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辭自從和老人結下了不解之緣后,平時閑著沒事就會去探望探望他。
爺倆兒下點小菜,喝喝小酒,生活過的那叫一個滋潤自在,只是,他來了這么多次,每次都與大爺?shù)膶O女兒錯開交鋒,想著他也不是天天來,想要見到他孫女兒自然幾率不大。
而且,要是他孫女兒真來了,指不定兩人見面會不會尷尬。
湛辭知道大爺心里一直有道過不去的坎,所以他很少會去問大爺家的私事,怕戳人家心窩子,知道他姓鹿還是大爺自己跟他說的。
這天,他手里提著一個精美包裝的禮袋,里邊是精貴的補品,他知道大爺身體不好,對他也是上了心,來找他時手里經(jīng)常提著個大袋小袋的。
街邊的住戶對湛辭也留下了印象,只要他一來,街坊鄰居們看見他,還會面帶笑容調侃道:“喲,又來看望鹿老頭了,這次又帶了什么好東西?。俊?p> 看他的氣質和穿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富少爺,甚至有些人還謀算著怎么讓自己女兒認識上他,如此一來,嫁去豪門當富太太那簡直是人生美夢啊。
這些,湛辭心里多少有點數(shù),因此,他每次來的時候,面對這些人的揶揄,愛理不理,傲得很。
就在他剛走進街道里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走了上來,跟他搭話,“帥哥,又來看鹿老頭啦,今天他上集市還沒回來呢,要不,先來阿姨家里坐坐?”
話是對著湛辭說的,只是眼睛,卻一直往他手里拎著的禮袋望去,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好東西。
湛辭自然的看到了中年女人的舉動,凝著眉頭,額前略長的黑色碎發(fā)半遮住了眉眼,卻遮不住他渾身泛著的冷意,開口,聲音毫無溫度:“我允許你離我這么近了?給老子滾遠點?!?p> 中年女人有一瞬被他周身的陰霾氣息給嚇住了,但很快,她就恢復過來,世風日下,她也沒做什么,他還能吃了她不成?
打著他不會拿她怎樣的心思,她繼續(xù)作死道:“帥哥別這么兇啊,容易短命,阿姨真沒其他意思,就是想讓你來家里坐坐?!?p> 湛辭臉有些黑了,細長的眼眸終于落到了中年女人身上,顴骨高聳,一雙小而尖的三角眼也正細細打量著他,眼里盡是藏不住的心思,湛辭光是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再看下去,他指不定要反胃。
就他看人的水準,這個老女人一看就是個尖酸刻薄,唯利是圖的人。
他向來就不覺得自己是個好脾氣,誰讓他不爽了,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湛辭修長挺拔的身軀就往身后的電線桿那么一靠,一副慵懶散漫的模樣,只是骨子里彌漫著的氣息,涔寒凜冽,“你有那個資格?”
中年女人沒想到這個富少爺這么不識好歹不配合她,一雙三角眼直勾勾的瞪著他,縱使心下萬千怒氣,卻也不敢把狠話當面說出來,畢竟,她還想讓他做自己的得意女婿呢。
該忍的還是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就算沒讀過什么書她也深深懂得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