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接斷臂
就走了這一會兒神,田悠然再看外面,只見那個使刀的,一刀劈向用劍的人的左胳膊,而使劍的不躲反攻,一劍也戳中了對方胸口。
一只胳膊刷的被砍了下來,而砍人的人,也隨之軟軟的往下墜倒。
使劍的人疼的悶哼一聲,咬牙拔出劍,扔在一邊,用手捂著斷臂處,走了兩步也倒了下去。
田悠然看著電光火石間,就倒了倆人,幾乎嚇傻了。
好在現(xiàn)在是半夜,看不見他們身上流出的血,不然一定很恐怖。
田悠然有心想關(guān)了可視功能趕緊走,可又覺得,這是兩條命啊,應(yīng)該出去看看還有沒有救。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朝那具離自己最近的躺著的人體走去。
不知為啥,自從她前世出車禍死了,她變得對血啊,傷啊,死人啊都不那么害怕了。
當(dāng)初在府城救那個快被毒箭殺死的人時,她就覺得奇怪,以前她可是挺怕血的,更別說還有那可怕的傷口。
她想不明白原因,就把這歸結(jié)為自己在空間待的,吸收了空間的靈氣,所以變得藝高人膽大了。
其實,那是她的魂魄多次看到自己和老太太被車撞得血肉模糊的樣子,已經(jīng)免疫了。誰受傷流血,會有她們倆那么慘烈?已經(jīng)沒有人形,而且支離破碎了!
田悠然的美女師父,雖然抹去了她的這段記憶,但魂魄里的膽色,卻還是留了下來。她的膽子不是和她一般年齡的女孩子能比的。
田悠然走過去,蹲下身子,看清那人頭的位置,摸到他鼻下探了探。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她從空間拿了手電,打開一照,發(fā)現(xiàn)那人的胸口被捅穿了,已經(jīng)沒法再救了。
就這樣,她還是好心的塞了粒保命丹藥在他嘴里,完全是安慰自己。
做完這些,田悠然站起身,快速走向斷臂的人。
她撿起地上的斷臂,想給那人接一下,她不知自己的靈液有沒有接骨肉的功能,心想試試吧,反正能接最好,接不成也給他止血療傷了,起碼他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總之都是救人不會傷人。
她手腳麻利的拿出一粒師弟做的保命丹,塞進(jìn)那人口中,這里面含有靈液的成份,是師弟新研制出來的。
田悠然一直告訴師弟,用純靈液在碗里稀釋實在太逆天了,容易給自己帶來麻煩,如果能有一種既能救命又不能好的太快的藥就好了。
于是師弟就研制了一批保命丹和保命散。丹藥口服治內(nèi)傷,散劑外敷止血生肌,治外傷。
藥效相當(dāng)于純靈液的五十倍稀釋,就這樣,在低維度空間的人世上,也算是很逆天的仙丹了。
斷臂人,嘴里被塞丹藥時,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見田悠然的瞬間,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去拿劍。
田悠然按住他,對他安撫的笑了一下,輕聲說:“別動,我只是想試著給你接一下斷臂,沒有任何惡意,你好好配合,別亂動”
那人睜大眼睛,仔細(xì)看了看田悠然的臉和眼睛,竟然真的不動了,還閉上了眼睛。
田悠然想他可能是失血過多又昏過去了。
她拿出剪刀將那節(jié)斷臂的衣服剪掉,接著將那人胸前和肩上的衣服剪開,拿出一小瓶止血止痛散,給斷臂的傷口和肩膀的傷口里面和外面各撒了足有半瓶藥面兒,讓血能止住。
接著拿出一個小碗,里面只盛了小半碗空間溪水,她往里面滴了三滴靈液,這濃度幾乎可以算是用純靈液了。
沒辦法,她想試試接骨肉,心里沒有一點把握,只能將靈液不要錢似的用了,如果能行,以后萬一沒錢,就敢接這樣的活掙錢了。
她把手電筒打開支好,對著斷臂處,方便看清接骨面,將碗里的靈液水,向斷臂的兩個創(chuàng)面上均勻的撒了一遍,然后按目測的對接面,迅速將它們合在一起。
兩手合攏按壓了小半個時辰,這才用木夾板和麻布條固定住這個結(jié)合處。
自從上次救人以后,她在空間準(zhǔn)備了全套的外科手術(shù)用具,包括木夾板,高濃度白酒和高溫蒸煮過,消過毒的軟麻布之類的東西,差不多應(yīng)有盡有。
但是這次救人,她將那些消毒步奏都省了,因為天已經(jīng)快亮了,夏天四五點,天已經(jīng)開始亮堂了,她不能讓人看見她這樣一個小姑娘,在樓頂?shù)乃廊硕牙锝o人治傷。
至于她這一通操作,能不能把手臂接好,就看斷臂人的命了。
她麻利的給斷臂人將胳膊處理完,再將他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止血處理了一下,喂了那人一粒補血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起來就走,連看一眼這個人真面目的想法都沒有。
她田悠然只是單純的看見他受傷了,而且自己能試著救他,所以就出手救了。她沒想將他帶走接著救治,因為她不知道這是個好人還是壞人。
萬一是壞人,她和長青還真不一定能斗得過他。他可是個武功高手。
救他,只是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田悠然有慈悲,善良之心而已。
那個斷臂人,在她轉(zhuǎn)身后,睜開眼一直目送她離開,眼神中充滿了崇敬和感激。
田悠然小心地回到自己房間,看見衣服上沾了血,趕緊到空間將衣服換了,放在洗衣機里去洗,自己回到客棧房子里睡下,等著天大亮了,長青來叫自己再起來。
誰知,這一躺下,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還做了好長的一個美夢,夢里,她住在一座大宅子里,身邊有許多丫鬟伺候著,她和娘,哥哥,舅舅一家,吳媽媽,冬兒一家好像還有很多不認(rèn)識的人,圍在一起吃火鍋,還是有辣椒的火鍋,她吃的滿身冒汗,開心極了......
而樓頂?shù)娜?,自她離開后又躺了小半個時辰,才慢慢起來,單手將使刀人的頭割下,包起來,也悄悄的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