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機,鋸掉右腿都有可能。

  回到秀山城,楊佳銘的腦子里一直在想,那座寺廟的尼姑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既熟悉又陌生,這分明是金巧妹,為啥子就說他認錯人了呢?

  思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等把報告交給通訊員送上去之后,卻坐在指揮部里發(fā)著呆。

  “大隊長,在想啥子呢?”有人問。

  一看來人是王珍珍,楊佳銘的思緒拉回到了現(xiàn)實,于是笑著說:“在想如何剿匪,結束老百姓被土匪糟蹋的日子?”

  “除了剿匪呢?”

  “那就沒了?!?p>  “我可在寺廟里看得一清二楚,我敢肯定那是出家了的金巧妹?!蓖跽湔渥邅碜呷ィ阉聫R的事情重新講了出來。

  “你那么肯定?你憑啥子?那么她為啥子不理我?”楊佳銘連問幾個為啥子,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看看,急了,還說除了剿匪,沒想別的?!蓖跽湔涔逝?,眨了一下眼睛,“我的肯定來自于我們女人的感覺,還有……”

  沒等王珍珍把話說完,楊佳銘已經(jīng)飛奔出屋,往一線天峽谷走去,不用說,那一定是去寺廟找金巧妹了。

  “你給我回來,你一個剿匪大隊長,怎么沉不住氣了,單獨行動,不怕土匪來個埋伏啥子的,你再有三頭六臂,也架不住他們的幾十條快槍?”王珍珍把問題分析得頭頭是道,才叫回來楊佳銘,然后用教育的語氣說,“天天說我犯政治性錯誤,我看你沒等我說完話就沖動了,這是犯了大忌的。關于這個金巧妹,我已經(jīng)派人再次回到寺廟尋找,可是啥子也做不到了,人蒸發(fā)了一樣?!?p>  屋內(nèi),只有兩個人,他們是清江支隊目前最有名望的人,此時她在為他做法做個分析,再展開愛情的追求。

  經(jīng)過王珍珍的一番解說,楊佳銘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想那金巧妹如此絕情,那一定有啥子隱情,那些幸福快樂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那些日子是何等地瀟灑,何等地令人難忘。

  “她為啥子不認我?為啥子對我如此絕情?”一個鐵漢也有柔情的時候,怎么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一個個離他而去,楊佳銘喃喃地說,“我到底做錯了啥子?”

  “大隊長,你不是還有我嗎?”王珍珍來到楊佳銘身邊,“我是一直愛著你。”

  愛是經(jīng)過千萬根線織成的苗絲帶,那么艷麗,那么富有魔性,只要你輕輕揮動,展現(xiàn)在你面前的是絢麗多彩的景象,讓人不禁暗暗稱奇,但是一旦靜止下來,你就看到了愛的沉淀,那就是苦苦守候在你身旁的人。

  楊佳銘認真地看著王珍珍,心中感慨萬千,這個大大咧咧的女人,原來是一直愛著自己,這輩子辜負了幾個女人,而一直和自己對著干的女人活生生地展現(xiàn)了女人柔和的一面,向他表白了。

  “我們找個好日子,然后告訴所有人,我們在一起,我要為你生很多小孩子,一起教他們習武,把我們苗家的拳術傳承下去。”王珍珍主動獻了一個吻,兩人相擁在一起。

  三天后,巖崖大寨里里外外都在忙著張羅楊佳銘的婚事,剪紅喜字,蒸糯米飯,殺雞宰鴨,在操場上架起了五口大鍋,幾個大廚輪流炒菜。

  “恭喜大隊長,不過這動靜也太大了,不怕上級組織來調查你?”黃大浩一瘸一拐地過來,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我說,黃營長,結婚是人生大事,我就搞隆重了,如果把我這個大隊長擼了,咱也不怕,再說按照咱們苗家人的結婚,那要三百斤糯米,三百斤大肥豬,三百塊大洋,我還算寒酸的了。在這清江十二寨還講究三百尺的苗絲帶,那可是花費很長時間才能編織而成,可是這兵荒馬亂去哪兒找絲綢來編織,試想一下,一人一天最多織成半米的苗絲帶,要是三百米,那要織到猴年馬月去,咱們還娶不娶婆娘了?”楊佳銘把自己說的很寒酸,的確也是有一定道理,何況這是立了大功的大隊長,還是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的大英雄。

  不過,還是有人打了小報告。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楊佳銘還沒有醒,王珍珍在床沿打理自己的苗家頭飾,忽然門被敲得咚咚響。

  “啥子事?還讓不讓人家睡個回籠覺了?”不耐煩的聲音從被窩里傳出來。

  “大隊長,軍區(qū)來人了。”外面拍著門的是警衛(wèi)員,他的身旁在站著一個滿臉嚴肅的人。

  床鋪被楊佳銘一個鯉魚打挺搖晃得要垮了下來,被王珍珍用手指點了一下額頭:“慌里慌張地干嘛?”

  “人家從軍區(qū)來的,我還沒起床,不被罵死才怪呢?!睏罴雁懸贿叴┮路?,一邊起身開門,馬上堆滿微笑地做了一個“請”字。

  “我說你楊大隊長啊,你咋個這么糊涂?趕緊跟我到你們指揮所去,我有話要問你?!眮砣撕苊黠@早就認識了楊佳銘,原來是前幾年楊佳銘到軍區(qū)作報告的時候,和那人擠著一張床睡了一晚上,倆人無話不談,天亮了才睡著。

  “哦,原來是張政委,啥子風把你吹來了?”笑容可掬的楊佳銘,立馬把手搭在張政委的肩膀上,說說笑笑著往指揮所走去。

  楊佳銘心想:可能是誰把老子結婚的事情上告到軍分區(qū)了,報告我也打了,組織也批準了,我到底犯了啥子錯?

  一邊想一邊發(fā)呆,連張政委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過來,別人碰了他一下,才緊跟著上來:“張政委,你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p>  “你何罪之有啊?”張政委故意把聲音拉得長長的,像唱戲一樣,把周圍的人都逗笑了。

  但是只有一個人沒有笑,他正躲在稻草堆旁,眼神有點迷離,楊佳銘恰巧與他四目相對,卻被那人移開。

  正疑惑間,張政委說:“你也別責怪是哪些人告你的狀了,說到你的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p>  “你就處分我吧,我愿意接受處分,反正我就結這么一次婚,如果按照咱們苗家穿金戴銀的方式來迎娶人家姑娘,我那是小巫見大巫了。”楊佳銘知道張政委要說的是啥子事情,再不做一番解釋,如果挨批起來可就是沒完沒了,干脆自己先下手為強,心里也好受一點。

  “楊大隊長,你可別自責了,根據(jù)我們軍區(qū)的研究,你那也不是啥子惡性事件,我們是遵循你們的習俗和習慣,大家和諧共處,平等對待,只要不過分,引起民憤,吃香的喝辣的也是應該的,何況我們的最終目的是打倒反動派,建立新中國,讓人民當家做主過上幸福生活,所以結了婚吃吃喝喝不會錯,但是有人既然告了你,我們也要做一下表示。”張政委的語氣里沒有了強硬的分量,反而是給楊佳銘安上了定心丸,“等一下我就宣布調查結果,畢竟目前最主要的工作是剿匪,再說你的功勞已經(jīng)是……”

  張政委還沒有把話說完,有人急忙闖進來:“大隊長,有人跳懸崖了?!?p>  “誰呀?”

  “是個女的?!?p>  “我問的是誰跳懸崖?”

  “你先去看看吧?!?p>  等幾個會游水的戰(zhàn)士們把尸體打撈上來的時候,楊佳銘已經(jīng)猜出來是誰了。還有人在懸崖邊撿到了一張彈弓,這分明是楊佳銘小時候的心愛之物,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扳成兩半。

  楊佳銘明白了一切,想到了十八歲那年,他給她這張彈弓,她為彈弓繡了一個精致的吊飾,說那是他們的愛情見證,二十年過去了,她一直珍藏著,而他忙于領導戰(zhàn)士們打鬼子剿匪,已經(jīng)忘記了他和她的秘密。

  而毅然跳下懸崖的正是寡婦潘英敏,她看到楊佳銘已經(jīng)和別人結婚,自己生無可戀,以這種方式結束了一切。

  楊佳銘把潘寡婦埋葬在河邊,竟然招致了黃奕蘭一片罵聲。

  晚上,一個黑影射出飛刀,紙條正好被釘在漆黑的柱子上,楊佳銘起身追趕,那黑影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回來取下紙條,慢慢讀道:“挨千刀的楊佳銘,你不得好死,我阿媽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然熟視無睹,她殉情了,你還把她埋在河邊,一輩子做水鬼是不是,你咋不與她一起死,我要和你對抗到底。若是真男人,凌晨到一線天峽谷見。”

  楊佳銘默默收起紙條,揣進右邊衣兜里,一晚上思緒萬千,輾轉反側,到了凌晨便稀里糊涂地來到一線天峽谷。

  不一會兒,稻草堆旁閃現(xiàn)一個人,先一拳打過來,楊佳銘躲閃在一旁,定睛一看是金仁磊:“你們的女特派員呢?”

  “她不在?!贝蚨仿曋?,金仁磊大聲吼道。

  “那張紙條是你寫的?”一拳過來,楊佳銘截住,狠狠地問。

  “不那樣寫?你咋會來?今天我要取你狗命,我們打不贏你們大部隊,難道兩個人就打不贏你一個人?”說話間,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

  “你個矮敦子,是我的手下敗將,你和金仁磊聯(lián)合在一起,我也不怕。”楊佳銘一個掃堂腿過去,把金仁磊絆倒,然后又是往后猛力踢,硬生生把矮敦子沈國英踢到了五米開外。

  他們的打斗聲驚動了一個女人,正當楊佳銘準備舉起刀往金仁磊頭上砍去時,那個女人擋住了:“楊佳銘,你個沒心沒肺的,你認真看看,你要殺的人是誰,他是你的兒子?!?p>  “媽,這是真的?還是你為了救我而故意撒謊?”金仁磊剛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你照鏡子看看,你和眼前的這人是不是有八九分的相像,當年我把你生下來的時候,饑寒交迫,有一個高官救了我們,陰差陽錯地,你當上了保密局別動隊員,我本想讓你殺了這個負心漢,為我報仇,沒想到……”那女人正是金巧妹,一身的尼姑模樣,等她把頭巾摘下來,楊佳銘清清楚楚看到了熟悉的臉龐。

  這一切正好被趕來的王珍珍看在眼里,她的身后有一個排的兵力,正在瞄準著金仁磊他們。

  可是,在這空擋里,矮敦子沈國英似乎發(fā)現(xiàn)了啥子,悄悄地溜走了,等王珍珍帶領士兵團團圍住金仁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矮敦子沈國英已經(jīng)逃跑。

  “來人,把金仁磊捆了?!蓖跽湔湎旅?,完全不管呆若木雞的楊佳銘,“交給人民審判!”

  “看在他是你親兒子的份上,你一定不要槍斃他,好歹也是父子一場?!苯鹎擅每藓暗?,“虎毒還不食子呢?!?p>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苯鹑世谟袣鉄o力地自言自語。

  “要不要把這個尼姑也押走?”有士兵準備上前去拉金巧妹。

  “不行,我黨的政策是宗教自由,她沒有犯下錯誤,理應讓她繼續(xù)留在這里?!眮砣苏菑堈逯婵渍f,“下次不得擅自行動,不過這次沒記你大過,因為我剛來任職,我們就抓到了大土匪?!?p>  “我不是土匪,我是黔軍。”金仁磊歇斯底里,像發(fā)瘋的獅子。

  “先關他幾天,等他安靜下來再說?!睆堈咴诤竺?,冷冷地說。

  一線天峽谷的土匪窩聽說金仁磊被抓獲之后,變得人心惶惶,有人說要自首,被黃奕蘭一槍給崩了:“以后誰再說自首投降之類的話,這就是下場?!?p>  幾天后,軍區(qū)派來炮兵隊,協(xié)同清江支隊清剿一線天峽谷的土匪。

  隨著總攻的信號彈打響,幾十門炮同時射出了幾十枚炮彈,一線天峽谷的土匪窩崩塌了,里面的灰塵紛紛揚起,土匪們死的死傷的傷,有人忍受不住灰塵的刺激,雙手舉槍乖乖出來投降。

  后來,解放軍清理土匪窩的時候,發(fā)現(xiàn)黃奕蘭是自殺死的,聽矮敦子沈國英敘說:“黃奕蘭臨死前喊了一句,誓死效忠黨國,我都驚訝了,我的老婆咋來如此大的勇氣,竟然敢自殺,換了我我不敢?!?p>  楊金萍是被石頭滾下來壓死的,他抽過大煙,骨瘦如柴,沒力氣躲開巨石;胡一龍由于當時在洞口,耀武揚威地指揮土匪準備下山搞破壞,被炸得粉身碎骨;而趙文興和矮敦子沈國英逃了,他們跳了懸崖,趙文興瘸了腿,躲到巖崖大寨臨江洞穴里,三天三夜全部在饑寒交迫里度過,后來實在忍受不了苦日子,在一個磅礴的雨天里瑟瑟發(fā)抖地來自首。

  “殘害老百姓的大土匪矮敦子沈國英終于被抓了?!卑雮€月后,巖崖大寨的人民奔走相告,婦女們也敢在夜里出來拉屎拉尿了。

  矮敦子沈國英是在一個農(nóng)戶家被抓的,他獨自一個人吃了上頓沒下頓,整天過著膽顫心驚的日子,人已經(jīng)沒有往日的神氣,他是躲在一個溫暖的地窖里,靠吃生紅薯為生,直到農(nóng)戶想著自家該烤紅薯酒了,打開地窖才發(fā)現(xiàn)底下藏著一個人,嚇得個半死,喊來鄰居把石頭往下砸,直到矮敦子沈國英喊媽叫娘。

  一個月后,矮敦子沈國英被執(zhí)行槍決,金仁磊和趙文興被判無期徒刑,消息傳來,人們歡呼雀躍,在巖崖大寨舉行一次表彰大會和一場東方斗牛比賽,宣告湘黔邊界最后一股土匪的滅亡。

  表彰大會在斗牛比賽那天早上進行,站臺上前排坐著軍區(qū)領導,后一排坐著張政委、楊松泉、黃大浩、王珍珍和老孫頭等。

  做為少數(shù)民族的戰(zhàn)斗英雄,楊佳銘在表彰大會上佩戴著鮮艷的大大的紅花,給軍區(qū)領導作戰(zhàn)斗英雄事跡報告,聲音隨著有線喇叭傳到了九霄云外,預示著清江十二寨苗侗人民翻身做主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正所謂是:

  清江水面浪花白,

  苗侗人民端酒來。

  歌聲飄揚到山寨,

  翻身做主樂開懷。

  人人分田把秧栽,

  房前屋后花盛開。

  紅旗迎進新時代,

  英雄兒女展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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