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些暗衛(wèi)射出弓箭,他們便被那魘獸噴出的純陽真火燒成了灰燼,整個過程只在一瞬之間,他們甚至沒有慘叫掙扎的機(jī)會。
天的另一邊已經(jīng)開始破曉,刺眼的曙光從地平線劃破昏暗的邊界,天就要亮了,火焰在這個城池中蔓延著,點(diǎn)亮了死寂的晨昏線,迎接著黎明的來臨,而這場人獸大戰(zhàn)卻還在進(jìn)行當(dāng)中,戰(zhàn)況激烈。
“該死?。《己笸耍?!都給本王后退!”
玄夜他的暗衛(wèi)就這樣在他的身邊死了不少,這些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從他出生開始就開始訓(xùn)練成殺手和死士,職責(zé)便是一生護(hù)他周全,聽他號令,戰(zhàn)場上陪他出生入死,可以說他們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一個個都如兄弟一般,心中難免有一些痛惜,也只能讓剩下的暗衛(wèi)后退保命。
“王爺!你沒事吧!你的手!請恕屬下護(hù)衛(wèi)不利!”
一個暗衛(wèi)緊張的問道,他是和玄夜關(guān)系最好的一個暗衛(wèi),名叫無淵,是管理整個暗衛(wèi)組織的頭頭,看到玄夜手上的傷,不免有些愧疚,因為怨自己沒能保護(hù)好自己的主子,還是讓他受傷了。
“不怪你,這家伙不是凡物,我們凡胎肉體當(dāng)然不能與他抗衡,回宮后,記得給他們立個牌位,衣冠厚葬!”
“是!”
只見那魘獸仰天嚎叫,像是在召喚什么,只聽其中一位暗衛(wèi)突然大聲叫道。
很快,云層中便傳來了悉悉索索的怪聲。
“警戒??!天上有好多怪物??!保護(hù)王爺??!”
眾人看向天空,只見數(shù)以百計的魘兵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正準(zhǔn)備向眾人席卷而來。
眼看魘獸就要再次向他們噴火,就在大家被天空中的魘兵打得措手不及無法分身與魘王抗衡的時候,只見空中的雨滴突然停留在空中,保持著下墜時的姿態(tài),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突然變得安靜的不尋常。
路的盡頭,只聽腳步的踏踏聲從遠(yuǎn)處一聲一聲傳來,在此刻的氛圍中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只見一個撐著油紙傘的男子出現(xiàn)在雨幕中,傘面和斗篷遮住了他的容貌,修長的手略顯病態(tài)的蒼白,他一手撐著傘,一只手拿著一把古樸精致的扇子,扇柄上的淺藍(lán)色流蘇在微風(fēng)中搖曳著。
他將手中的扇子輕輕向天上一揮,一襲白光閃現(xiàn),空中數(shù)以萬計的雨滴瞬間凝結(jié)成了鋒利的冰錐,仿佛一面冰做的珠簾。
再一揮扇之時,那成千上萬的冰錐從半空齊齊飛速落下,遇人化水,可一接觸那些魘獸卻變成了一把利器,直接貫穿它們的身體,把它們變成一座座姿態(tài)萬千的冰雕,落在地上成了碎片,而那魘王卻被鎖在了一個由冰棘條交織成的牢籠之中,使它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動彈不得。
“好霸道的法術(shù)~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還不得灰飛煙滅呀,怎么辦,要是那個人和我們對立的人,我們?nèi)咳思悠饋矶疾皇撬膶κ?,這個人太可怕了?!?p> 黎越被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所深深震撼到了,可是,他為什么不把那罪惡深厚的魘王給滅了呢?反而是把它困住了,這就讓黎越百思不得其解了。
“是友而非敵人,他并沒有傷及這里的無辜之人,而是滅了那些傷人的魘兵,想必心并不壞?!?p> 只見玄夜向那男子抱拳敬禮道。王爺
“多謝公子伸出援手祝我一臂之力,玄夜感激不盡,可否留下姓名,他日琉玥定當(dāng)重禮酬謝!”
“禮就免了,本座向來如此,這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不過這忘川之畔的靈獸怎會來了凡間?這就在于你們之中的人了,凡間濁氣重,何況是神,也要遭受反噬之痛,這魘便是吸了這濁氣魔化的。”
只見他如鬼魅一般瞬間移位到了兩人的面前,嘴角出現(xiàn)微微笑意。
玄夜旁邊的暗衛(wèi)瞬間拔出武器警戒起來。
只見玄夜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退下,他們才乖乖退下。
“你們現(xiàn)在肯定在想本座為什么不把那魘王殺了吧,它可是冥界忘川的護(hù)河獸,用處可大著呢,就這么解決了它,冥王那家伙還不得找本座麻煩。”
只見那男子一副委屈的笑容,實在讓人琢磨不出他的用意何在。
正當(dāng)黎越在打量著這位神秘人時,無意看見他腰間佩戴的東西不免驚愕起來,用手拍了拍玄夜的后背。
“玄夜!看他腰上的東西!是龍須草!”不過他怎么會佩戴龍須草,這也難怪,不然剛才怎么會施展出這么消耗靈力的法術(shù),黎越在心中猜測道,如果他能把這龍須草送給他們,這就省了在不周山不必要的麻煩了。
玄夜看到也是一驚,很快和黎越想到一塊兒去了。
“不知公子佩戴的可是龍須草?”
“正是龍須草,怎么?夜王爺還知道這種靈物?”
“略有了解罷了,不知公子可否再幫本王一個忙?”
“呵呵~不用繞那么大的彎子,本座不喜歡說客套話的人,尤其是男人,有什么話直接說,不要磨磨噌噌浪費(fèi)本座時間,你是想要這株龍須草吧?”
“是,不知公子可否割愛?”
“可是可以,不過這龍須草用在凡人身上沒有任何效果,再說你也不知道這龍須草如何用,本座又為何要將這靈物拿給一個不會用它的人呢?”不想給就直說,干嘛一直在這里說些廢話,他當(dāng)然不會用啦,我?guī)煾甘钦l?他就沒有不會用的東西!黎越在心中憤憤吐槽道。
“走!我們不要了,他要給早給了,我們又何必在這浪費(fèi)時間苦苦哀求,我們?nèi)ゲ恢苌阶约赫?!?p> 黎越拉著玄夜的手就開始徑直往不周山的方向走去。
“你們找不到龍須草的,因為這是最后一株?!?p> 兩人聽到最后一株這四個醒目的字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那位還帶著微笑的男人。
“龍須草我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要帶本座去見見這位使用龍須草的有緣人,本座親自為她施藥可好?”
“那再好不過了,多謝。”
玄夜向他拱手敬了一禮,不過心中卻警惕了起來,此人來歷不明,愿救兮兒是好,但是如果他別有用心,他將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那還請夜王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