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shù)臒艄饣璋?,酒精的味道充斥著這偌大的包廂,麻痹著神經(jīng)。外面的世界是難得的難得的雨后初晴,里面卻是厚重的無力,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人暈眩麻木。
沈時靳靠在皮制沙發(fā)的靠背上,瞇著眼享受著身邊人的服侍,時不時低頭親吻著紅唇,將她們遞來的紅酒染上自己的氣息,再一點(diǎn)點(diǎn)地相還。
門外,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
“進(jìn)”
他不耐煩的仰起頭,光影打在喉結(jié)上,勾勒出極為明顯的弧度。
“少爺,”
那人恭敬的低頭,猶猶豫豫的,讓人心煩。
“有事說事,別打擾本少爺?shù)暮檬?,嗯……?p> 尾音上揚(yáng),極致蠱惑。
“啪……”
肩帶觸碰肌膚的聲音應(yīng)聲響起,沈時靳撐著頭,壞笑著看著面前的女人。
羞紅的臉龐,欲說還休的嬌態(tài)……
“老爺他……董事長在公司突然頭痛暈厥,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急救了,您……”
沈時靳搖晃酒杯的手猛地停住,鮮紅的酒濺在身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紅。
他挑眉,
“老爺子出事,與我何關(guān)……,對了,許氏最近怎么樣了?”
看出少爺?shù)穆唤?jīng)心,仆人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這個家誰做主人對他而言都不過是一份工錢。
“許家大少爺前幾天跟他家老爺子吵架了,據(jù)說還挺嚴(yán)重,甚至是將他趕出了家門。”
“吵架?”
他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卻沒想到會這樣嚴(yán)重。
可是……為了什么呢?
“是的,少爺,據(jù)我所知是許家夫人不知從什么地方打聽到謝若云像是不干凈的主,還經(jīng)常出入那種地方,許夫人氣得讓那位分手,他不同意,就吵起來了……”
“蠢貨?!?p> 俯在他懷里的女人暗罵,又踩著高跟鞋給少爺?shù)购昧司?,趴在他胸膛,右手不自覺地?fù)崦餮b上的紐扣。
裸露出的地方有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在看不見的地方血流不止。
“你說什么,嗯?”
沈時靳勾起女人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眼睛,嘴角的弧度不減。
“可不就是個蠢貨嘛,人家說錯了什么嗎?”
她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如果說她跟這屋子里其他的鶯鶯燕燕有什么不同,那她可以很驕傲地說,能這個換女人比喝水都勤的少爺旁待上四年之久的還真是只有她一人,
而且不僅如此,平時對她的事情也是多有照撫。
只是,那人輕笑一聲,俯在她耳邊低喃,
“好巧,本少爺也覺得他是個蠢貨……不過嘛……”
沈時靳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游走,握住她下顎的手緩慢地下移,突然反轉(zhuǎn)握住她脖子。
青筋爆起……
“少……少爺……”
女人驚恐的攀上他胳膊,推阻著,妄圖留自己一點(diǎn)空間。
“議論他……你還不配?!?p> 他起身,整理好了衣袖。得到釋放的女人只能趴在沙發(fā)上大力地呼吸著空氣,眼角因生理上的難受而泛紅,
她想不通自己說錯了什么……
沈時靳回頭看了眼那張跟那人有幾分相似的臉,眼睫低垂,神情暗淡了幾分。
果然啊,人是會膩的……
接過服務(wù)生手上的車鑰匙,沒有任何留戀,大步流星地推門出去了。
醫(yī)院里急診室的燈熄滅……
鐵門被緩緩打開,還沒踏出一步就被大群人堵在門口。
沈亦塵帶著口罩,面無表情的掃視著這些人。
看來那個人是在開會的時候突然暈厥的。
累……
真的很累……
沈亦塵搖了搖頭,一聲不吭地穿過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