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能與這些英杰同處一世,讓劉執(zhí)心感幸運的同時,也熱血沸騰起來,生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
歷史留我名,那是何等的榮耀。
誰也不想平庸,碌碌無為,都想創(chuàng)下煌煌功業(yè),青史留名。
贏嵇看著劉執(zhí)眼里生起的花火,眼中一抹得逞的神色一閃而過。
陷入遐思的劉執(zhí),自是沒有察覺贏嵇的那抹神色,等他回過神,才道:
“一侯三絕,的確讓人遐想無限,只是不知那三才七英,又是哪般英杰?”
贏嵇又給他斟滿了酒,兩人對飲了一杯,他才繼續(xù)開口:
“三才,實際說的是大秦三位素有盛名的才女。”
“才女?”
劉執(zhí)驚愕,在這個男人獨尊的封建社會,女子無才便是德。能在這個時代沖破封建禮教束縛,出頭并博得天下贊譽,實在太難。
贏嵇點頭,繼續(xù)道:
“第一人,乃是亞圣孟子后人,魯?shù)厥孔彘T閥孟氏,內(nèi)閣群英殿大學士孟居易之孫女,孟昭姬?!?p> “此女文采斑斕,才思敏捷,更善用奇謀,可惜只是女兒身?!?p> 贏嵇說著,神色間惋惜無比,此女若是男兒身,以她的才能,最次也是一方總督。
“這第二人,乃是荊州士族蔡氏的旁支,當朝內(nèi)閣大學士蔡邕的獨女,蔡琰蔡文姬?!?p> “此女文采非凡,極其擅長音律,是帝都的音律大家?!?p> 蔡文姬,在三國極具盛名,在后世有著很多擁躉。
她博學多才,擅長文學、音樂和書法。只是一生命運坎坷,遇人不淑。
先嫁予河東衛(wèi)仲道,不想衛(wèi)仲道早幺,在回蔡家的途中又被匈奴王劫走,給匈奴王生了兩子后才被曹操花重金贖了回來,改嫁董祀。
“這第三人,可就與長卿有著莫大的干系了。”
贏嵇說著,眼中一副打趣的神色。
劉執(zhí)聽得一蒙,看得就更蒙了。
“與我有關?”
贏嵇肯定地點頭,好整以暇地喝了一杯酒。
“何人?”
劉執(zhí)一陣回想,自己所結識的女子中,也只有秦美娘、綺玉與秦紅玉三人了。
贏嵇看他果真想不起來,這才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出聲:
“王嬙王昭君”
表姐?
劉執(zhí)愕然,
昭君出塞的故事在后世廣為流傳是沒錯,可也不曾聽聞王昭君與才女二字沾邊??!
“若我得到的消息沒錯,才女王昭君,可與長卿有著一紙婚約呢”
贏嵇看著劉執(zhí),想從他的神色和言語間滿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劉執(zhí)面色尷尬,不以為榮反以為恥。
萬惡的封建社會,這是亂倫好么?
贏嵇看著他神色上浮現(xiàn)出的絲縷抗拒和嫌棄,一下驚為天人,夸張地道:
“天啦!帝都無數(shù)俊彥趨之若狂的才女王昭君,竟然被江南才子劉長卿嫌棄了!我沒看錯吧!”
劉執(zhí)尷尬一笑,掩飾地解釋道:
“倒不是嫌棄了,只是突然冒出一個未婚妻,讓長卿一時難以適從而已?!?p> 贏嵇聰明地沒有揪住不放,劉執(zhí)剛才面上浮現(xiàn)的嫌棄和抗拒,他是真實察覺到了的。
他心間為帝都的俊彥們默哀,你們趨之若狂的才女王昭君,在人家江南才子劉長卿這里,竟然是嫌棄的態(tài)度,若是被他們知道,只怕會原地爆炸得瘋掉。
這就是境界,“舔狗”總是悲哀和凄楚的。
“剛剛說完了三才,那七英又是哪些俊彥?”
劉執(zhí)轉移注意力,開口出聲。
贏嵇這才壓下自己心間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重新開口道:
“七英之一,乃當朝太常寺太常博士納蘭宥的長孫納蘭容若?!?p> “此人文章以“真”取勝,寫景逼真?zhèn)魃?,詞風清麗婉約,哀感頑艷,格高韻遠,獨具特色?!?p> “只是稍遜于文絕方孝孺,屈居其后?!?p> 納蘭容若,清初詞人,深受康熙賞識,只可惜英年早逝,沒想到也在大秦蹦出來了。
“這其二嘛,乃是潁川郡內(nèi)荀氏的一位英杰,乃是翰林院正的侄孫。”
“哦!何人?”
“此人名彧,字文若,被稷下學宮大宮令,儒宗董仲舒贊譽有王佐之才?!?p> 荀彧出現(xiàn)了?
劉執(zhí)心里沉吟,轉瞬又釋然,荀彧出生的年代,與如今也相差不遠了。
更何況,這個亂糟糟的歷史,出現(xiàn)的歷史人杰可不少了。
等會兒,剛剛贏嵇說啥了?
儒宗董仲舒?
獨尊儒術,罷黜百家的董仲舒?
他強制搖了搖頭,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
雖這么想著,心間還是有些不爽,患得患失的,你他丫的不是強漢的大臣嗎?怎么跑到秦室那里去了?
這時又聽贏嵇繼續(xù)道:
“潁川世家大族,家主陳燁膝下,一門雙絕,陳宮陳公臺,善于謀略,陳群陳長文工于吏治?!?p> 劉執(zhí)聽著,知道二人都是三國時期的英杰。
陳宮,陳公臺,反曹的代表人物,拾躥起呂布,差點端了曹操的老窩,要不是隊友呂布不給力,他的成就,恐怕會很高。
陳群,陳長文,九品中正制的締造者。
至于荀彧,荀文若,成就就更大了,掌管曹操的整個大后方,若不是忠于大漢,恐怕曹魏一朝的丞相,就是他的了。
“此三人若是出仕,必是朝廷棟梁,只可惜,此三人性喜山水,無意致仕?!?p> 贏嵇有些惋惜,世間英杰何其多,大秦卻不能盡用。
“荊揚二州,亦是人杰地靈,只是荊揚二州,曾受西楚轄制,跟隨項羽對抗過大秦。”
贏嵇談起荊揚,面色無奈勝過惋惜。
“因而此地人杰,多為兩地所用,甚少有能入長安為官者?!?p> 秦承繼說著,惋惜之之色更加明晰。
這是歷史因素決定的,荊州揚州二地,直至今日,朝廷也不放心,可見項羽對荊揚的影響有多可怖。
“再加上,自二世皇帝平定西楚,清洗荊揚西楚殘余勢力,重定荊揚后,荊揚之地世家之流,大多鋒芒內(nèi)斂,族人子弟名聲不顯?!?p> 西楚兵敗,追隨霸王的荊揚門第,大多受到清洗,流血無數(shù)。
那些幸存的世家,或是復起的世家,因而和秦室一直不睦,也不愿在秦室為官。
“因而對于此地,我也不知有哪些英杰,實是憾事?!?p> 贏嵇嘆息,惋惜無比,若不是受西楚所累,荊揚之地,必有英杰。
劉執(zhí)也無奈地點點頭,大秦執(zhí)政,對荊揚一直抱有戒備,因而出身荊揚的官場中人,大多入不了長安。
荊揚二地的主官,一直也是朝廷從他處空降,從不在荊揚直接提拔任命。
“可有一人,卻在半年前強勢崛起,引得大秦側目?!?p> 贏嵇繼續(xù)張口,看著劉執(zhí)言笑晏晏地道:
“此人姓劉名執(zhí),字長卿,自戰(zhàn)陣中崛起,善用人心,憑一首秦疆名揚天下?!?p> 我也排進七英了?
劉執(zhí)懵逼,
頓感面上發(fā)燒,我一個“抄襲”貨,竟然弄了個七英的名頭。
他面上瑟瑟,急忙轉移話題道:
“剩下的兩人是誰?”
卻不想贏嵇卻是搖頭,看著劉執(zhí)鄭重告誡道:
“長卿,此二人不可說,亦不可問,已經(jīng)成為朝廷的禁忌?!?p> 禁忌?
什么樣的人,能夠成為大秦朝廷的禁忌。
“長卿,你要切記,無論以后你身在何處,均不得問詢此二人,否則,必遭橫禍?!?p> 贏嵇滿面慎重,很是忌憚,用心地告誡劉執(zhí)。
劉執(zhí)點頭,也感到了其中的危險,不然不會讓作為大秦太子的贏嵇如此忌憚。
“我只能告訴你,此二人若在,三絕之二,必定讓賢?!?p> 嘶~
劉執(zhí)猜想,肯定又是歷史上的超級大牛,不然何至于如此。
只是到底是誰?他現(xiàn)在無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