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勢力,心中想法各有不同。
步蕊現(xiàn)在無心與理會關(guān)青,她只想報一箭之仇。
林琴雅則是想辦法如何脫身。
而關(guān)青比較復(fù)雜,生性多疑的他,對于步蕊保持高度警惕,如果自己對林琴雅出手,她很可能從背后偷襲,甚至可能對師弟師妹出手。
總而言之,無數(shù)種可能性在他腦海中盤旋,遲遲沒有下決斷。
方微月見師兄在猶豫,表情也變得凝重,知道師兄在擔(dān)心什么,所以她傳音道:“師兄,不用擔(dān)心我們,如果你出手,我們會第一時間遠離。”
聽到師妹的話,微不可查點點頭,再次將目光投向林琴雅,喝道:“馬上將神器交出來!我可以保證留你們一命!”
“留她們一命?這不是你能說了算的?!?p> “嗯?”聞言,關(guān)青看了一眼身后的步蕊,“你是何意?”
步蕊踱步上前,與關(guān)青相對而立,冷笑道:“首先,神器屬于我;
其次,她們也不能活著離開;
最后,如果你敢與我爭奪神器,你和你的同門都要死在這里!”
步蕊的話令他臉色陰沉下來,看來,步蕊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而且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她應(yīng)該留有某種底牌,足以與在場所有人抗衡的底牌。
想到這里,他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你想僅憑一人之力與我們抗衡?”
“呵呵?!辈饺镟托σ宦?,知道關(guān)青在試探自己,但她也不怕暴露,直接亮出自己的底牌。
手掌一翻,一面銅鏡出現(xiàn)在手中,高傲地仰起頭,不屑地掃視在場眾人,“此鏡乃是山河鏡,只要我想,毀掉仙墓輕而易舉!”
“山河鏡?。俊?p> 關(guān)青與林琴雅同時驚訝低呼,大驚失色。
林琴雅神情愈發(fā)凝重,這山河鏡雖不是神器,但媲美神器,威力甚至高于一般神器,持有此鏡之人,可調(diào)動山河之力,別說毀滅仙墓,毀滅一個王朝也綽綽有余。
但是,據(jù)記載,山河鏡早已遺失千年,已經(jīng)有許多人遺忘曾經(jīng)有這件靈寶,記載也僅剩只言片語,只有老一輩的人才知曉山河鏡的傳說。
關(guān)青的神情也同樣凝重,因為他非常了解山河鏡的來歷以及傳說。
山河鏡是天地靈寶,誕生于山河之間,可以掌控自然之力。
其實,山河鏡真正恐怖之處不在于調(diào)動山河之力,而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調(diào)動。
好比他們現(xiàn)在身處仙墓之中,四周不但沒有山,也沒有河,但這對于山河鏡并不是束縛。
只要動用山河鏡,完全可以讓腳下的土地,瞬間變成一座萬丈高山,也可以從萬里之外引來大江之水,淹沒金宏王朝,這才是山河鏡真正的力量。
如果,步蕊手中真是山河鏡,那么他們根本沒有一戰(zhàn)的資格。
想著想著,冷汗直冒,他要將所有的可能性考慮到,以確保安全的同時,看看有沒有機會奪得神器。
“山河鏡已經(jīng)遺失千年,你不可能得到?!睙o論如何,試探一番再說。
步蕊:“山河鏡的確早就遺失,但我卻在一處秘境中得來,如果不是它非要纏著我,我才不會將它帶出秘境。”
步蕊的話引起山河鏡強烈“不滿”,在她手中劇烈顫抖,表示抗議。
奈何步蕊根本沒有理會它,直接將真氣注入鏡中。
“轟?。 ?p> 下一刻,大地開始顫抖,眾人猝不及防,紛紛摔倒。
突然,幾根樹干般粗壯的地刺直接將仙墓貫穿。
“姑奶奶不想與你們廢話,馬上將神器交出來,并且,留下性命!”步蕊冷漠地掃視關(guān)青與林琴雅。
及時躲起來的袁朝聽到師姐連“自稱”都改變了,便知道師姐失去耐心了,接下來肯定會演變成一場大戰(zhàn),還是先跑為妙。
她當(dāng)然聽到兩個師弟逃跑的腳步聲,沒有理會,注意力全部放在關(guān)青與林琴雅身上。
關(guān)青見狀,便知道此鏡就算不是山河鏡,也不亞于一件神器,事情變得棘手了。
“事到如今,你我只能聯(lián)手將她擊敗,否則別說神器,我們都要葬身于仙墓之中!”
雖然他不想這樣,但眼前的狀況令他不得不向林琴雅提議聯(lián)手。
“是啊,別無他法了?!彼砬橐恢焙車?yán)肅,右手搭在劍柄上,幾縷青絲被汗水浸濕,可見她緊張的心情。
兩人嚴(yán)陣以待,而步蕊則是異常輕松,根本沒有將兩人放在眼中。
一直站在一旁的姬卿月,忽然感到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躁動,仿佛要沖出體外。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