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師看著眾人,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鄧然的身上,“鄧然,你不覺得這個故事很熟悉嗎?”
鄧然見自己的師父看著自己,竟是有些發(fā)蒙,熟悉?這橋段的確是和很多小說相似,可師父既然這么問自己,就肯定說的不是自己看的那些小說或者電視電影之類的,可是師父說的熟悉?究竟是哪里熟悉呢?
“師父,你能再給點兒提示嗎?”鄧然撓了撓頭,故作賣萌的問到。
“想想你之前說的,關于你們滿族人的故事,我記得你還給大家講過關于你們滿族人當年進關時,有一位將軍的故事呢!”齊大師看著鄧然提醒到。
“媽呀,師父,你是說?不能吧?那男人是多爾袞的轉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那故事我一直以為是個野史傳說呢!”鄧然驚訝的站了起來,一激動,又很巧的把坐在她旁邊那位大嗓門女孩兒老孫手里的茶水著著實實的給灑了個干凈,一滴都沒浪費的完完全全灑在了老孫的褲子上。
“哎呀,我去,真的是服了,我要換座,鄧然你就是猴子派來整我的!”老孫無語的站起身坐在了離幾人遠一些的椅子上,開始用紙擦自己褲子上的茶水。
眾人哄笑不止,“我說,老孫,你這褲子尿的有點兒濕了,應該換一條,別著涼了!”大順看著老孫手忙腳亂的樣子,幸災樂禍的說到。
“對,我得去換條褲子,辛虧我車里有,你們先喝口茶,等我回來再講。”老孫倒是沒糾結大順笑自己,而是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去車里拿褲子去了。
鄧然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幾人,撓了撓頭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毛手毛腳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只猴,你要是不毛手毛腳才不正常呢?!崩蠈O手里拎著條褲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鄧然正站起來滿臉不好意思的說著自己不是故意的,便是大大咧咧丟下一句,進里面換褲子去了。
等老孫出來,幾人才又開始了剛才的話題。
鄧然喝了口茶,認真的給大家講述起來關于多爾袞與狐貍的野史傳說故事。
故事要從故宮里為什么會有狐貍開始講起,話說早年間在故宮里,當然,那時候的故宮還不叫故宮呢,人們都管故宮叫做紫禁城或者是皇宮。
在皇宮里,人們常常會看到狐貍,一開始那些小宮女小太監(jiān)的也很是害怕,到后來,漸漸的發(fā)現(xiàn)那些小狐貍雖然偶爾會捉弄他們,可是并不會傷害人,再后來呀,就有幾個膽子大的小太監(jiān)竟然琢磨著去傷害那些小狐貍。
有一次,一個小太監(jiān)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抓住了一只小狐貍,正當他開心的把小狐貍關進了自制的籠子里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是被那位威名赫赫的皇叔父攝政王知道了此事,這皇叔父攝政王正是——多爾袞!
那時的多爾袞已經(jīng)被封為了皇叔父攝政王,不光是在朝堂上有著極高的權利,就連在皇宮中也是極有話語權的人,別說是處決一個小太監(jiān),就是處決一位朝堂上的權臣也如捏死一只螞蟻般輕松。
及時趕來的多爾袞看見被關在籠子里遍體鱗傷的小狐貍,滿眼憤怒,當即處了這個小太監(jiān)凌遲之刑。但,最可怕的不是施了凌遲之刑,而是行刑的地點。
皇叔父多爾袞并沒有讓人將小太監(jiān)拉去菜市口行刑,而是在乾清門前當著所有的宮人們施刑。從腳開始割,一刀一刀的慢慢割,直至割滿一千刀為止,不光如此,這位皇叔父攝政王還頒布下一條口諭,即日起若是再發(fā)現(xiàn)有人傷害這宮中狐黃之獸的事情,一旦抓住,必受凌遲之刑!
從此以后,別說是打狐貍的注意,就連黃鼠狼都沒有人敢再去傷害一絲一毫。但其中究竟是為什么,卻是無人知曉……
聽鄧然講完這個故事,在場的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鄧然,問到:“這個故事你是從哪里知道的?我們怎么都沒聽說過?”
“哦,這個呀,哈哈哈,我們家曾經(jīng)可算得上是皇親國戚,這要是在古代,我好歹也是個格格呢,你們難道忘記了?”鄧然得意的看著幾人,搖頭晃腦的坐在了齊大師的身邊。
“那?我說她師父呀,你的意思是,今天來找你的緣主,就是那個男人,他是?……”大順滿眼的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大師和鄧然幾人,感覺自己簡直是在做夢。
雖然大順跟著幾人也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包裹自己前幾天還在S市親身經(jīng)歷了一次,可是聽了齊大師和鄧然的故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哦,不是不可思議,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太難以相信了!
“不錯,你想的沒錯!”齊大師卻是很肯定的看著大順幾人,點了點頭。
“???那師父,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幫助那位,為愛而傷的狐仙?”鄧然倒是很大條的拍了拍齊大師的胳膊問到。
齊大師看了看鄧然幾人,站起了身,走到門口,負手而立看著院外,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到:“我們需要去一趟鄧然的老家,去幫助那位為情所困的狐仙尋找她的那一份機緣”。
“???回我老家?真的嗎?那太好啦,正好孫老師和影姐還沒去過我家呢,我們可以去吃最好吃的羊肉啦!哈哈哈,太棒了?!编嚾淮丝虧M腦子的家鄉(xiāng)美食,羊肉大燒麥,燉羊肉,燉羊尾,炒米奶茶手把肉……越想越饞,竟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又沒正行了是不?老孫她倆最近太忙,沒時間和我們?nèi)?,我們四個去,事不宜遲,明天咱們就出發(fā)!”齊大師回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站在地中央搖頭晃腦掰著手指頭的鄧然,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這個大徒弟哪兒都挺好,就是不著調(diào),也不知道這腦子里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天馬行空的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哦,那好吧,孫老師,影姐,等你倆不忙的時候咱們再一起去吃好吃的吧,哎,真遺憾,你們?nèi)ゲ涣??!编嚾粷M臉遺憾的看著老孫和另一個長發(fā)飄飄氣質柔和的女孩兒說到。
“咳咳,咳咳,鄧然?!贝箜槍嵲诳床幌氯チ耍s緊干咳兩聲,本來是想提醒鄧然,齊大師在說正事兒,可不想,鄧然卻不領情。
“你咳嗽啥?咋地啦?雞毛卡嗓子眼兒里啦?”鄧然瞪大眼睛看著大順,不解的問到。
“人家你師父說正事呢,你看看你,滿腦子都是吃,就這么吃也沒見你長點兒肉,也不知道都吃哪兒去了?!贝箜槢]好氣的說,她是光想著和鄧然斗嘴了,卻是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是要提醒鄧然別跑題。
“好啦,又開始了,你倆這是走到哪里都要上演白云黑土啊!真是服了?!饼R大師看著兩人真的是哭笑不得。
兩人瞬間閉嘴,相互瞪著對方不說話了,本就靜怡的茶館此刻在齊大師譜曲老孫演唱的那首《清靜經(jīng)》的承托下顯得更加靜怡,這份靜怡讓人很是舒服,香煙渺渺,禪音繚繞……
可沒兩分鐘,茶館里再次熱鬧了起來,不知道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了一個奇臭無比的屁,眾人哄然而散,一個賽一個跑的快,大家瞬間笑成了一團。
“一定是大順,哼!”鄧然瞪著眼睛,依然是咬住大順不放。
“我才沒有,肯定是你!”大順也瞪著眼睛把頭扭了過去,不看鄧然。
“哎呀,是我沒憋住,不過,俗話說的好,屁乃人間之氣,這可不是能憋得住的!”老孫倒是大大方方的看著眾人說到。
“得了吧,一猜就是你,你個大屁簍子!”終于開口說話的長發(fā)飄飄渾身散發(fā)著柔和氣息的女孩兒——影影,不屑的看著老孫說到。
“你不放屁嗎?誰敢說自己從來不放屁?哼!”老孫說完抬頭看向了湛藍色的天空?!斑??出太陽了?這感覺真好,晚上燒烤怎么樣?”這老孫也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家伙,可是苦了齊大師,每次話說到一半都能被這些家伙們給成功轉移了。
“哇,好呀,晚上在茶館小院里燒烤啊,哈哈哈,我們現(xiàn)在就準備吧,哎呀,最喜歡吃孫老師烤的羊肉串,哦對,還有香菇和蒜苔,哎呀,這個提議太棒啦,大順你去買羊肉,我和小鈞去買菜,哈哈哈,快走,吃燒烤嘍?!编嚾环e極響應著老孫的提議,開心的說著。
幾人說干就干,嘁哩喀喳的準備好了一切,只見老孫站在烤爐前,認真的烤著串,鄧然滿眼冒光的看著小鈞手里的香菇,影影和齊大師坐在小桌子旁,樂呵呵的看著大順和鄧然兩人繼續(xù)上演白云和黑土。
“對了,師父,你剛才還沒說,我們?yōu)槭裁匆匚覀兝霞規(guī)湍俏缓蓪ふ覚C緣?NMG那么大,再說滿族的發(fā)源地不應該是遼寧嗎?”鄧然再次牽起了剛才的話題。
“因為那一場仗是在你們家那邊打的,那位狐仙的肉身此刻也是被禁錮在了哪里,具體的位置我剛才又查了一下,放心吧,明天出發(fā)的時候那位狐仙也會和我們一起去,到時候也更方便我們幫她尋回肉身找到新的機緣?!饼R大師到。
幾人聽齊大師說完,更加好奇此次的案子。機緣?這是一份怎樣的機緣?。慷胰馍碓趺催€會被禁錮了呢?它不是一直守護著自己心愛男人的后人嗎?難道一直都是以靈體的形式守候的嗎?
“師父,我很好奇,它的肉身怎么會被禁錮呢?”鄧然忍不住問到。
齊大師喝了一口面前的啤酒,慢條斯理的又給大家講了起來,話說那金色小狐修煉成人后,才恍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過去了幾百年,剛開始從深山里出來的時候,本來是帶著肉身的,可隨著時代的變遷,人類越來越多,別說是城市中心,就算是周邊的農(nóng)村都變成了鋼筋水泥的鬧市,金色小狐帶著肉身很是不便,于是偷偷的回到了自己曾經(jīng)修煉的地方,將肉身藏了起來。
可不曾想為了給男人逆天改命和喚醒前世的記憶,她毀了大半的修為后,自己不光是只能勉強維持人形片刻,更是沒有力量打開自己曾經(jīng)設下的結界取回自己的肉身。
齊大師帶著鄧然幾人前去,就是為了幫助金色小狐取回肉身并且打開她的心結。
“那師父的意思是,她的機緣其實就是打開她自己的心結是嗎?”鄧然試探性的詢問著齊大師。
“是也不是,等我們幫她尋回肉身,一切自可明悟?!饼R大師說完,爽朗的笑了笑,舉起杯子,看著幾人接著說到:“來,我們一起敬老孫一個,辛苦老孫為大家烤串?!闭f完,便是喝了一大口啤酒。
眾人一起舉杯,喝了起來,放下杯子,還不等鄧然說話,齊大師卻是一轉話題看著鄧然問到:“鄧然,讓你背的五行八卦,天干地支,你背的怎么樣了?”
“???師父,這吃飯呢,你看看,你這一問,緊張的我肉都差點兒掉地上。”鄧然故作淡定的說到,其實她心里很是緊張,最近的確是一直在背這些,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前腳剛背會后腳就忘了……這讓齊大師一問,她怎么能不緊張呢?
“來,鄧然,我替你師父考考你,你先分別說說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都是什么,再說說他們的區(qū)別和來歷?!庇坝翱粗嚾唬瑵M眼笑意的說到。
“???影姐,你這問的,多為難人???我不喝多了怎么敢在我?guī)煾该媲帮@擺,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嘛?”
“哈哈,那就讓我大徒弟再喝點兒再回答,這家伙,今兒個是饞酒了,不過你可悠著點,咱們明天可是打早就出發(fā)!”齊大師滿眼寵溺的看著鄧然說到。
這人啊,就是奇怪,其實在場的這六個人里,除了小鈞之外,齊大師的年齡是最小的。就拿鄧然說吧,齊大師還比鄧然小上一歲??蓮恼J識那天開始,自己就一直像個姐姐一樣對待鄧然幾人,如今自己出了道,收了鄧然做徒弟,就更像是鄧然幾人的小家長了。