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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歷史不一般

第066章 金鑾殿上

這個歷史不一般 九月九的魚 3016 2020-03-28 18:09:41

  民心惶惶,帝都的權貴們更是難安,匈奴與五胡一旦南下,利益受到打擊的不僅是帝國,還有他們本身。

  所幸,皇帝開始應對,以魏侯李信掛帥,從臨近北境的各地抽調了八十萬大軍,馳援北境。

  同日,鄴國公劉康,走進了長安。

  他面色沉靜,看不出什么神色,身后跟著兩個青年,一左一右地環(huán)護著他。

  再往后,則是三千親衛(wèi),這是劉氏的家將營,是黑羽軍中下層將官的搖籃。

  “鄴國公進長安了”

  在他走進長安城甬道的同時,這條消息便在長安開始傳播開。

  他經(jīng)年領兵在外,長安認識他的人不多,可那桿征北大將軍的大旗,卻是無人不知的。

  鄴國公一路東行,在無數(shù)人的矚目下,直抵皇城。

  “我乃征北大將軍劉康,南歸請見陛下,速去通稟”,劉康跳下馬來,鎧甲黝黑,暗紅隱現(xiàn),一股肅殺慘烈的氣息朝四周散發(fā)開來。

  “是,請大將軍稍等”,皇城門下的禁衛(wèi)躬身應是,便轉身朝著城內跑去。

  劉康轉過頭,“定方,你將親衛(wèi)領回國公府,此處有翼德守候即可”

  “是”,蘇烈領命,側身抱拳對張飛道,“那就有勞翼德了”

  “蘇將軍且去”,張飛咧嘴一笑,他手里端著一個托盤,只是朝蘇烈微微點頭。

  蘇烈隨即帶領著三千大帥親衛(wèi),朝北而去。

  不多時,胡厚恩小跑著出了皇城,面色似驚似喜,神情拿捏得很到位,“哎喲,鄴國公回來了,快快隨咱家去見陛下”

  “有勞胡總管了”,劉康微微抱拳,帶著張飛走近了胡厚恩。

  “鄴國公客氣了,陛下一聽您回來了,急急吩咐咱家出來迎接呢”,胡厚恩自然地說著,在大秦,能讓他親自出迎的人,不超一掌之數(shù)。

  劉康跟著他往里走,身后的張飛目光總有意無意地掃在他身上,這老太監(jiān),是個武道高手。

  胡厚恩笑盈盈的,轉過頭看著張飛,“這后生看起來面生得緊,想必是黑羽中的后起之秀吧”

  張飛朝他一笑,并不作答,劉康開口道,“是我一個遠房子侄”

  胡厚恩這才轉過頭,他雖是太監(jiān),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太監(jiān),剛剛張飛的注視,讓他心間生起了不舒服。

  金鑾殿外,

  “啟稟陛下,鄴國公劉康已致”,一個小黃門站在殿外的臺階上,扯著嗓門朝殿內出聲。

  “宣”,皇帝的聲音傳出,小黃門隨即大喝,“傳陛下旨意,宣鄴國公劉康覲見”

  劉康隨即從階梯下走上臺階,身形略微佝僂,頭發(fā)花白,身上那股獨屬于沙場大將的鐵血氣息撲騰,氣勢如虹。

  胡厚恩刻意慢他一步,眼中盡是嘆息,當年威名遠播的黑甲雙雄,一個已經(jīng)逝去,而另一個,也是英雄遲暮了。

  金鑾殿內,所有人注意力都被殿外那陣平緩而有力的腳步聲吸引過去。

  “末將劉康,奉旨覲見陛下”

  劉康的嗓音傳來,厚實有力,卻無比滄桑。

  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踏入金鑾殿,群臣看到的,是不屈;而皇帝看到的,卻是遲暮和蕭瑟。

  劉康大步走進,落后白牧一個身位跪倒,“劉康參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愛卿快快平身”,皇帝面色復雜,伸手遙遙虛扶向劉康。

  “謝陛下”,劉康站起身,目光炯炯,環(huán)視了群臣一眼。

  除了三位內閣大臣和兩位軍機大臣,以及太子和雙王外,無人敢于與他對視,特別是勛貴一脈的幾個實權人物,盡皆躲避開他的目光。

  這時,一個言官突然出列,跪倒在地,面色激憤地道,“陛下,臣彈劾鄴國公劉康擅離職守,致使北境損兵折將,當革職抄家,以慰北境生民”

  此話猶若平地驚雷,所有人面色盡皆大變,金鑾殿內,更是落針可聞。

  “小人”,這是殿內尚有些良知和正義的大臣心聲。

  “傻叉”,這是劉氏敵對陣營的大臣們的心聲。

  “不知死活”,這是雙王和幾位內閣大臣和軍機大臣的心聲。

  這些大臣都明白,北境之事已經(jīng)不可再提,皇帝的態(tài)度,從他派出胡厚恩親自去迎接劉康時便已經(jīng)表明,可卻依舊有人拎不清。

  劉康面色平靜,坦然而又從容。

  皇帝面色陰沉如水,目光中殺意凜然,“放肆”

  皇帝的暴喝響徹,怒焰滔天。

  “陛下息怒”,群臣應聲跪倒,齊聲勸諫。

  那名言官身子一下癱倒,終于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些什么,“陛下贖罪,臣知錯了”

  “宇文成都何在?”,皇帝大聲呼喝,“末將在”,宇文成都走入大殿,頭戴一頂雙鳳金盔,身穿一件鎖子黃金甲,手持一桿鳳翅鎦金镋,躬身朝皇帝應命。

  “將此人拿下,帶去午門處死,以儆效尤”,皇帝的怒焰有多么恐怖,從他直接傳令殿前大將宇文成都這一點,便可見一斑。

  “末將領命”,宇文成都應命,一把提起那個言官,躬身退出了金鑾殿。

  “陛下饒命啊,陛下……”,言官撕心竭底地求饒,可皇帝面色依舊陰沉,掃了都察院院正一眼。

  房喬感受到皇帝的目光,面色發(fā)白,雙腿都是一顫,后背冷汗隨即滑落。

  “陛下,這是征北大將軍將印,以及黑羽軍調兵虎符,特請陛下收回”,劉康出聲,雙手捧起一枚虎符和將印,朝皇帝躬身奉上。

  皇帝面色一窒,“愛卿何意???”

  群臣也是不解,皇帝收回劉康兵權,了沒想過要剝奪他的軍職。

  “陛下容稟”,劉康起身看著皇帝,略微直了直略微佝僂的腰,蕭瑟而又無奈地道,“陛下,末將老了”

  皇帝隱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一顫,心間終于生起了不忍。

  “陛下,末將十五歲便投軍,而今已有五十年,還請陛下恩準,讓末將告老,以養(yǎng)天年”,劉康誠摯地說著,目光坦然,神情從容,他無愧于大秦,無愧于陛下。

  皇帝衣袖下的手掌握緊,笑道,“愛卿說笑了,以你的武道修為,現(xiàn)在說老,也太早了些”

  劉康輕笑,“陛下,末將一生疆場生涯,放馬馳騁,飲盡匈奴胡人血,而今也算是功成名就,大秦的未來,終究是年輕人的,也是時候給他們讓位了”

  “愛卿一生為大秦,勞苦功高,此時告老,是想讓天下說朕涼薄不成”

  “陛下體恤末將,末將百死難報,因此厚顏,向陛下討個恩典”,劉康說著,群臣中有人心間一跳,他們可不信劉氏甘愿放下一切權柄。

  皇帝眼瞼微挑,“愛卿但說無妨”

  劉康見無人上前接過手中的將印和虎符,便兩步跨過了群臣,將東西硬塞在一個立于御臺下的小黃門手中,才重新回到原位。

  “這……”,小黃門心慌,這鄴國公怎會這般不按套路出牌呢?

  而群臣和皇帝由此看到的,卻是他的堅決,他不是什么以退為進,而是真心交出一切。

  “愛卿……”,皇帝語音都變了,有感動,也有一些什么其他。

  “陛下,臣大膽,特請陛下為臣改封封地”,劉康交出了將印,自稱為臣,重新朝皇帝躬身出聲。

  什么?

  群臣和皇帝不敢置信,劉康竟然這樣徹底,竟連北境的封地也不要了。

  “此事,朕不允”,皇帝心間愧疚,若是劉氏連北境封地都被剝奪了,天下人會心寒的。

  “陛下不要誤會,臣的意思,是北境實在太多苦寒,臣晚年也想享受一下安逸,這才向陛下厚顏討封一處好地”

  皇帝心間嘆息,劉康這是為了讓他徹底放心,舍下劉氏近百年對北境的經(jīng)營,拋下了劉氏根基,以表劉氏對大秦的忠心呢!

  “愛卿可有想要的去處?”

  劉康聞得此言,終于如釋重負地笑了,而他的笑容,卻同時刺痛了兩個人,一個是陛下,一個是太子。

  劉康不知,就是他的這個笑容,打定了皇帝削弱門閥士族,以加固中央集權的心思。

  “陛下,川蜀肥沃,臣垂涎已久”劉康毫不掩飾自己對于川蜀的喜歡,劉氏若是能夠獲封此處,好處極大。

  皇帝略微沉吟,張口道,“鄴國公府世代為大秦,勞苦功高,那便應……”

  “陛下不可”,吏部左侍郎王勃突然出列,無禮地打斷了皇帝的話。

  皇帝面孔為此變色,這些門閥士族的子弟,是當朕殺不得人乎?

  “陛下,川蜀地勢奇險,易守難攻,加之是大秦腹部糧倉,不可封予外姓人啊”,王勃苦口婆心,一副為大秦考慮的模樣。

  兵部左侍郎陳應也出列,“陛下,鄴國公請易封地,臣等自無意見,可川蜀茲事體大,請陛下三思”

  “平陛下三思”,群臣大部跪倒齊喝,讓皇帝面色浮現(xiàn)薄怒。

  “朕又不是要把整個川蜀之地封予鄴國公府,眾愛卿嚴重了”,皇帝壓抑著怒火出聲,在大秦,按爵位等級劃分,國公之位類似于郡王,都是從一品,封地一郡之地。

  劉康冷眼看著群臣,將跪倒的所有大臣,盡數(shù)記在了心里。

  

九月九的魚

謝謝窮鬼一只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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