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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現實又奇幻的大宋

第五十六章 臨安亂局初定 士族反戈一擊

這現實又奇幻的大宋 胡瓜咸躍 2698 2020-03-03 03:23:25

  宋漢臨安盟約正式簽訂,整個朝廷高層都忙碌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透露了風聲,把有關漢國的消息傳了出去,一時間無數傳聞在底層官員中流傳。

  賈府晚宴結束,冷靈蘊正準備批閱今日的奏章,身后傳來女子聲音。

  “官人,最近外邊有傳聞,說你貪污蕃庫物資倒賣軍需,導致將校無物可用,不知……”

  冷靈蘊扭過頭去,看見了正憂心忡忡的夫人,語氣嚴厲道:“誰說的?”

  賈夫人欲言又止道:“是西湖新聞報上寫的,上面還說……”

  “說了什么?”

  “說你蠱惑官家殺死蒙古使者,故意挑起戰(zhàn)事,還說留夢炎遮蔽圣聽”

  “哈哈哈,夫人別信那些小報編纂的胡言亂語,如今的小報新聞報紙除了名字都是假的,不足為信?!?p>  冷靈蘊安慰了夫人,幾句便又回去工作了。

  第二日,中樞門下召集天下速報、大宋新聞等官報編纂者,刪除一切關羽漢國的信息,同時添油加醋的改編了蒙古使者覲見時無禮的態(tài)度。

  在邸報中只安排了宋與漢之間的邦交關系的要聞。

  留夢炎為賈似道馬首是瞻,他積極響應漢宋和聯盟,啟奏曰。

  “凡有以訛傳謠者,議論漢國的書生儒生警告登記一次,再次發(fā)現永世不得錄用,如有再三觸犯者以叛國處?!?p>  帝準。

  很快,由留夢炎牽手,以沈君如、劉繼和張文虎等人為輔助的朝廷鷹犬逮捕了大量下野官員。

  三天后,一切又風平浪靜。

  朝廷上賈似道與留夢炎一手遮天,但在朝野中,卻暗潮洶涌。

  七月十七,黑夜的軍營戒備森嚴,這里是臨安附近最大的軍事力量。

  明州作為拱衛(wèi)京畿之地,朝廷在這里安排了十四個營的“禁軍”和“廂軍”。

  廂軍的日子并不好過,此前有大量士族子弟出身的軍官壓制和監(jiān)督,倒也不至于鬧出大事,然而如今…

  一只只廂軍在夜色中穿戴整齊,手持刀槍劍戟,在都頭們的召集下匯在一起。

  浙東制置廂軍第一營士兵們發(fā)現,平時防自己這些人像防賊一樣的督監(jiān)、兵馬承受竟然和都頭以及指揮使陳博大人走到了一起。

  廂兵指揮使站在火把叢中,面容悲愴,語氣凄涼,“官家身邊聚集了奸佞,國家危難”

  “兄弟們,這幾天滿車的金銀往臨安送!官家把綢帛分賞奸臣,指望他們救國活民,那都是用我們家中父老的血、汗換來的?!?p>  “奸臣們辜負了官家的好意,還要把我們的頭拿去賣給蒙古人當禮物,官家看不清,不知道誰是奸、誰是忠!”

  “那咱們呢?咱們的父母兄弟因為繳租納稅,家里的田地都已賣光,只好拾些稻穗充饑,活活脹死?!?p>  “那些貪官有什么功勞?不用從事農耕蠶桑,一年領取薪俸幾百萬貫的俸祿?!?p>  “他們不會暗自慚愧,也不會整日整夜念念不忘。”

  “朝廷里擠滿了“濟濟英才”,忠貞義士卻要活活餓死?!?p>  “你們答應嗎?”

  “不”散亂的聲音回應著同樣的話語。

  “賈似道霍亂社稷愚弄官家,有識者應同我除奸佞,清君側”

  指揮使陳博還在講話,哐哐哐的腳步聲從軍營后方響起,一人出現在了指揮室的身后。

  “且慢!指揮使大人,何故如此?這么做的話,會死很多人的?!?p>  陳博回頭一看,原來是監(jiān)軍的宦官,他沉默不語,心中猶豫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督監(jiān)見此臉色發(fā)狠,上前一步怒道:“吾等為國討奸,身負重任,凡有阻攔者,死!”說著就拔刀斬其首級。

  沾滿鮮血的頭顱被架在旗幟上,十三營廂兵在士族子弟軍官的帶領下,裹挾著被鼓動收買的禁軍一起,如小溪匯聚成河流向西行軍。

  今天的東南風特別大,巾旗咧咧作響,士兵迎風流淚而行,所有人低頭前行,氣氛沉默的可怕。

  深夜中,一營營的士兵向著臨安城開拔,騙進臨安東門,殺了守城執(zhí)夜將士,賺入城中。

  現在已經是下半夜,燈火輝煌的臨安早已陷入黑暗,唯一能證明有人氣的,就是這些兵士走路的咔嚓聲。

  留府前,廂兵左右埋伏,“砰砰砰……”,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廂兵敲著留府的大門

  “什么人?”門內傳來一個下人的聲音。

  眼見無人應答,下人打開門,想看看是誰。

  只是他剛拔下悶燒,就感覺胸前一股大力傳來,接著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你們干什么?”下人說話間,軍士推門魚貫而入。

  “拿下”為首之人怒吼一聲踩在下人身上。

  兩邊的廂兵魚貫而入,“你們是什么人?不準進去”下人抓住一個廂兵的腿。

  “助紂為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喝!”為首的班頭一刀砍下那下人阻攔的手,大吼一聲,“殺,見人就殺,把留夢炎那個奸臣找出來”說罷用到對著下人的頭。

  “噗呲……”一聲骨肉撕裂的聲響穿出老遠。

  院內高亢的聲音響起,“在這里”

  幾個人押著留夢炎的妻兒老小出來。

  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在人群中怒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藏污納垢之處!”,班頭一刀捅進心口,前者捂著流血的胸倒了下去,班頭將老人頭割下,將滴著血的頭扔在眾人面前,“說,留夢炎那個老狗在哪里?”

  婦孺哭喊求救聲亂作一團。

  深夜南風呼嘯,城西賈府中殺聲震天,奴仆被亂刀砍死,婦女被拉倒角落。

  偏僻的后院,賈昱浴血拼殺救出自己的母親。

  “快!去救你父親,不要管我!”賈母用力掙扎。

  賈昱手低頭不語,持短刀砍死一個偷襲的廂軍兵士,在他身后更多的腳步聲卻在接近。

  賈昱之母眼見兒子不說話,厲聲喝道,“快,別管我”。

  后者仍然不為所動,只管向前,賈母路過假山,心一橫,用力撞過去,“噗”的一聲,血濺三尺。

  “娘!”

  “快去,你這個不孝子!”賈母一個巴掌打在賈昱臉上,艱難的跳入假山旁邊的池子,濺起一道水花。

  賈昱一把沒抓住,正要跳入水中去撈尸體,遠處腳步聲傳來,院門處有人大呼,“賈賊之子在這里,快來!”

  賈昱無奈,只好砍下母親的小拇指,揣在懷里,接著便往賈似道所在的院子奔去。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爹,快起來,丘八造反了!”

  賈昱在賈似道門外喊了一陣,卻不見屋內有任何動靜。

  不遠處響起女子凄厲聲,“你們不能殺他”

  粗糙的聲音傳入賈昱耳中,“快給我滾開”

  “要殺就先殺我!”

  “呀…啊啊啊……”男人發(fā)起癲狂。

  “啊……呃……”一個女人慘死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走廊盡頭,一個眼窩深陷的兵士抬眼看到正在敲門的賈昱,大聲呼叫道:“在這里!殺了他,為國鏟奸”

  賈昱一咬牙,踢門而入,正好看見賈似道穿著最后一件衣服走了出來

  “父親!”

  冷靈蘊神色鎮(zhèn)定呵斥道:“慌什么”

  廂兵腳步聲漸進,于正門處看到兩人,廂兵呼喚同伙,“是賈似道別放跑了他!”一小隊廂兵緊接著堵住了門口,三個廂軍持刀逼近。

  冷靈蘊跨迎上去,走路帶風。

  叮嚀把接受到的信息進行深度處理,在她眼里,這些廂兵的動作奇慢無比,情感波動被其捕捉。

  為首的廂兵眼里露出狂熱之色,他一刀砍向賈似道的左腿,聲音顫抖,“天殺國賊賈似道!”

  冷靈蘊往旁邊一閃,熱力催動間,手上肌肉力量暴漲。

  她一掌拍出,那人被拍飛,吐血倒地。

  “別讓他跑了”旁邊的廂兵一刀砍來,冷靈蘊側身捏碎他的手臂。

  “啊!”慘叫聲響起,冷靈蘊奪了他的兵器,對身邊的賈昱急促道:“跟我走!”

  “是,父親”賈昱見冷靈蘊犀利,緊緊跟隨。

  兩人刀刀致命,砍倒門外廂軍。

  整個賈府化為一片火海,家仆和近衛(wèi)被一個個帶到院子外面一一對質,“賈似道在哪里?”

  “不知道!”

  “呀!”廂兵怒吼一聲,刀光閃過,“噗呲”,火光下血水噴向天空,“啪嗒”,無頭身體倒地。

  賈夫人呵斥道:“你們做什么?”

  那個中年廂兵將染血的刀對準第二人,“誰是賈似道,我再說一遍,別逼我在殺人了!”

  王管家急忙說道:“老朽就是,你們是什么人?”

  陳博走上前來,指著王管家道:“他真是賈似道?”

  王離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襟,一看,正是父親王管家,他急忙喊道:“是!是,他是賈似道,他就是賈似道!”

  “呀!”陳博一刀砍下“賈似道”的首級,接著對準肚子一刀又一刀。

  旁邊的兵士加入進來,亂刀將其分尸。

  “啊啊啊!,賈似道,國賊!殺國賊!”王離跪在地上哭喊,周圍的侍女侍衛(wèi)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陳博大喊,“殺!一個不留!”

  無論男女老少,都是一刀了解,殺死一個,另一個尸體隨意扔在一邊。

  廂兵的長刀沾滿血漬,他將正在哭喊的王離拖到一旁正要行刑。

  陳博喝止道:“等等,刀下留人”

  王離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煙火氣充滿了口鼻,現在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會兒,看看橘黃色的天空。

  此時,整個臨安已經陷入一片混亂,城北的百姓們被喊殺聲驚醒,有些被嚇壞的民眾甚至收拾細軟開始逃跑。

  那些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的退伍軍士在野軍將官則組織人手,開始邊打探消息,一邊行動起來。

  賈昱徹底失去方向,唯一記得的就是父親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從后院走”冷靈蘊拉著兒子從后門而出。

  是夜,數十位朝廷大臣在睡夢中被叛亂的廂軍斬殺,死傷者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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