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黃粱一口氣將三大碗解藥喝完,甚至還把碗底舔了個底朝天,這才稍稍安心。
想起剛才五臟六腑如同絞在一起的感覺,他心有余悸的抹了把冷汗,心中暗嘆:那叫楊梓的漂亮御姐可真是有夠毒的,以后千萬不能招惹她,否則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怡紅院,二樓雅間。
五個穿越而來的外鄉(xiāng)人,圍坐在一張八仙桌旁。
“這么說,你是最后一個封測玩家?”楊梓輕捻長發(fā),眸如秋水,微笑著問道。
“嗯!”
黃粱小雞啄米似的趕忙點(diǎn)頭,生怕自己說慢了就會再中御姐的情花毒。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對于這個問題,黃粱憋在心里很久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直接遇到小BOSS。
險些掛掉不說,還浪費(fèi)了他一輩子只能用一次的保命技能,實(shí)在是太坑爹了!
“這里是一個混亂的西游世界?!?p> 其余四人相視一眼,最后由紅裙少女孟玲開口解釋:“我們也只比你早到三四天而已,對這里略有了解,但卻不多?!?p> 這個世界雖說是以西游為主世界,但卻更加光怪陸離,它不僅將我們所熟知的西游情節(jié)打亂,更是糅雜進(jìn)了其他異世界的角色人物,完全沒辦法憑借經(jīng)驗(yàn)來規(guī)劃行動。
除此之外,這里萬物生靈,如有資質(zhì),皆可修行。
修行如登天,分為三步,每一步又有三大境界。
第一步:山上人。
第二步:云中客。
第三步:天上仙。
所謂‘山上人’,乃是汲取天地靈氣的修行者,五行三界有靈眾生,無論是人、神、妖、鬼、魔等,皆可成為修行者。
他們?nèi)缲?fù)荊登山,道阻艱險,稍有差池便會墜落萬丈深崖,可若站上山巔,便能一窺長生門檻、輪回真意。
每一個‘山上人’都需歷經(jīng)三大境界:‘練氣境’、‘筑基境’、‘結(jié)丹境’。
所謂‘云中客’,乃是登上山巔的修行者再進(jìn)一步,超脫凡俗,可以神游天地云海、一念千里,無拘無束。
所謂‘天上仙’,乃是修行大成者,開天門、列仙班,入凌霄天庭,真正做到長生不死,輪回不入,得大自在大逍遙。
后兩步同樣也需經(jīng)歷三大境界,只不過能成為站在山巔的‘結(jié)丹境’之人,已經(jīng)算是鳳毛菱角,之后的境界凡俗人則更加難以知曉,如那云中樓閣般飄渺。
“剛才被我用火燒死的那只鼠族妖兵,便是第一步中的煉氣境,而且修為不高,僅是煉氣境初期的樣子。”紅裙少女孟玲撫了撫胸口,心有余悸的道:“這算是幸運(yùn)的,如果遇到筑基境的妖將可就麻煩了!”
“確實(shí)!”
御姐楊梓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孟玲的話表示認(rèn)同,“我們昨日就在積雷山上,中了一只筑基境鼠族女妖將的埋伏,它已經(jīng)可以擺脫獸體,化作人形。同時將自己的雙爪,煉化成類似武器法寶的存在,極為難對付,我們四人拼盡全力也僅是讓它受了些輕傷,而無法殺死。”
化作人形?
煉化軀體為法寶?
這些聽起來怎么有些熟悉?
黃粱回想起那個被自己一拳撂倒的灰袍老者,似乎就是煉化了荊棘長尾作為武器,莫非他就是一只筑基境的妖將?
“妖將實(shí)力恐怖如斯,你若遇到,必死無疑!”駱浩然輕撫劍鞘,清冷的說道。
“我……”
黃粱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們,自己剛剛就在樓下,一拳把一個妖將給錘成了肉沫。
“我好像一拳干掉了一個。”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
“一拳干掉了個什么,筑基境妖將?”紅裙少女孟玲瞪大了眼睛,露出驚訝與震驚的表情。
“不可能吧,那可是妖將啊!就連駱哥都差點(diǎn)栽跟頭,你一個人就干掉了?”一直只顧得悶頭吃糕點(diǎn)的胖子楚秋,也出聲表示不信。
御姐楊梓微笑不語。
“撒謊!”
駱浩然則更為直白,直接認(rèn)定黃粱是在撒謊。
要知道,他已經(jīng)達(dá)到了煉氣境中期,就算如此,在面對筑基境的妖將時,根本連對方三招都接不住。
更何況黃粱這樣一個,連煉氣初期都還沒達(dá)到的菜鳥,如果真讓他遇到,恐怕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
所以駱浩然認(rèn)定黃粱是在撒謊,他絕對不可能只靠自己就解決掉一只筑基境妖將!
而且還他媽只用了一拳?
“我沒騙你們,我真是一……”
黃粱暗暗嘆了口氣,他早就猜到自己說完后可能沒人會相信,這也是他剛才猶豫的原因。
可是那畢竟是事實(shí)嘛!
就在黃粱琢磨該怎么向其余人解釋的時候,隨著‘哐、哐’兩聲敲門,帶著虎頭帽的至尊寶,捧著一張蓋著紅布的托盤走了進(jìn)來。
他走到八仙桌前,將托盤置于一旁,然后面向黃粱,一揖到底。
“仙師在上,請收小寶為徒!”
至尊寶說罷,納頭便拜。
什么情況?
黃粱一臉懵逼,眼見對方就要跪下拜師,他趕忙一把拖住至尊寶的胳膊,解釋道。
“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根本不是什么降妖會的總舵主,我只是借人家名號嚇唬那群耗子精罷了?!?p> “沒弄錯!”
至尊寶目光堅定且炙熱的搖了搖頭。
“就算您不是降妖會的仙師,也定然是傳說中的山上大修行者,否則怎么會一拳就把一頭鼠族妖將打成肉泥?小寶我別的本事沒有,伺候人絕對在行,只要您肯收我做徒弟,保管一切雜碎瑣事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我……
黃粱有些啞口無言,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向?qū)Ψ浇忉專约耗且蝗鋵?shí)是有CD的,而且一CD就是一輩子。
“你說什么?”駱浩然拍案而起,喝問道:“他真的獨(dú)自殺了一頭妖將,而且僅用了一拳?”
“當(dāng)然,樓下酒客們都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
至尊寶見有人質(zhì)疑自己未來的‘師傅’,面色不悅的將先前蓋有紅布的托盤拿起,一把將紅布掀開,露出了其上盛放著的一根猩紅荊棘長尾,以及一塊非金非玉刻有‘降妖’二字的令牌。
“這條鼠尾就是那妖將死后遺落之物!”
黃粱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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